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见他非但不给它撑腰还嫌弃它,咕噜了一声,伤心地别过了脑袋。
楚明昭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跟裴玑讲述了前后因由,末了道:“这鸟还会装死?”
“嗯,我训练的,”裴玑给核桃顺了顺毛,将它放到站架上,“而且它只吃我喂的东西。”
楚明昭恍然:“怪不得它不肯吃我给的鸟食,看到我手里拿着小核桃也是一脸纠结,半天不来抢。”
“它说话太招恨,我怕它被人毒死。我看我大哥就挺想毒死它的,它每回看见他都要骂他。”
楚明昭错愕道:“为什么?”
何秀今日跟严绣娘告了假,回了娘家。
弟弟今日从学里回来,她来看看弟弟妹妹,顺道送些银钱来。
她有阵子没见过弟妹们了,银子的事又已然解决,本应当满心松快,但她存了心事,因而总是神思不属,没待多久便起身要走。
杨氏从屋内追出来,扯住她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总呆呆挣挣的。”
何秀去拽杨氏的手,有些不耐:“娘,银子我已经给了,你还要怎样?”
杨氏“哎哟”一声,戳了戳她:“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合着我关心你,多问几句也是错了?”
何秀转头不语。
杨氏见她头上戴的一支金玉顶梅花簪煞是精致,伸手就要去摘:“你这簪子挺好看的……”
何秀当下往后一撤,抬手捂住簪子,满面警惕:“这个不能给你。”这是她在那堆首饰里预留出来的那支金簪。
杨氏啧啧道:“你那么宝贝作甚?谁送你的?”又想,兴许只是姑娘大了开始喜欢戴首饰了,倒也没多想,按下话头,另想起了一桩事,“那侯夫人给你寻的那户人家你乐意嫁么?”
顾氏前几日找来杨氏,说打听好了一户孙姓人家,对方家中殷实,家中三个哥儿,前头两个都娶了亲,最小的那个三年前也中了举人,亦且品行端方,人也上进。顾氏问杨氏有无结亲之意,若是有,她便将孙家太太找来,让杨氏跟对方仔细计议一番。
那孙家三公子孙邦与魏文伦是同届中举的,只是魏文伦一路连中三元惊掉了天下人的眼珠子,孙邦中举之后却没过会试,等着明年再考。但举人已算是不错的科名,中举之后即便一直过不了会试,也能藉由坐监之制入国子监成为举监,等缺授官。因此举人大多都能做官,俗称举人为“老爷”。
会试三年一次,每次不过取录中式举人三百人而已,天下才子何其多,况且过了会试还有殿试,因而进士极难考,一旦中式,身价倍增。若是孙邦明年考中进士,也是颇有前途的。
但杨氏见多了世家阀阅的锦簇花攒,不太瞧得上举人。不过她也知晓若要定下这门亲事就要趁早,否则回头孙邦成了进士,这亲事怕是难成。
只她到底不大甘心,一时很是犹豫。然而她不敢在顾氏面前说什么,只赔着笑道回去与丈夫计议一番。
何秀知道母亲想借着她的亲事攀上一门好亲家。她烦躁地甩开母亲的手,抽身就走:“娘自己瞧着办吧,来问我作甚。”
杨氏一挑眉毛:“你现在当自己是那正经的侯府小姐是怎地?一面不是一面的。”又紧走几步拉住何秀排揎道,“我早与你说了,给临邑王上寿那日让你也跟着去,兴许可巧的就入了哪个世家太太的眼呢?你看你模样生得好,人又妥当,还做的一手好针黹……”
何秀突然转头,厉声打断杨氏的话:“娘说够了没?你可知道我为给你们凑银子,作了多少难!我拿着世子赐的首饰去典当,首饰被抢了,我厚着脸皮四处求人!娘只知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欢喜,却从不问银子是怎么来的!”何秀说得眼眶通红,咬着牙忍了半晌,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像我这样的,哪个肯要我!娘每日盘算来盘算去的,有什么意思!”
杨氏愣了一下,随即放下脸来:“你这是嫌我们拖累你了?那你去投个好胎啊,你道我乐意管这一摊子?我也是为你盘算,你吼什么?你下辈子顶好投胎去当个王妃皇后的,好好享享福!”
王妃……她下辈子也别想当王妃。她的命好像就是这样的。
何秀突然心内翻涌,一把推开杨氏,径直跑了。
杨氏怔住,心道秀姐儿今天真是好生奇怪。那孙家那头,她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不肯洗澡的核桃被裴玑数落了一顿,末了将它拎到水盆里时,它便自己抬爪抬翅膀洗刷了一番,基本不必两人帮忙。
楚明昭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主人出马就是不一样。她也想让核桃这么听她的话,但据闻灰鹦鹉只认一个主人,她大概只能当情敌了。
楚明昭坐回桌前吃糕点时,挥退了一众家下人,看着裴玑,问起了楚圭召见他的事。
裴玑道:“他今日找我,就是为着与我商量改易封地之事的,他说广宁卫太苦,要将封地南迁至中原。然而迁封地是断然不可能的。一来,父祖在广宁卫经营多年;二来,一迁封地,势必要移交兵权,这等于斩断臂膀,任人宰割。所以我与他说让我仔细思量思量。”
楚明昭想起他之前让她跟梁盈回话说襄王交代他必要时奏请更易封地,恍然道:“夫君就是想让他认为夫君迟早会应下,先稳住他,是不是?”
裴玑喝了口茶,点头道:“嗯。”
“那一旦肃王答应跟咱们联手,”楚明昭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小声道,“咱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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