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
“不,是沸腾了。”
他的目光锁在那个浑然未觉的小透明身上,随后应了一声“会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邵非只是在碎碎念:“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各位大神千万别找上我啊……不然我给你们烧烧纸钱?我只是暂时过来住着的,要不了多久陆大神或者他爹就会让我们娘俩卷铺盖走人……,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路人甲是无辜的,他只是路过……”
路人甲先生觉得说话有助于驱邪,说着说着也没那么害怕了。
也因为房间里没剧情人物,他就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放飞了自我,释放了一部分天性,他一点也不觉得怕鬼有多怂,难道还不许人有个怕的东西了。
好吧,他就是怂了。
文里说这栋楼是很久以前陆家老祖宗盖的,后来民国时期发生了动乱,里头冤魂四起,还逼疯了人,陆家人爱穷讲究,就是觉得老一辈留下来的地方不能无缘无故拆除了,所以这栋楼重建了,还保留到现在,里头的家具和装潢很有古典气息。
陆琛看了会,发现了路人甲好像已经缓过来,开始爬高踩低地擦家具,表情很认真,擦得也很仔细,他发现了对方另一个优点,任何无聊的事,邵非都会做得很认真,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么有趣的。
拿出手机,用了自己前几天随手做的小软件,就一个小功能,可以屏蔽来电显示和按照需求修改显示,他们没交换号码,不过资料上的号码看了一眼就记住了,直接拨了过去。
邵非本来已经靠着意念驱散了恐慌,当看到没有任何号码的来电,还是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些民国的鬼都这么先进,懂得玩手机了?
铃声在寂静的夜晚特别渗人,邵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看着它挂了后又打来,还是战战兢兢接了起来,喂了一声,没有声音。
邵非眼见这样下去不行,心底的恐惧在蔓延,而他深知自己在陆家寄人篱下的地位,因为这种说不清的事情去求救他也干不出来。
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等到他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那面就被挂断了。
邵非没想到佛经还真的有用,他刚才念的是《心经》,唐代玄奘法师译的那本,是之前没了记忆很空虚的时候,系统塞给他的,他念得次数多就背出来了。
而另一头挂断电话的人,完全没礼仪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仔细看的话他的肩还在抖,闷声笑着,十几年来都没那么开心过的陆琛重新整理了表情,将笑意勉强摁下:“你赢了,小蠢蛋。”
居然会念佛经,这反应太别出心裁了。
念了佛经后,那奇怪的视线也消失了。
邵非松了一口气,默默感念佛光普照,不过这是不是说明这栋房子真的有古怪?
但现在他也没别的住处,尽快赚钱,看能不能搬到个能就近跟在男女主身边,但又安全的地方。
邵非决定,今天,一定要开灯睡觉!
陆琛到了昆市有名的俱乐部,经理一看到来人,虽然衣着随意休闲,但依旧透着股华贵的味道,这位不需要穿任何奢侈品,他本人就是最奢侈的奢侈品,无需任何衬托。
“今天咱们院里种的好些个品种都开花了,我说是什么好日子呢,可不把陆少您给盼来了。”
经理迎了上去,为陆琛引路,过了几个风格迥异的场馆来到赛马场,听到里头沸顶的欢呼声,陆琛挑了挑眉:“今晚挺热闹?”
“这不是几位少爷玩得开心嘛。”经理应和道。
上了二楼观赛台,发小罗宇飞眼尖,立刻走过来揽住他的肩头:“我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还以为又不来了,别告诉我你真的在准备期中考?”
陆琛弹开放在肩头的手,也露出了点笑容:“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得了吧,你还需要看这些?”罗宇飞翻了个白眼,又观察了会,“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真难得。”
要知道这货小时候就擅长隐藏情绪,能被看出来不是他懒得遮掩,就是真的心绪高。
“抓了只小老鼠,又放跑了,看他原地打转,找逃出去的路。”陆琛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还是这么恶趣味,仓鼠还是龙猫?”罗宇飞以为是那种在笼子里跑圈的仓鼠,然后贱兮兮地凑了过来,“你和娘娘真分了?”
“她给你灌了什么,让你这么没完没了。”抬手与已经看到他的几个少爷小姐打招呼,这群人并没有凑上去,玩的久了他们都知道陆琛一般只与几个发小聊天,也就是没到那个层面的人拿不到入场券,硬凑上去虽然不会给你看脸色,但慢慢地也能感觉到而退避,渐渐地大家也有了默契,有陆琛在的地方更明白进退。
“她怎么说也是我女神,虽然现在有点幻灭,你看她朋友圈,说是这辈子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无情的男人你哭得再多,他也不会瞧你一眼,说你迟早要遭报应的,那狠的,洋洋洒洒的好几百字,我说你们怎么分的?”
“我迟到,就被甩了。”陆琛随口道。
“你哪次不说自己被甩?咱们兄弟那么多年,说点实在的能死啊!”
众人要下去跑会马,陆琛则是与罗宇飞坐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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