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只以为是他看不顺眼她,就要先下手为强。
君修冥凤目一弯,在他这张如玉的面容上,越发显得笑容诡谲:“原来贤妃贪生怕死?”
安笙看着那碗乌漆嘛黑的药,小眼神可怜巴巴:“皇上,生命诚可贵,臣妾不是怕死,只…只是,臣妾,臣妾……”
话到这里,她居然悲催的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挖空心思的补充道:“臣妾只是还没好好的服侍皇上。”
君修冥俊眉微扬,唇畔的笑容轻漾迷离:“不知贤妃打算怎样服侍朕?”
安笙抬眼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他,观察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端茶倒……”
说到这,她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他身边端茶倒水的人数不胜数,为了先保住小命,心一横,便豁了出去:“当然皇上若是愿意,臣妾也可以和其她妃嫔一样。”
君修冥的眼底浮过厌恶,原来她也没什么不一样,反问道:“一样,你要怎么一样?”
安笙故作羞涩,低了低头不去看他:“这个…这个臣妾怎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忽然,君修冥修长的指掐住她尖小的下巴,冷漠的语气令人胆寒:“安若离,你今日给朕听好了,在这宫中你连给朕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话落,他一甩袖子离开,明黄色的锦缎在空中划出道冷光,安笙只觉刺眼。
君修冥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她更没有资格爬他的床,当然她也求之不得离他远远的。
常德将药放在了她的身前,解释道:“贤妃娘娘昨晚因染了风寒,所以这药是皇上特意吩咐宫人熬的,没毒。”
安笙脸上闪过一抹古怪,如寒星般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离去的身影。
刚想要开口问常德时,他已跟随着君修冥的脚步离开。
安笙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瓷碗里的药,端起碗便咕噜的喝了下去。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举动很诡异,这个百般折磨她的人,可她为何又选择了去相信他?
肯定是她饿疯了连药都不放过。当然,这只是安笙为自己的不正常找的理由。
☆、第9章 出了口恶气
傍晚时,安笙被一个叫做长鸢的宫女领到一处只有三间房子的小院落里。
这个院落给安笙的第一印象,除了小,还是小。
她甚至怀疑,难道北盛都穷成这副鬼样子了?需要克扣皇上嫔妃的生活质量。
好歹曾今,安笙也是住过大房子的!
当她回想起恶魔金灿灿的宫殿时,眉目微蹙,总结出原因,他一定是在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长鸢似乎并不待见她,一路上态度都是恶狠狠:“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
安笙也没给她好脸色,走出院子环顾了一下皇宫的四周,明明是无比的宽敞,却偏偏她这里三个房间加上院落都绝对不足两百个平方。
屋内的半斤和八两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匆匆的走了出去,见是冒名顶替的安笙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安笙闷闷地看着这二人,当初她分明是拉着她们一起跑的,只不过后来被人群冲散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八两垂头丧气的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然是被抓进来的!”
而半斤则是瞟了一眼长鸢,拉着安笙到另一边抱怨着:“大小姐,你逃走的这些日子我和八两都要被她们欺负死了。”
安笙撇了眼盛气凌人从她身边走过的长鸢,朝半斤问道:“她们是谁?”
半斤见长鸢驻足小院门前,说话也没底气,只得低声道:“还不是宫里那些妃嫔贵人身边的宫女,大小姐难道就没发现,同样身为皇上的妃子,我们住的地方简直还没安侯府的马厩宽敞!”
安笙看了看这四面用泥巴建成的墙,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此时,一向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八两为了解气,拿着扫帚故意走到长鸢的身前嚷嚷:“让让,既然主子回来了,身为奴婢的就要好好的打扫打扫这院子。”
长鸢忙的躲闪两步,却仍旧没有逃离脏污,不少带着泥土的雪花也就这样沾染在她身上。
安笙对她其实很眼熟,好像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长鸢愤然的看向八两,辱骂了声:“果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安笙知道她这话正在重复今天早上公孙淑媛的那句话,漫步至她身前,唇边一抹舒暖的笑:“滚!”
长鸢心里看的莫名一颤,却丝毫没有忌惮她的意思,狐假虎威的冷哼了声:“贤妃说话客气些才是,免得以后在这北盛皇宫里怎么缺胳膊少腿的都不知道。”
半斤横了眼这个成天只知拿她和八两撒气的长鸢,凶道:“我们家娘娘让你滚,你是耳聋,还是没听见?”
八两索性拿起扫帚就向她挥过去,长鸢咬牙切齿的看着嚣张的她们,今日她若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定会给她们好看。
半斤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觉得大快人心:“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安笙却在一旁无奈的摇头,你们是出了口恶气,她和皇后的梁子在长鸢回去后怕是也就此结下了!
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以后的问题以后再说,眼下她还是该想想,怎样让这个院子看起来舒畅些?也不至于小的让人喘气都嫌挤。
☆、第10章 大小姐,你太丑了
长鸢回到皇后的坤宁宫后,没少在公孙淑媛耳边添油加醋的说安笙坏话。
因此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主仆三人正盯着桌子上的三个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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