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雯之所以帮安笙,也是因为见她柔弱,并且皇兄喜欢她,只要是皇兄喜欢的女人,皇后就看不顺眼,所以君雯也喜欢她:“母后,贤妃也不是有意的,您罚她做什么?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公孙淑媛却没有要放过的意思:“公主,不管怎么说此事也是由贤妃生起的,难道就因为她可怜,便这样算了?”
君雯在这宫里最讨厌的就是公孙淑媛那副假模假样,只知道讨好皇兄与母后,其他人,她都从来不放在眼里,凭着自己皇后的身份总是欺压人:
“皇后娘娘一天不是想罚这个就是想罚那个,既然你看不惯宫里的女人,干脆让皇兄把她们都休了好了!”
王氏嗔了一句越说越过分的君雯:“雯儿,不得胡说,皇后毕竟身为六宫之主,罚人也必定有她的道理。”
君雯不服气的闭了嘴,恼怒的看了一眼得势的公孙淑媛,随后又趁着人不注意塞了一株花在安笙的手里。
安笙本来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眼看这情形,也只能把手里的花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君修冥也不知是何时站在了她的旁边,低语了一句:“吃多了,会死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笙冷不丁的一抖,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笑的人畜无害的君修冥。
公孙淑媛见这二人眉来眼去,心里相当不舒服,上前便挽着他的臂膀:“姨母,这事依臣妾看,还是交给皇上来处置吧!毕竟贤妃是皇上册封的。”
王氏也没闲情管这档子事,既然公孙淑媛开了这个口,她便点了这个头。
君修冥则等了半晌也没说话,至到身边的人开始晃晃悠悠,才缓缓地道:“今日的事徐贵人与洛美人口无遮拦,杖责三十,贤妃自然也有错,便……”
“咚”一声沉重的响声,安笙就这样栽在了地上,准确的说是趴在他的脚下。
君修冥挑唇笑了笑:“贤妃求饶的方式还真是特殊。”
君雯蹲下身子去,见她闭着眼,心想着肯定是药草起作用了,着急的唤道:“若离,若离…你怎么晕过去了…”
旋即又着急的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阿湘,你快去请太医过来。”
“是。”唤阿湘的宫女应道,急匆匆的去了太医院。
君修冥狭长的凤目斜睨着她们的身影,轻声道:“既然贤妃晕倒了,也不便再罚。”
公孙淑媛段然是不满的,嗲了一声:“皇上~”
君修冥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清冷的质问道:“皇后对朕的处理有意见?”
公孙淑媛哪敢对他不满,硬是从唇边挤出抹端庄的笑:“自然没有。皇上仁慈之心,待众位姐妹好也是应该。”
当太医匆匆忙忙的提着药箱子赶到御花园为安笙诊过脉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他就注意到这里的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紧张得胡子都抖了几抖,张太医又不敢瞒着不说,“贤妃娘娘是…是…”
“说!”
“是中了……凝香的毒。”
一语惊四座。
凝香这种花稀少昂贵又不宜栽培,还需要用几种珍贵的药材熬汁浇灌,寻常人家根本不会养这种难伺候又有剧毒的花。
可这种花香气极为特别,而且单纯地闻花香,对人体是无害的。
最最重要的是,当今皇后极其喜欢凝香花的味道,换句话说,安笙所中的毒,今日便与皇后脱不了关系了……
☆、第19章 报复
“凝香是吗?”君修冥的声音,还是像往常那样温和柔软,却无端地让人觉得寒意骤升,那语气暗含的冷厉。
张太医牙齿微微打颤,琢磨一二也不敢欺君,应道:“是。”
一旁的公孙淑媛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这事与她无关,但她也晓得宫中只有她的殿内栽培了这样的花。
君雯让阿湘拿了张太医开的药方下去煎药,而后又派了紫蝶躲在人群中。
此时,人群里的紫蝶和适宜的议论了一声:“我记得皇后的宫殿里就有这样的花!”
君雯如此做也不过是想公孙淑媛往后在宫中行事收敛些,免得这宫里总是平白无故的添些冤魂。
君修冥的脸色阴冷了几分,甚是不耐:“皇后对今日的事还是解释解释吧?”
公孙淑媛只能如实的说道:“凝香花的确是臣妾的坤宁宫中所有,但贤妃所中的凝香毒未必就臣妾坤宁宫中的那一盆,就算是那一盆,也与臣妾无关。”
君雯在她面前来回的晃悠,接而开口:“凡事讲证据,皇后有什么证据说与你无关?”
公孙淑媛眼睛里顿时染了怒意,不过是将君雯喜欢的刘云给害死了,从此她便处处与自己为难。
她微微挑眉,眸子清澈明透,侧过身来:“既然没有,皇后又矢口否认,不如就先关押起来,待皇兄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还皇后一个公道如何?”
王氏自然是偏袒自己的女儿,不曾多言,况且她倒越发觉得君雯越来越有母仪天下的姿态了。
君修冥沉默了一会,毕竟他明确的知道公孙淑媛与此事并无关系。
君雯见他不语,有些急了:“皇兄,倒是说话啊?难不成皇兄因为她是皇后,就不忍责罚了吗?皇后刚才自己也说了不能因为可怜便不责罚,现在自然也不能因为淑媛姐姐是皇后就不责罚,再则天子犯错还与庶民同罪。”
君雯的这句话无非就是在打她的脸。
君修冥看了眼公孙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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