“其实他不是我妈。”祁若初只好改口,想着给祁陆随便编排个什么身份,他可不想以后被谢楼抓着把柄取笑个没完。
“我不是你妈那是你的谁?”祁陆倒是动作快,前后没几分钟脸上的胡子就刮得干干净净出了门,好像还补喷了个香水,人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子熏死人的浓香。
祁陆回身看向祁陆,忽闪着眼睛,一脸惊艳:“哇,阿姨,你看起来好年轻好有气质哦。”说完,他又看了看祁陆脚下踩着的44码超大码的高跟鞋感叹道:“就连脚也这么有型……”
祁若初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谢楼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可谢楼的马屁确实拍得好,祁陆高兴得合不拢嘴,上前拉起他的胳膊就是一通打量。
“小伙子嘴真甜,瞧你这头发色,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海选也上台了吧?”祁陆摸了摸谢楼的绿头发,忽然忧愁了起来,啧啧道:“你这颜色可选得不好,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色,你怎么还把它弄在了头上?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心结了呀?”
谢楼怔怔的看向祁若初,他正在一旁捂着嘴狂笑,整张脸都憋红了。
“阿姨,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没什么心结,就是单纯喜欢绿色……”谢楼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是来接祁若初去公寓的。”
“你!?没听祁若初说过啊。”祁陆奇怪的看了祁若初一眼,想了想后拍了拍大腿,恍然道:“难不成你们俩都是之前那个经纪公司的?”
“是啊,我们俩一家公司的,所以才互相照应嘛。”谢楼笑着冲祁若初挑了挑眉。
“噢,这样啊。”祁陆忽然一脸严峻。
他不比祁若初,不管他平时什么打扮,总归是活得久历练得多,一听谢楼的口气,就发现他好像还不知道祁若初跟贺竭签约的事,这么说之前的经纪公司应该也不知道了,这样的话可有些糟了。
祁若初傻不拉几的站在一旁,笑够了便清了清嗓子,也没太在意祁陆脸上的忧虑,对他说:“既然谢楼来接我了,你就先回去吧,免得一会儿还要一个人坐车回来。”
祁陆瞪了他一眼:“你就想着甩开我吧。”
“我不是怕你麻烦嘛。”祁若初贼j-i,ng贼j-i,ng的咧嘴一笑,推着谢楼赶紧坐进了车里,“等安顿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祁陆叹了口气:“行吧,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祁若初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轿车,车内的隔音效果超级好,汽车行驶的过程中几乎听不到车外的声音。他摸着冰凉的真皮座椅,和能将整条腿都敞开了伸的超大空间,心中一顿羡慕嫉妒外加一小丁点儿的恨。
市井的小情绪过后,他还是有些好奇。
“就咱们两个人,你开这么大的一辆车干嘛?宽敞的都能放张桌子打麻将了。”
谢楼的胳膊枕在座椅的扶手上,翘着二郎腿潇洒的说:“还要接两个人。”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所大学的校门口,凉小飞正站在路边,肩上背着吉他,身旁靠着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正在看手机。
谢楼打开车窗,让司机鸣了鸣喇叭,打开车窗喊道:“小飞,上车!”
小飞抬头看向路边,看到谢楼就腼腆的笑了笑,提了提肩上的吉他背带,拖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祁哥,好久不见。”小飞轻声对祁若初打了个招呼,并拢着双腿,将手掌搭在大腿上,规规矩矩的坐在祁若初身旁,就像个乖乖听课的三好学生。
祁若初笑着看了他一眼,揉着他的肩膀打趣道:“你怎么跟个鹌鹑似的缩着啊,放松点放松点,等一会儿到了公寓,全国的选手都在,那么多生人和竞争对手,你还这样啊?会让人看扁的。”
“就是!”谢楼见祁若初和小飞亲昵着,便放着宽敞的独座不坐,硬挤着坐到了两人中间,“一会儿再给你介绍一哥们。”
“丁辞?”祁若初问道。
谢楼点了点头:“不过不知道地址对不对。”
祁若初听出了谢楼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他填的假信息?”
“那倒不是。”谢楼用手蹭了蹭鼻尖,“只是前台给我的那个地址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是个废品回收站。”
祁若初没有再接着往下问,他估摸着谢楼应该知道的也不多。虽然他跟丁辞只是打过几次照面,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是个有故事的人。
三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阵,汽车不知不觉已经开出了市区。道路两边的高楼大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破旧的小平房和临时搭建的集装箱厂房。
路面刚洒过水,被浇s-hi的灰尘变成了黄泥,被车轮卷起不断的在车后飞ji-an。车外看起来十分荒芜,行驶很长一段距离才能看到一两辆公交车经过,唯一的地铁站还在修建中。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谢楼光是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光景,都忍不住眉头直皱。
他从出生起就住着市中心豪华的大房子里,含着金汤匙长大,当然无法理解现实的残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抽中“卵丨巢彩票”(注),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能衣食无忧,站在人生的金字塔顶端。
祁若初显然比他接地气,对于这样的生存环境见怪不怪,只是很难想象丁辞会住在这里。
车又行驶了一段,最后停在了一个孤零零废品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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