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有人用r_ou_体,有人用灵魂,有人用爱情,有人用婚姻,来换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先考虑几天,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贺定泓顿了顿,补充一句:“这几天我就暂时不给你接戏了。”
南淮林怎么可能听不出贺定泓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不同意被包养,那么他永远都接不到戏了。
贺定泓摆摆手:“你忙去吧。”
南淮林站起来,朝贺定泓点点头,转身走了。
办公室的门即将关上时,南淮林听到一句刻意压低的“不识抬举”。
南淮林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顺手把手里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抬手搓搓僵掉的脸,用偶像剧女主的方式鼓励自己:“不能丧,笑一笑,没什么大不了。”
南淮林试图挤出一个笑,可实在笑不出来,他不是偶像剧女主,没有随机切换心情的能力。
算了,还是丧着吧,丧一丧,有什么大不了。
电梯门开了,南淮林看见阮辛正靠在扶手上打电话,见他进来,阮辛立即站直了。
阮辛是总裁助理,是费铮的代言人,负责上传下达,职权很大,但阮辛为人并不傲慢,反而十分平易,而且他长得又非常好看,比之公司里一众当红男星也毫不逊色,更难得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不凡气度,用一个庸俗但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就是“才貌双全”。
南淮林曾经帮过阮辛两个小忙,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互相点头微笑,权当打过招呼。
南淮林站定,抬手按关门键。
阮辛继续讲电话:“……上一个家政手脚不干净,被费总辞退了,麻烦你帮我再物色一个,要尽快,活干得好是必须的,但人品也一定要好,工资不是问题。那好,我等你消息,再见。”
南淮林在旁边听着,心念急转。
如果一定要做交易的话,那为什么不和那个能给他提供最大帮助的人做交易呢?费铮,明晞传媒的总裁,就是这个能最大限度帮助他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拒绝贺定泓的提议之后,他在明晞,甚至在整个演艺圈,都会无路可走。既然如此,不如就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认了。
等阮辛挂了电话,南淮林立即开口:“阮助理,冒昧地问一句,您是要给费总找家政吗?”
阮辛点头:“没错。”
南淮林说:“我可以试试吗?”
阮辛一愣,目光落在他脸上,嘴角噙着一点浅淡笑意,却没有说话。
南淮林觉得心虚,但并不露怯。
不管阮辛会怎么想他,他都无所谓。
就像贺定泓说的,有人捧,才能红,红了,才能演自己想演的戏。他不甘心一直跑龙套,他有能力驾驭更好的角色。他太想成功了,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给那些抛弃他、看轻他的人看,虽然他生而平庸,但他也有闪闪发光的能力。
南淮林摆出一个窘迫的笑:“我现在已经穷到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演戏的机会也少得可怜,正想着找份兼职糊口。我很擅长做家务,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这些我都会,而且我是明晞的员工,知根知底,绝不会有安全隐患。”
阮辛温和一笑:“但是费总很挑剔,专业家政都不一定能让他满意,如果我随便找个人的话,他大概会生气的。”
南淮林说:“你可以先试用我几天,如果费总不满意,我立刻就走,绝不给你惹麻烦,你看可以吗?”
阮辛短暂地沉默片刻,说:“费总出差了,要两天后才回来,新家政可能也得物色几天……那好吧,我就给你一周试用期,如果到时费总对你的工作表现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
南淮林感激地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阮辛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南淮林苦笑:“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阮辛说:“我现在要去费总家喂狗,你跟我一起去吧。”
南淮林说:“好!”
车上,两个人闲聊。
阮辛说:“听你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吧?”
“嗯,”南淮林说,“我老家是苏州的。”
“今年多大了?”阮辛又问。
“二十三。”南淮林答。
阮辛看他一眼,笑着说:“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做家务的可不多。”
南淮林说:“我从小就帮我妈做家务,所以很擅长。”
他撒谎了。
事实上,是在和时宴一起来北京读书之后,他才开始学着做家务的。从大一到大三,三年同居生活,一直都是他在c,ao持两个人的衣食起居。大三下学期,时宴因为在一部漫改偶像剧里出演男二号意外走红,成了当红小鲜r_ou_,不方便再和他同居,两个人才分开生活,但南淮林依旧经常去时宴家给他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现在想想,他可真卑微呀。
但那时候,他心甘情愿为时宴做任何事。
“哪个学校毕业的?”阮辛又问。
“北电,”南淮林说,“去年刚毕业。”
“巧了,”阮辛笑着说,“我也是北电毕业的。”
南淮林一愣,随即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学长?”
阮辛说:“你是表演系的吧?”
南淮林点头:“对。”
阮辛说:“我是导演系的。”
南淮林疑惑:“那你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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