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国与焰国的边界是一处叫做仓坞的要塞。
戚天正于三日前到达这里,巡视过后,便和边界的将士连夜商讨对敌之策。
而玉白和即墨喜然因为玉白突然的病倒而耽误了一些时日,当他们到达仓坞的时候,戚天正已经与焰国/军队交过了一次手,且死伤各半。
真正见到战场,玉白是震撼的。那是和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同。
浓烟和血腥味充斥在鼻端,呛的她几乎喘不上气铄。
手臂一直被即墨喜然紧紧握着,她整个人都是软的,由他拖着往前走。
“前方就是怀瑾的驻地,玉白,你坚持住。瑚”
耳边嗡嗡声不断,隐隐传来即墨喜然低吼,她茫然的抬起眼看着他的脸,眼睛酸涩疼痛,想要用力的眨一下,却在下一瞬意识完全陷入黑暗。
“你怎么带她来了?!”
“玉白是担心您!”
“这是胡闹!三皇子,等这丫头醒了,烦请三皇子马上带她回去!”
回?回哪里去?她不要回去,她要待在这里。
感觉有光在眼皮上逡巡,接着是身上酸酸的疼痛,玉白慢慢睁开眼睛,手腕便给一只粗粝掌心握住。
“丫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来人!叫大夫进来!”
“爹……”玉白望着握住自己手腕的父亲,沙哑的喊了一声,眼角一湿,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戚天正心里疼极,把玉白扶起,宽阔的双臂紧紧抱着她,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安慰:“乖,别哭了,爹在这里呢。”
“爹!”玉白只是抓紧戚天正的衣襟,将头埋在他怀中,不断地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天正只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他一惊,低头去看玉白,却原来,是玉白哭累了,在他怀中昏睡过去了。
大夫给玉白诊了脉,说是劳累过度,养上两天便可恢复。戚天正放下心,又看着玉白一会儿,这才去了安排给即墨喜然休息的营帐。
大帐内。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即墨喜然正坐在榻上闭目休息,外面忽然响起侍卫的禀告声,说是戚将军求见。
“快请进来!”
即墨喜然赶忙站起身,戚天正已掀了帐门进来。
“老夫打扰三皇子殿下休息了,实在抱歉。”戚天正抱拳道。
即墨喜然面色一赧,道:“没有,戚将军严重了。玉白,她可醒了?”
“已经醒过来了,这时候又睡下了,皇子可以明日去看她。”
“戚将军不要总是叫我皇子这么见外,我是您的晚辈,您叫我喜然便好。”
“礼数还是要讲的,怎么可以如此称呼。”戚天正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三皇子,老夫有事相求。”
“可还是要我带玉白回帝都?”即墨喜然蹙眉,心中暗自盘算怎样才能说服戚天正。
“正是。”
“将军,不是喜然不答应,只是玉白脾气您也了解,她是不可能跟我回去的,再说在这里,我们或许还能帮上您的忙。”
“帮忙?”戚天正闻言冷冷一笑,“老夫征战沙场多年,岂用她帮什么忙?!她一个女孩子,还已经嫁了人,这般任性的跑来战场,成何体统!”
即墨喜然被戚天正呛声的一时无话,张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戚天正也是气急,顿了顿,他放缓了语气,道:“三皇子,您陪着玉白这丫头一路上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等到来日回了帝都,让折颜那孩子好好谢谢皇子殿下。”
戚天正叫殷折颜为折颜,叫他却是三皇子,这里面的远近亲疏已然分明。
这也算是戚天正碍于他的颜面给他的警告,他怎可还不知趣,只不过玉白那里,他实在没有把握。
“戚将军,不若还是等玉白醒了,您亲自和她谈吧,我这里,怕是说不上话的。”即墨喜然语气淡淡,倒也说得是实情。
戚天正见状,也不好再多说,告辞起身,走到帐门那里,他停住脚步,还是将心中顾虑说出。
“三皇子,老夫明白皇子对玉白心意,可是容老夫劝一句,您的心意,也许会害了她,也害了您自己。您可明白?”
大帐内只剩下即墨喜然一人,良久,他苦涩的勾起嘴角,把自己摔进榻上。
不是没人劝过他,也不是自己没有想明白过,可是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守着她的机会呢?他并没有要求更多。
玉白营帐。
再次醒来时,她的手一阵酸麻,轻轻移动视线顺着手臂方向看去,她又是鼻尖一酸。
父亲正趴在她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犹记得小时候,每次她生病,父亲也是这样不眠不休的睡在她床边,待她醒了,父亲便会叫娘亲来看着她,所以每一次,她都只记得娘亲的好,常常忘记父亲的疼爱。
玉白手掌微动,戚天正一下子便惊醒。
见玉白正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他刚毅的脸色微红,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醒了。饿不饿?”
“嗯,有一点。”玉白点点头,撒娇的语气让戚天正顿时满心柔软,唤来侍卫,他仔细的嘱咐弄些清淡的小菜过来,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戚府时,凶狠的模样。
玉白心里甜甜的,不禁笑起来。
戚天正一回头便看见女儿脸上明艳笑容,情不自禁的也是勾起嘴角,而后佯装严肃的道:“臭丫头,笑什么笑!”
“笑爹爹原来这么细心。”玉白轻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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