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当众质疑:“一般情况下,发生那样惊险的突发情况,正常人的思维都是很难反应过来才对,再加上当时她们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又怎么可能连我是用哪只手拿的匕首这样的细节都看记得一模一样?特别是,浣衣局的那名宫女,照她所述当时还站在亭子外头挺远的风雨之中,隔着风雨正常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真能做到如她所说?”
话到此处,孟昭帝已然明白过来,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而孟夏也不曾停顿,继续一字一句陈述总结:“如此整齐的答案,若不是提前统一了口径,便是依常识下识的做出的判断,因为一般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是用右手拿刀。如果真有这种事的话,那么身处不同位置的人所看到的突发情形绝对不可能连细节都一模一样。所以,阿夏对这些证人所谓的证言表示严重怀疑,还请父皇明鉴!”
她的话逻辑清晰、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的的确确让那几个证人的证言突显得十分不合常理。
而就在孟昭帝再次郑重点头之际,五公主孟锦却是抢先争辩道:“笑话,这天底下巧合之事多得去了,你凭什么断定她们不可能同时看清一个突发的细节?”
虽然孟锦之言很是强辞夺理,但也不得不说也的的确确存在极为稀少的可能性。
是以,孟昭帝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暂时又给咽了下去。
从理性上,他已经偏向于孟夏,但毕竟两个都是自己的公主,不论站向那一方都得有十足十的证据,不然情感之上他也没办法接受事实真相。
总之,今日之事不是这个女儿害那个女儿,就是那个女儿陷害这个女儿,说来说去都是丑事,都让孟昭帝心中不快。
“五皇姐硬要这般强词夺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有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孟夏说着,直接将手中的茶壶亮了出来,不再刻意用衣袖遮掩:“原本我并不想过多追究什么,可五皇姐如此咄咄逼人,若不彻底把事情弄清楚的话,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见到孟夏手中的茶壶,孟锦先是一愣,下意识地说道:“你竟然把那壶茶给提走了……”
“五皇姐说得没错,我也是慌乱逃走后才发现手中还死死抓着你们要强行灌的这壶茶!”
孟夏接过话:“难得五皇姐并没打算否认这壶茶。原本我只是是想私下找人检查一下这茶到底有没有问题,总怕自己把你给想坏了。原本我是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倒也没必要再顾忌那些。”
说罢,孟夏径直朝孟昭帝请求道:“阿夏恳请父皇,当众找太医替阿夏检查一下这壶茶到底有没有问题!”
看着那个茶壶,孟昭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你一直提着这东西。”
先前他就觉得奇怪,不知道孟夏为何提着个茶壶匆匆忙忙要去找孟朗。
只不过,当时见这丫头似乎并不愿意主动提及,也就没多问罢了。
如今联系前后,倒是愈发看得清事情的真相。
孟锦见状自是急了,当下抢过话道:“父皇,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话,过了这么谁知道现在这壶茶里头的茶水有没有被她换过、或者动过手脚?”
孟锦本就不笨,情急之下反应更是奇快,当下便指出了孟夏所言存在的一个大漏洞。
就算她承认这个茶壶正是之前那个又如何,可谁能证明那里头的茶水还是之前的呢?
☆、第四十三章 无耻
证明不了,这壶茶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相反,孟锦觉得倒是正好能借机再扣孟夏一个陷害之名!
看到孟夏因为她的话而变色的脸孔,孟锦打心底里头痛快不已。
可还没等她得意什么劲,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打算直接理会她,视线早就一脸漠然的跳过她,看向了皇上。
“父皇,阿夏可以起誓,这壶茶绝对不曾被我动过。而且,阿夏只想知道这茶到底有没有问题,以此解开心结,至于能否做为证据,阿夏并不在意!”
孟夏朝着孟昭帝郑重而道:“还请父皇恩准,替阿夏解开这个疑团,不论如何,阿夏都不希望再不明不白的被人害!”
“父皇,她这分明是想转移视线……”孟锦下意识地反对。
“到底是我想转移视线,还是有人心虚?”孟夏径直反驳:“五皇姐急什么,人人心中一杆秤,是非黑白岂是三言两语便能颠倒的?难道你觉得父皇不够英明,还不如你能明辨是非、洞察真相?”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是存心污蔑!”
孟锦脸色不由得变了,恨得直咬牙。
可孟夏却毫不在意,愈加果断接过话道:“到底谁污蔑谁,咱们都心中有数,好歹我也是父皇的公主,五皇姐莫不以为一切只凭你说了就行,而我连弄清事情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你、你胡说……”
孟锦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论口才她还真比不上孟夏,三言两语交锋之下早已落了下乘。
“够了锦儿,阿夏的要求并不为过,你无需再做争辩,先让人检查再说。”
孟昭帝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孟锦,示意她暂时收声。
那壶里头的茶水是否被换过或者动过手脚,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有没有人承认都好,这会功夫他也想知道茶水到底有没有问题!
今日之事到了这个地步,孟夏手中提的那壶茶正是关键所在,他倒是要看看,光明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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