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手里的研究正好是在关键的时候,需要他们赶紧回去。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和他们磨了两天,他们也确实认为我留在绿水镇、他们回到工作单位继续教学、继续进行手头上的研究是最佳选择,才勉强同意这个提议。离开前他们有托我邻居秦阿婆照顾我,我奶奶生前和秦阿婆关系很好。”
银杏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所以,就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老家?”
杜沅微笑:“是的。”
黄丽娜、李蕾、郝容、枫桥、渔火等人盯着屏幕上杜沅云淡风轻的微笑,满心的卧槽:
卧槽!我沅居然这么厉害,还会修水管换电灯泡!
卧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修得了水管打得过流氓,演得了女王做得了少女,所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说!
如果说之前年年年纪第一、还是理科状元的她显得有些过于遥不可及,或者说过于厉害,这种人设只存在于言情小说里,那么说到自己一个人住在绿水镇,能自己买菜做饭、换电灯泡修水管的杜沅则多了许多烟火气,显得十分接地气。
在叙述中学生活时,也使黄丽娜、李青青等人多了几分熟悉感:原来我女神也是从我现在这个阶段走过去的!
李蕾、郝容、枫桥等大学党在被勾起回忆时,也觉得,虽然我们中学时没有肚圆辣么流弊,但至少我们走过同样的路,都有值得回味的校园生活。
和黄丽娜一起看电视的黄父黄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忍不住点头道:“这女孩儿不错,看上去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关键是懂得换位思考。她下一部电影是什么?要有时间可以买电影票去看看。”
“最新的是3月18号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就是这周周六,反正我周五就放学回家了,我们完全可以去看午夜场。”
之前的那个预告片把黄丽娜撩得不要不要的,是以她连一晚上都等不了,恨不得能立马看到电影。
电视里,银杏又问杜沅:“我听说留守儿童容易性格柔弱内向、产生自卑心理障碍,还有的会怨恨父母,你有恨过你父母吗?”
“没有。事实上,我和他们只是在同一时期中有不同的选择而已,我选择在家,这会让年幼的我更有安全感,同时我又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阻碍他们的前程,所以他们留在工作单位是我们都认可的决定。至于性格柔弱内向和自卑心理障碍,我认为还是和当事人本身的性格和经历有关。就我自己而言,我觉得我过得很好,在我一个人留在绿水镇读书的那段时间,我变得更坚强也更独立,在做决定时也更有主见,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网上有爆出过留守儿童受欺负的事件,你有受到过欺负吗?”
“这倒是很少,我有很多同学都是父母在外打工,自己和爷爷奶奶住这样的,大家都不会刻意去想这些事情,就是熟悉的邻居会经常问“你爸妈在哪儿工作”、“你想不想你爸妈”“他们回来有没有给你买新衣服”之类的话。”杜沅的声音顿了顿,比起先前的从容要低落许多,“想念父母,肯定是有的,所以听到别人问这些,心里还是会有些伤心,会觉得孤单。但受欺负的情况还是很少,我一般都能自己解决。事实上,不管父母在不在,小孩子在外面总要受一点欺负,和同龄人相处,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面上的微笑却让所有在看节目的人为她感到难过。她就那样坐在那里,没有哭诉,也没有讲生活有多不公,但却比任何的哭戏都更煽情,更让人
她说:“如果可以重来,我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我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自己的需要而让别人牺牲,即使是我们的父母和亲人。我所遇到的,都是成长的一部分,理应我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话音落下,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同样在观看此节目的某个心机boy看到这一段时,将那在节目中侃侃而谈的女人搂在怀里,低头在眉心落下一个吻。
视频中的女人,就像是坚韧的蒲苇,不管面对的是轻柔的和风,还是冰冷的风霜雨雪,都是迎面而上的。她可以自己生长,她尊重任何人的选择,绝不会选择怨怼。
银杏专注地看着杜沅,杜沅一边说,她就一边点头,等杜沅话音落下,她说了两句插科打诨的话,又问道:“既然你父母是做学术研究的,你选择表演,他们会觉得遗憾吗?”
“这倒没有。我考进表演系后,我妈常说,他们研究文化,我传播文化,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伯父伯母还是很开明的,在聊这个之前,我还在想,好歹你也是出自御宅屋,本身学习又好,出来当演员家里人肯定不同意,就算考上表演系,他们会直接断了你的经纪来源用拒缴学费来抗议。”
“这个办法对我行不通。我在b大上了一年学,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我就没再要家里负担生活费和学费。”
现场顿时传来一阵惊叹声,银杏也道:“这个女孩儿的力量太强大了!大一,你才十八岁吧?”
杜沅微笑着点点头:“是十八岁。”
小东在下边儿笑道:“我十八岁的时候还在读高三,每天被家长耳提面命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考个好大学呢。”
银杏挥手道:“得了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你,我要是你家长,也得天天耳提面命。要不是这样,你能考上xx大学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选中当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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