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账的钱……”绮罗揪着他胸前的衣裳,抬头小心地问。
林勋低头碰了下她的鼻尖:“财迷。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送你的,我还会贪了你的银子不成?钱都算进你的私账里,我不过问。”
绮罗心满意足地笑。林勋看着她,容光逼人,艳丽得仿佛三月枝头绽放的桃花,春风拂过,花枝轻颤,那抹桃红美得直戳人心。他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舔慢弄,手不断摩挲着她的脖颈,触手满是嫩滑。
他一刻都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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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勋许久没有来舞乐坊,倒觉得有些生疏了。当他挑起后院侧门门帘走进去的时候,把正在屋中修剪盆栽花草的月三娘吓了一跳。
“您怎么来了?”月三娘把剪子放到一旁,袅娜地迎了上去。
林勋看着她问:“赵光中在这里?”
月三娘一愣,找来一个婢女询问,才知道赵光中在雅间里头宴客,叫了几个舞娘去陪酒。赵光中是赵太师的儿子,太子的亲舅,官拜枢密副使,在京城里头也算一号人物了。
“您找他有事?”
“我找他聊天。”林勋目露寒光,月三娘只觉得后背一凉,哪里见过找人聊天这么杀气腾腾的?
她掐着指头合计了一下:“若是打起来,损失算谁的?”
林勋挑了挑眉,没打算回答。这女人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婢女把林勋引到雅间前面,训练有素地退开了。林勋推开门进去,屋子里静了静,正在饮酒作乐的几个人纷纷看过来。果然都是□□的人,竟然连陵王和崔护也都在这里。赵琛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什么风把勇冠侯给吹来了?”
林勋面无表情地从他脸上掠过,看向赵光中。赵光中怀里还搂着一个舞娘,丝毫没把林勋放在眼里,继续逗着舞娘喂酒。
“其它的人都出去,我有话跟赵大人说。”林勋说道。
舞娘和官职小的几个人不敢得罪他,立刻照办。剩下几个官职大一点的,互相看了看,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赵琛从林勋身旁走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做太过。”他还以为林勋是被六皇子的案子逼急了,来这里兴师问罪的。
赵光中这样的狠角色,靠问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到时候动起手闹大了,林勋也占不到便宜。
林勋径自在赵光中旁边的席案上坐下来,目光盯了赵光中怀中的舞娘一眼,舞娘推了推赵光中,识趣地起身出去了。赵光中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侯爷不忙着给自己洗刷嫌疑,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他长得清瘦,双目有神,脸上是一种在官场历练多年的精明。
林勋心里对枢府的几个上位者有一张排名表,王赞的阴毒是表里如一。赵光中却有些难测深浅。作为赵太师之后,赵氏的掌舵者,身负辅佐储君和家族荣耀的使命,自然得有些本事。
“我要跟大人做一笔交易。”林勋淡淡地说。
赵光中勾起嘴角:“先说说你的筹码。”
林勋用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个于字。赵光中身形一震,强自镇定,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你想做什么?”
“大人应该知道,若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来此地。文相那几个儿子正在跟他们母子争家产,这件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若这时,文相幼子的身世被揭露,恐怕文家庞大的家产,你们一分都得不到。甚至大人还会身败名裂。”
赵光中咬了咬牙,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说你的条件。”
“皇上要崔大人十日内了结六皇子的案子,若有大人相助,相信案子很快能够水落石出。”
“这是要我弃车保帅了。”赵光中冷笑。他以前觉得,苏行知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恐怕是满朝上下最难对付的人。哪里能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勇冠侯,竟然也是个狠角色。他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林勋的手指叩在桌面上:“礼尚往来。端看大人怎么选择了。”
行刺六皇子和陆云昭的事情,最后由崔护在时间内结案。行凶的是从前赵霄身边的一个长史,因为**,被赵霄贬官回家,妻子携了孩子跟他和离,他怀恨在心,就□□,他自己也已经供认不讳。而刺客身上的火焰纹,则是侍卫亲军步军司某班的都虞候特意买通了仵作在尸体上动手脚,用来陷害林勋的。这位都虞候原本在打西夏的时候立了战功,可以升官,却被林勋以不听将令为由,强行剥夺了军功。
不论有多少人信服这个结果,人证物证俱全,案子也算是顺利了结了。崔护因此受到封赏,活得晋升。
一个月后,太后的寿辰眼看越来越近了,宫里宫外都不停地忙碌着,京城里的大街也张灯结彩,民间有不少的庆祝活动。叶季辰的儿子到了满月的时候,绮罗带着林瑾一道去看他。林勋不放心,早上出门的时候把透墨留了下来保护她们。
这正合绮罗的心意。
到了叶府的时候,里面已经很热闹了,走到垂花门就听到欢笑声。叶蓉,梅映秀,杨妙音和郭雅心都在里头,陈家珍刚出了月子,身体还弱得很,躺在床上。郭雅心抱着胖胖的小子,在手里轻拍着,一群人围着看。朱景林被乳母抱在怀里,不满没人理他,哇哇大哭。
叶蓉转身去抱朱景林,刚好看见绮罗和林瑾进来,笑道:“你可算来了。”
郭雅心也有一阵子没有看见绮罗了,连忙把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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