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搁在几年前,陶朦觉得自己这火爆脾气非得上来不可,不过现在她也算是个成熟稳重的事业型女性了,所以说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比较温和的态度。
陶朦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淡定,“行,咱们三个今天好好说。”她自动忽略了‘暴力’和‘野蛮’这两个字,心想还是先把账算了再说!
陶朦从包里拿出一张成绩单拍在桌子上,不过她却没有那这张成绩单说事,而是开口道,“第一件事,班上小朋友的那些娃娃被你给拆的东一块西一块,是怎么回事?”
邢东正欲接话,“这个事情吧——”没等他说完,陶朦直接就把他给怼回去了,“闭上你的嘴。”
邢烨小朋友眼珠子转了转,鼻子一皱,说,“那女的说随便让我玩,我就随便玩喽。”
这小子混世小魔王的样子倒是跟他爹一样一样的,陶朦心里大概琢磨出是怎么回事了,她勉强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他,“第二件事,在校长室门口放鞭炮,怎么回事?”
邢东嘴皮子痒痒,又要接话,“这个事情吧——”话到一半,又让陶朦给怼回去了,“先歇着,还没到你呢。”
邢烨小朋友用手点了点鼻子,“那老头自己说的,他说现在的孩子都了不得,简直要上天,今天敢这样,明天就敢在他办公室门口放鞭炮。然后还跟我说,有能耐你就试试,然后那我就试试呗……”
“你就试试?”
邢东一见气氛不对,便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小孩子的天性嘛,我小时候也这样。”
邢东不说话的时候,陶朦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说她可就上火了,“你小时候也这样?是啊,你肯定不会忘了以前你在我御宅屋里放蚂蚱的事了吧?邢烨小同学,第三件事,你往女同学御宅屋里放蚯蚓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可就不是他的错了!邢烨小朋友连忙摇头,“这可不是我干的。”
邢东还跟着掺和了一句,“这也不是我干的。”
陶朦,“……”
……
等到傅程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屋子里的一家三口围着客厅到处跑,陶朦追的慢,那父子俩跑的倒挺快。邢烨骑在自家老爸的肩头上,开心的撒着欢,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爸爸加油,打倒法西斯主义!”
陶朦气得脑袋顶上都是青烟,“你看看,这都是你教的吧,我今天就让你们两个看看,什么叫暴力的老妈和野蛮的老婆,我今天非得——”陶朦一边说着,一边抡着鸡毛掸子追着这父子俩,“你们两个跟我打游击是吧,都给我过来!”
“啊啊啊啊——”
“哇哇哇哇——”
傅程琛连忙上去把自家女儿拉住,然后把她推到了沙发上坐下,一脸和气地说,“看看我宝生气了,来,爸跟你讲……”一边说,一边还把陶朦手里的鸡毛掸子拿过来,放到一边。
傅程琛了解陶朦这性格,说是喊打喊杀的,事实上根本不可能这么干。要不然这鸡毛掸子上的鸡毛都飞一地了,也没打到这两个目标人物身上。
陶朦鼓着嘴,语气软下来了,“爸,你又来当和事佬了,你看看他们两个,简直要造反了。”一见亲爹来了,陶朦顿时就从母老虎化成小小鸟了,虽然语气还是臭臭的,但明显就弱了不少。
而邢烨小朋友一见姥爷来了,便立马从爸爸身上下来,然后撒开丫子奔过去,毅然决然的抛弃了战友。他心里可知道,这姥爷的保护力比爸爸的保护力还强,如果没事闲的站在爸爸身后,很有可能会被牵连着挨两个屁股板,虽然一点都不疼,但说到底也是挨揍的。
陶朦无奈,“你倒是会找靠山,知道你爸不靠谱了吧。”
“嗯哪,靠不住。”
邢东泪流满面,“……”
傅程琛特别疼外孙子和外孙女儿,但他的这种疼爱可不是溺爱,该说的时候也说,该教育的时候也教育,只不过他的教育比起陶朦来要亲切温柔,和孩子玩起来就跟邢东似的,比小孩儿还能撒欢。
而陶朦对谁都会不听话,都有脾气,唯独对自己的亲爹不会。那一见到面,准是连撒娇带噘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陶朦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对亲生父亲尽过孝道,即便是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也没有将姓改回来,还是姓陶。这些事一直都让她的心里难安和愧疚。
不过和她相反的是,傅程琛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养育之恩大于天,如果因为找到亲生父亲就忘了养育的父亲,那岂不是很冷情?更何况,他现在可是威风了,亲父女俩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见面,这个隔三差五还不是论天数来的,而是论小时来的。
所以总的来说,什么都没有比亲人陪伴在身边更加占便宜的事情了。贴心的小棉袄都让他一个人穿上了,还计较那些过去决定的事情做什么?
再说陶朦既贴心又懂事,所以比起陶誉,傅程琛当然是过得更滋润幸福,天伦之乐享受的美滋滋的。
傅程琛笑,“你爸是专业的。”
邢烨小朋友,“姥爷最棒了。”
陶朦瞪他,“你还敢说话。”
邢烨小朋友瘪嘴贴在自家姥爷身上,软软道,“姥爷救我~”
傅程琛连忙把外孙子往边上一搂,然后护犊子地说,“这是怎么了,还追的大的小的满屋跑,你啊,三十好几的人还跟个孩子似的,瞧瞧我们烨烨多懂事,比妈妈懂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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