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复杂的事,能让你一声不吭就突然走了?”
苏澜在她温吞的声音里,最初有些急切的声音也变得大为颓丧:“我一大早下了飞机,回家收拾了收拾就直接来公司了,结果带回来的礼物还是没能第一时间送出去……”
el铁三角一起熬夜画图、一起出去吃宵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再想起,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时思想到那些画面,那些以为早已平息的感伤心情,猝不及防的再次起了波澜。时思转过身子背对傅铭渊,声音一时有些唏嘘:“对不起啊,苏澜……”
明明还是平静的声音,苏澜却觉得时思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于是原本的“质问”,一下子就变成了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哎时思,你别难过啊……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就是、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所以问问你……”
她这次出差时日许久,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公司里唯一一个朋友却已经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当初她口中的el铁三角如今就剩了她一个,使得她看着办公室里时思空荡荡的桌子时,差点就哭出来了。
时思背对傅铭渊坐在床边,听着苏澜有些慌乱的安慰,却真的有些想哭了。
可她却不能哭。
她知道傅铭渊正在身后看着她,为了顾及他的心情,所以努力逼退泪意,尽量让声音笑得没有一丝异样:“别以为你这么安慰我了,就可以把要送我的礼物私吞掉。”
听着她转变的如此突兀的语气,苏澜又如何猜不出她是故作轻松,但也只能报以同样的欢畅语气:“切,你澜哥是那种人么?眼看着快中午了,你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时思和她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挂了电话,转身看向傅铭渊,一副天下太平的轻松模样。傅铭渊看得到她眼底无处安放的失落情绪,握住她的手,目光幽深:“思思……”
“我没事。”时思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和缓。
*
“怪不得我一点动静都不知道,原来当时连你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苏澜听时思简单说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用力的切着面前的酒香小羊排,咀嚼的动作也很有泄愤的嫌疑:“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了傅铭渊?因为他受伤么?”
“也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时思语焉不详,因为终是没办法把那些事详细说给她听的,“不过我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无论我去不去意大利,他都不会再干涉的我的工作了。”
苏澜颇为感慨的放下刀叉:“那之前又是何苦这么作……”
时思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澜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你当时的心情我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是我,非气炸了不可。不过看你现在这样……难道他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她话音刚落,也不等时思回答,就已经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用回答我——既然你到现在都没说,那肯定是很难说出口的事情。”
时思看着她,抿着唇点了点头。
“既然和好了,那就好好在一起。”苏澜叹了口气,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有些义愤填膺起来,“就算是男神也一样,都欠调|教!如果以后他再敢做这种事,你一定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时思原本还有些心情沉重,结果突然就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苏澜见她笑起来,心里也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想和时思聊聊纪城的事,但看着眼下的情况,于是也就只能暂时作罢。
两人闲聊片刻,苏澜突然想起自己带给时思的小礼物,于是从包里拿出来给她,一并交给她的,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盒子:“送你的香水,那边一个很有名的调香师亲手做的。还有你之前交代我带回来的东西。”
时思很喜欢那组香水瓶独特的造型,笑着道谢之后欣赏许久,才将它收了起来。她随后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轻轻打开。
苏澜报出来一个价格:“我可是挑了好久,才挑出这么两颗。”
时思端详着盒子里两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目光又落在自己无名指的蓝宝石戒指上,忍不住唇角微扬:“谢谢,很漂亮。我一会儿直接转账给你。”
“笑得这么肉麻……”苏澜忍不住撇撇嘴,“要送给傅铭渊的?”
时思顿时就笑得有些羞赧:“之前偷偷给他设计了一对袖扣,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材质做出来。”
苏澜作为货真价实的单身狗,对此只想翻白眼:“为什么就不能爱护动物……”
病房里,傅铭渊听着两人愉悦的笑声,也忍不住唇角微勾。看着他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秦川问道:“待会儿您还有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要做,用不用我先去把时小姐接回来?”
也许是因为那对还未曾见到的袖扣,傅铭渊心中原本的烦躁已经一扫而空。他把电脑递给秦川:“不用了。”
她这段时间太累,能适时的转换一下心情也是好事。
只是他在去做检查之前,却仍是忍不住吩咐秦川:“注意一下她们的动向。”
检查的时间太久,他不希望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
“好的,傅总。”
*
“我待会儿要回医院,你去哪儿?才刚回来,下午应该不用去上班吧?”吃过午饭准备出门时,时思问苏澜。
“回家睡觉!就算想和你逛街,可我看你现在早就归心似箭了——”苏澜忍不住唠叨她,“心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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