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柔的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朝自己点点头,严峻才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的,他和我们不一样,从小就是个乖宝宝,成天只知道读书,这不。他博士刚毕业么,暂时没安顿下来,就把寝室里的东西打包先寄给我了,不过傻了吧唧的寄到了我原先租的公寓,房东让我别占他的地方,我就过去取回来了。我是想,等齐浩找到住的地方,我再给他送去。你觉得呢?”
不想让温柔担心,严峻说得特别详细,事后还问了她的意见。
温柔舒了一口气,看上去放松了一些,摇摇头说,“没事,哥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到了下一个红绿灯,却遇上了交警拦车检查。
温柔起先以为他们是要查酒驾。但交警却要穆寒时打开后备箱,然后车内的所有大小包裹,都要拉链拉开,拿出去放到地上。
穆寒时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车子上,有他的公文包,里面全是重要的文件,他怎么可能让他们看。
温柔的眉头也跟着蹙起,她抱住自己粉红色的拎包,面上的表情抗拒,虽说她是良好公民,要配合交警工作,但是,事关自己的隐私,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的。
严峻一见他们都不动,自然也就岿然地坐在了位置上,权当没有听见交警的话。
袋子里又不是他的东西,万一弄坏了什么,对齐浩那边,多难交代啊。
几个交警又重复了一次要求,穆寒时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拿出,拨通了一个号码。
穆寒时只说了几句话,挂断之后,面无表情地重新发动车子。
几个交警立刻厉声警告穆寒时不要动,都准备强硬地去拔他的车钥匙了,但是捏在手里的对讲机,却在此刻齐刷刷响了起来。
——“放行!”
只有两个字,他们立刻不敢再动。
穆寒时勾起一抹笑,车子在众人不甘心的注视之下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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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家事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温柔的心情好了不少,工作起来,也不再是之前那种如履薄冰的状态。
白念生训她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温柔知道,这是他对自己放心的表现。
这一天,师徒二人合力完成了一场比较大型的手术,温柔跟着白念生,进了他的办公室。
“嗯?不是让你去告知家属手术的完成情况。”
“我待会去。”温柔上前一步,开口叫了一声“白老师”,却又没有了下文。
“你想说什么?”
温柔皱着眉头有些纠结,白念生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眼神看上去又犀利又冷酷,她像是被抽了一鞭子,赶紧道,“是……是私人问题。”
“可以问。”
白念生应了一声,然后他低下头。翻开桌上的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
“白老师,那个,上回师母来找你……”
白念生翻页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却还是淡然得不行,“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
温柔瞪大了眼睛,“白老师!!”
“温医生,出去做你的事。”
白念生头也不抬,冷冷吐出一句。
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架势,温柔明白自己再说什么都是白搭,于是她转过身,愤然地离开了。
温柔在走廊上健步如飞,脚下生风。
他以为她稀罕管他的私事么!
她只是他的学生又不是他的妈,他婚姻是不是走到头了的确轮不到自己操心!
干什么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啊!他又不会领情的!
但是——
温柔心里面蹦出的那个“但是”,逼得她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但是盛婠婠要和白老师离婚,温柔总觉得自己是要付一部分的责任的。
尽管白念生和她很明确地说过,盛婠婠误不误会他们,和她要不要跟他离婚,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向她解释过,觉得没必要,又或者是懒得开口。
可温柔认为白念生的逻辑很奇怪,这既然是两码事,那为什么要一直让她误会下去?
这样搁置着不去解释,误会它是不会自己凭空消失的,反而会产生更大的嫌隙。总不能,感情走到了尽头,他连人品和名声都搭进去了吧?
温柔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找一下盛婠婠。
温柔不指望着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他们重归于好,但至少她自己能够心安理得一些。
驱车去了盛婠婠的工作室,被前台告知她还在上课。
温柔摇摇头说没关系,等人她倒不怕,就怕盛婠婠没在这里,自己扑了个空。
事实证明,她运气还是不错的,才在舞蹈室外站了两分钟,里头就开始进入e了。
盛婠婠今天教的是芭蕾,被白绵赞不绝口的芭蕾舞,只可惜温柔没有欣赏到,只能看着她拿着白毛巾擦拭着汗湿的颈项,步态轻盈地在学员堆里穿梭,指点着她们的舞姿,举手投足间,真的很像一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
又过了一会,有人背着包。陆续从舞蹈室里出来了。
女孩子们三两成行,说说笑笑下了楼,很快,楼道就恢复了宁静。
温柔看过课表,上午这节课结束,盛婠婠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请她出去吃一顿饭,表示一下友好。
只不过,对方一见温柔,立刻就是那种夹枪带棒的腔调,冷笑着反问道:“你还有脸来?”
想要在餐桌上把事情和她解释清楚的念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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