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柜的服务员看着她去而复返,笑着从明亮的玻璃柜子里拿出那枚简约又不失华贵的珍珠领夹。陶可欣拿在胸口比量,问她的意见。
“很漂亮。”宁朦诚心赞美,领夹上的珍珠色泽饱满,泛着朦胧的光,“是要送给男朋友吗?”
“是吧?”她笑了,显然很满意她的答案,“不是送男朋友,他的领夹都多得用不完了。我一直很想送一个领带夹给陶可林,可是以前他很少穿正装,现在他终于能用上了。你觉得呢?这个适合他吗?”
宁朦微微一怔,还以为她是要送给男朋友的。
“很合适他。”宁朦笑了笑说。
他就是珍珠一样圆润洁白的人,但如果是她,她不会买这一款。
陶可欣浅浅地一笑,而后让服务员打包,她利落的刷卡,账单咯吱咯吱的从另一端出来,宁朦看着那笔数字,突然想到自己没有送过东西给陶可林。
她还挑了两套配饰,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没有手去接包里闹腾的手机了。宁朦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几个袋子替她拿着,而后在她接完电话之后说:“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冲她一笑,“真的吗?那就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边实在是不好打车。”
陶可林的姐姐,看起来和他完全不像。
她看起来很随和,在车上一直和她聊着轻松的话题,多数围绕着陶可林,宁朦不知道是不是陶可林和她说过自己的事,因为她字里行间都把她当做陶可林的女朋友在对待。
她说了一些陶可林小时候的事,把他在哪读的幼儿园,在哪读的高中都告诉她了,又细数了他从小上过的培训班,钢琴游泳大提琴拳击,最后什么都丢下了,却喜欢上了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画画。
宁朦听得认真,这些她都不知道,也听得有滋有味的。
陶可欣又说陶可林读书的时候虽然女性缘很好,但从没有谈过恋爱,二十几年了也就和一个女生联系密切过。
也许是在夸他,但是宁朦听了却有些不舒服,禁不住地想那一个密切联系的女生是谁,她从来没有发现过。是那个在日本见到过的小瑾吗?似乎也不太像。
宁朦顺着陶可欣指的路往她家开,又因为去的是陶可林家,所以难免有些紧张,结果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来,她曾经来过这里,她妈妈还在这里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一宿。
门口仍然还是那个保安,看到陶可林的车就立刻放行了。
而后陶可欣从包里拿出一张粉色的卡片递过来,证实了她的猜测。
“周末我结婚,希望你能过来吃蛋糕。”对方笑眯眯的,“我把捧花留给你。”
宁朦接过卡片笑了,“恭喜啊,如果我有空一定过来。”
“必须要过来啊。”陶可欣很认真地说,“无关陶可林,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宁朦确实不太想去。
一是有点担心要面对陶可林的父母。二是陶可林没有邀请过她。
陶可欣看她的表情,有些急了,“是不是因为陶可林啊?那小子没和你说过?你别在意他,那天就当是我的朋友来就好了。”
宁朦笑了笑,有些盛情难却,就暂时答应了。
陶可欣下车从后座拿起一半的袋子,而后邀请宁朦,“进来坐坐。”
“啊,不用了,我还... ...”宁朦话还没说完,陶可欣就已经绕到这一边来给她开门了,“来嘛,我一个人也拿不完东西。别紧张,陶可林爸妈不在家的。”
宁朦一直有些不安,所以只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陶可欣的阵势显然是她不进屋的话,她是不会放她走的。
宁朦只能提起她剩下的袋子拔下车钥匙下车,跟她一起走进那栋米白色的花园洋房。
推开虚掩的大门,尽入眼底的是一个舒适并且绿意盎然的宽阔客厅,木质楼梯攀着精心装饰的墙壁而上,地板上铺着米白色的瓷砖和地毯,中间是一套可以容纳一家人的浅色沙发,宁朦不禁想象幼年的陶可林坐在这沙发上的样子。因为这沙发看起来年代久远,只是护理得很好而已。
陶可欣随手将那些袋子放在沙发边,然后回头热情的对宁朦说:“请坐。”
宁朦站在沙发的一侧,将手里的袋子放下后便婉言拒绝:“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拜访。”
走到流理台的陶可欣诧异地抬头看她:“来都来了,坐一下吧,反正我家也没人,我一个人也是无聊,陪我喝一壶茶吧,我自己种的花茶哦。”她扬了扬手中的罐子。
“可是… …”宁朦开口的同时她已经将花茶丢进白色的小茶壶,然后迅速倒入热气蒸腾的开水。而她像是没有听见宁朦讲话,泡好茶后就端着茶盘子过来放在她手边的小桌子上。
“坐吧。”她俯身为宁朦倒茶,面容恬淡。宁朦只好在她旁边坐下。
陶可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宁朦聊天,问宁朦的工作,问她的兴趣爱好。宁朦如履薄冰,几次想提出离开,她的话题却越来越深入。
角落和窗外的平台上种满了盆栽,落地窗大开着,过堂风从宽阔的客厅内穿过,宽大的绿叶相互推搡,屋子里有些凉快,她穿着薄薄的阔领线衫,微微有些冷。
在宁朦心不在焉地应付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两人被声音打断对话,齐齐回头。回头的第一眼宁朦便看到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的青年,他一边盯着手机,一边慢悠悠地下楼,漂亮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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