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已经是“江盈”,牌章再沿用从前的,肯定会引起有心的人注意。
她刚被害死,正是敌人最小心的时候,对方难免会怀疑这个壳子和原先的自己有关系。那么,就得不偿失了,会过早打草惊蛇。
新牌局开始。
苏启常打出一张东风,看似又不要字牌。
程国庆:“五条。”
江盈跟着打了一张五条。
莫万山:“六筒。”
苏启常淡淡瞥了眼六筒,顿了顿,伸手摸了牌,打出张发财。
江盈心中却不敢肯定他是否要字牌,跟着将手中的字牌丢掉,几轮下来,大概预测了苏启常接下来的套路。
等他出牌的时候,发现自己能猜到七八分。
她心中微微松气,看来几十年的老习惯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十轮牌摸完之后,江盈打出最后一颗废牌,“东风。”
“胡!”苏启常又推到牌。
江盈瞪大眼睛,只见对方是:三六九万、一四七筒、单张五条、中发白、西南北风。
七星不靠,就差自己打出的这最后一张东风!
苏启常居然在拆掉一对发财和东风的情况之下,又迂回过来胡东风。
江盈从未见过这么强势阴险的牌章,更是狐疑地看向苏启常,同时,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这局之后,江盈的牌打得更加困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看出些门道,渐渐也能胡到牌。
莫万山和程国庆两人从前本就是职业队选手,江盈早就研究过他俩的所有牌章,不足为惧。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她和苏启常两人的战争。
江盈:“三万。”
莫万山:“碰!南风。”
程国庆:“杠,九条。”
苏启常低声呵笑一声,直接倒牌,“胡,十三幺,93番,你的筹码刚好够。”
程国庆将抽屉拉出来一数,脸色惨白,果然是93万的筹码,刚好够。
难怪他刚才不胡别家,原来一早就算好了!
他将筹码全部拿给苏启常,苦笑道:“我输了。”
江盈紧紧拧眉,不用再数筹码,她就知道赢家是苏启常。
其实她后来也采用了迂回战术,既然赢不到师父的筹码,她便赢其他两家的,只要比苏启常更快就行。
但师父的确是师父,姜还是老的辣,她始终棋差一着。
是她输了。
?
牌局结束,江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喷泉池边等着南竹来接自己。
手机还是没电,她连上网的机会都没有,只好无聊地观赏着夜景。
霓虹灯闪烁,光是从门口,就能窥见赌场里边的富丽堂皇、纸醉金迷。
她立于夜风之中,思考着以后何去何从。
一夕之间,师父和未婚夫又双双变得可疑,吐露真相是不可能了。
只能利用现在的身份,一步步慢慢查明事情始末。
池里的水开始上升,想是赌场打开了喷泉,而与此同时,江盈刚好瞥见苏启常独自从赌场里面出来。
心中一动,她再也忍不住,绕过喷泉池,快步走向师父。
“苏先生!”她低呼一声。
苏启常闻声驻足,目光寻着声音,落到她身上。
“是你啊,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江盈沉沉与他对视,稳了稳呼吸,将心中的问题说出口:“请问你爱徒江盈的墓地在哪?”
☆、第13章 雀圣(修细节)
“请问你爱徒江盈的墓地在哪?”
江盈沉沉地看着苏启常,一句询问说得像是质问一般。
苏启常明显僵了僵,旋即换上副凝重和戒备的表情,“我不管你是谁,但抱歉我暂时不想谈爱徒的事。”
话毕,苏启常压了压帽檐,抬步就要离开。
“等等!”江盈还有话没问完,继续跟在他身侧,“苏先生,请问你将江盈和她的父母葬在一起了吗?”
苏启常猛地顿住,侧头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江盈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定定望着对方的眼睛,想看出他心中的真正情绪。
她就是故意质问他的。
自己生前无法拥有父母的爱,所以一直对师父和成溪都说的是:死后一定要和父母葬在一起。
他们总骂她年纪轻轻就轻易言死,谁料到这一天真的来得这么快呢。
苏启常眉头蹙得很紧,仿佛也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江盈这才猛然想起,师父虽然年过50,以前白头发却是没这么多的。这显然是遭受变故之后,白发一夕之间丛生。
或许,是她误会了什么?
“我算是她的朋友,偶然结缘。”江盈面色缓和不少,眼眸微微垂下,看起来情绪也十分低落的样子。
苏启常还想问些什么,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行驶到他身边,按了声喇叭。
“对不起,无可奉告。”他丢下这句话就开门上了车。
速度太快,江盈没有看清前排的人。
-
苏启常走了没多久,宗谦就开着车到了现场,南竹坐在副驾驶处。
此时,凌晨已过,夜色已深。
江盈上车就将手机递向南竹,“可以用车充充会电吗?”
“当然可以。”南竹扯过充电线,一边帮她充电一边道:“江姐姐,你别气馁,今晚输了没什么的……我一开始也没料到对方居然能把苏启常请来当牌手,这是下了血本要赢谦哥呢!再说了,你不去的话,谦哥也会缺席弃权,这赌局始终是要输的。”
江盈递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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