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何况边界还有焰国虎视眈眈,所以,在即墨锦然患病第三日,太后浅语便上朝,垂帘听政。
这一日,午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即墨锦然终于醒来,侧目看向趴在自己手边的憔悴面孔,他眼角一酸,多年来的冷酷在这一个人的面前土崩瓦解。
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璃旌微微一动,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瞳眸。
两人久久的对视,谁也不曾开口说话,终于,她鼻尖酸涩,眼泪簌簌而下。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全天下,恐怕只有璃旌一人敢这样做。她一手锤在即墨锦然心口处,力道不大,却是恨极,“为什么要生病!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对不起。”即墨锦然堪堪忍住眼眶里流转的泪花,伸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低声道:“朕昏睡了多久?”
“五天。”
“已经有五天了吗?”他声音倦怠,刚说了几句话,便像是耗费了很多力气,重重咳起来。
璃旌猛然想起太医还在外面,低声骂着自己笨,她赶紧召唤了他们进来。
经过诊断,太医们对于即墨锦然这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连即墨锦然为什么会突然间醒过来都弄不明白。僭堍氘只敢开了一些调理药方,他们告退下去,忙着去寻治本之策。
待内室里只剩下即墨锦然与璃旌两人,即墨锦然温柔的看着眼前女子,道:“旌儿,这几日上朝,大臣们可曾为难你?”
“我,我没有去上朝。”璃旌低下头,那模样很委屈。
即墨锦然紧蹙了眉,冷声道:“可是他们说了什么话,让你这般伤心?!”
“璃旌虽为皇后,但是也是后宫之人,后宫不得干政,大臣们也是对的。”
“放肆!朕说了你可以,你就可以。旌儿,你莫怕,朕这就再传旨下去,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什么!”
“皇上……”
“你安心就是。”
翌日,圣旨再次由内廷传出,这一次,还有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从旁作证。这几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亲眼看见皇后娘娘的付出,都为之动容。
无法,在即墨锦然又陷入昏迷以后,璃旌与浅语共同上朝听政。
第一日,璃旌便想出了退敌之法,只是大臣们心中都是愤愤不平,对于璃旌的对策,竟然都是持反对态度,璃旌倒是没恼,不过让他们回去再行考虑。
下朝以后,几位朝中重臣心有灵犀的聚在一起,于当日夜,共同出发。
国师府。
陪着戚青画用过晚膳,殷折颜说是还有事,便先行来到了书房。
在那里,已有暗卫等待。
殷折颜一进去,暗卫便闪出,拱手道:“主人,消息传来,夫人在大营失踪了。”
“你说什么!”殷折颜闻言,震惊、慌乱,强忍心中情绪,他一字一句的问:“戚将军呢!即墨喜然呢!”
“听说夫人是与焰国/军队交战以后,成功退敌。只不过第二日,夫人便奇怪的消失了。戚将军将消息封锁,三皇子殿下不知去向。”
“冷冽到了没有!”
“到了,正在查明夫人失踪的消息。”
“好了,你下去吧。”殷折颜挥挥手,暗卫随即退下。
一掌击碎桌子,他咬着牙,看向窗外,还有三天!戚玉白,不管你在哪里,再等我三天!戚玉白,你听见没有!
书房门被敲响,良久,殷折颜声音传来。
“何事?”
门外,小卦扬声道:“师傅,客人到。”
殷折颜眉峰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请客人进来。”
“屋内,灯火通明,桌上茶香飘逸,不过此时,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此。
几位长者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此人正是郁梓嫣的父亲,左相。
“国师大人,老夫叫你一声折颜,你可在意?”
“左相言重。”殷折颜颔首,朝他微微躬身。
左相一笑,心中闪过诸多思量。
想他郁家,从祖辈起就是效忠皇上的忠臣,百年来,一直身居高位。到他这里,却只有郁梓嫣一个女儿。本来他是不在意儿子还是女儿的,郁家满门荣耀虽重要,但远不及女儿幸福。
知道女儿中意这位年轻的国师大人的时候,他欣慰,却更多的是担忧。活了这么久,他总是比别人看的更加通透一些。这殷折颜,绝非池中之物,想必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将他的女儿赐给殷折颜。
他对皇上忠心不二,且女儿是真心中意殷折颜,这一个顺水推舟,他本是心甘情愿。
“这皇上突然重病,你身为国师,不可能不知,为何不见你进宫去探望?”
左相这话说的尖锐,其余大臣具是偷捏一把冷汗,好歹今日他们是有求于这位年轻的国师。
殷折颜却是神色未变,抬手端起茶蛊轻抿,淡淡道:“折颜是国师,而不是天师,治病救人的事,不是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在做吗?”
“话虽如此,事却不能这样做。”左相微愠的样子,一怕桌案,但心中却极满意殷折颜的回答。
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贤婿!
“折颜,今日老夫与众大臣冒夜来见,想必你心中也有数。朝中不可由后宫干政,此乃祖训,可现在,册封不过几日,这位新晋皇后便登堂入室,不把祖训和我们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了!”左相说的愤怒,隐隐额间青筋爆出。
众大臣们也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殷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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