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虽然运气不错侥幸躲开了水瓢,没被砸中,可却根本来不及避开那些乱飞的水花,一时间,下半身的裙摆湿了一大片,看上去狼狈不已。
“哈哈……”
不知谁第一个笑出起来,紧接着课室里头顿时哄堂大笑,不少人看着孟夏站在门口的样子乐得不可开交。
当然,也有个别些人没笑,而是略显不安地看着孟夏,但却也什么都没说。
孟夏见状,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站在那儿,目光扫过整个课室,平静而毫无慌乱。
这会功夫,课室里头除了三皇兄外,其他应该到的都已到齐。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皇子,还有一些分别是他们的伴读。
孟夏认出来,刚才唯一没笑话她的,便是三皇兄的伴读,但很显然,他是提前知道内情的。
“各位皇子公子都笑够了吗?”
片刻后,孟夏底气十足地问了一声,自行打破着那份一点都不正常的氛围。
说罢,她弯腰捡起那个大水瓢昂首挺胸地走到了讲案边,一把将那大水瓢拍到了讲案上。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整个课室的目光纷纷再次聚焦于那神情并不尴尬、毫无畏惧之意的孟夏身上。
“九皇妹这是想做什么?既然衣裳脏了就赶紧回去换一身,否则仪表不整的,被太傅看到难免要挨训的。”
有人率先出声,语气中带着戏耍与洋洋得意。
说话的人是六皇子孟泰,整个上书房出了名最是顽皮,经常让太傅们都头疼不已。
但偏生孟泰为蒋皇后嫡出,是太子的同胞兄弟,有着这样的身份靠山,太傅们倒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唐太傅也鲜少过多苛求,因为孟泰的确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只要大体上过得去就行。
见状,孟夏一下便看得分明,谁是这次整蛊捉弄她的主谋策划。
“六皇兄担忧过度了,心怀敬意远比外在仪表重要得多。更何况,水是最干净东西,又何来脏之一说?”
看向孟泰,她径直出声反驳。
说实话,这样的戏码的确没任何高明之处,甚至于拙劣到六七岁的孩子都得嗤之以鼻。
不过,这些人真正的意图明显不只是想让她丢脸出丑,更是想让她惊慌失措中屡屡犯错,习之中来。
“你倒真是想得开。”见状,孟泰嘲笑道:“早知道,那里头放墨汁就好了。”
他毫无顾忌地说着,丝毫不担心暴露什么,反倒是巴不得孟夏因此而恼火失态。
就算孟夏知道是他干的又如何,这么点破事,谁还能怎么着他不成?
听到孟泰肆无忌惮的言论,再看看课室中那些沉默不语甚至巴不得看好戏的所谓男子汉们,孟夏不由得面露嗤笑。
“六皇兄好担带!”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再次拿起那水瓢走到了孟泰面前。
“你想干什么?”孟泰见状,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连忙质问着。
看那模样,竟是差点叫人上来护着他了。
“物归原主!”孟夏道出四个字,而后啪的一声重重将那水瓢拍到孟泰的桌面上:“六皇兄怕什么,我又不是那种没事就喜欢往人头顶上扔东西的人!”
“孟夏你别放肆!”被孟夏当众挤兑,孟泰面色一阵赤红,当下便有些恼羞成怒。
“六皇兄弟敢认还不敢接吗?一个水瓢而且,有什么放肆的!”
孟夏可不怕这样的威胁,继而说道:“接下来我好好陪你玩完这个游戏,免得让你一直惦记,到时连上课都上不好!”
☆、第二十七章 目瞪口呆
很快,孟夏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孟泰,也不再多言,径直朝着最后一排的空桌位走去。
她可不认为,孟泰只安排了门顶水瓢这么一个拙劣的把戏。
之前孟泰见其仅被淋湿了一点时,那略为失望却仍就满怀期待的眼神便足够证明。
这样的时候,孟夏才不打算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唯有粗鲁直接打碎那些所谓的“玩笑”,才能跳出被动的圈子。
她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
而当他们看到孟夏径直在那空桌椅前停下似是打量时,一个个更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孟夏站在那儿,也不理会任何人,快速打量着自己的桌椅以及上头所摆放的东西。
突然间,只见她直接抬起脚便朝那椅子踹了过去,全然不在意这会的举止优雅与否,干脆利落的动作比着男子还要果断。
“咔嚓”一声,那椅子竟直接散了架,噼噼啪啪倒了一地,难堪不已。
孟夏冷笑道:“椅子不错,比着水瓢精巧得多,一坐一个准!”
说罢,孟夏瞅了一眼孟泰那几乎变绿的脸,也不多耽误,再次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她上前一把抓起装了不少笔的陶瓷笔筒二话不说便往地上摔了下去。
又是一声响,笔筒顿时被摔成碎片,而与此同时,两只受到惊吓的小老鼠随之从碎破的笔筒里吱吱大叫着跑了出来,四处乱撞。
课室里顿时一阵喧哗,不少人连忙抬起脚避开乱撞的老鼠,唯独孟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直到目送那两只倒霉的老鼠总算趁乱逃出课室。
“老鼠的确有些恶心人。”
孟夏略显鄙夷地说道:“六皇子现在应该可以安心读书了,多读点书总是好的,至少整蛊人的时候好歹能有点新鲜些的法子。”
“另外,今日之事我可以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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