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都来了,不如到我那儿喝一杯酒再走?”贾翁尔努力诱哄他道, “我那儿的酒又香又醇……还有不少小玩意儿……”
手碰到阮舟摇肩膀的一刹那,阮舟摇抓住他小臂反手一扭。
贾翁尔清晰地听见了“咔吧”骨头断裂的声音,阮舟摇仿佛看死人般的黑暗目光撞入他的眼帘,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惊骇!蔓延过四肢百骸。
纵然面对江映离,贾翁尔也不过觉得有些敬畏,但是撞上阮舟摇的视线时,贾翁尔感受到的却是惊惧!
一丝不知名的力量从手腕刺入,眨眼便向他丹田处爬来,贾翁尔全身是汗,面色煞白,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修为明明比阮舟摇高!
“住手!”
两个字如同一般在耳边响起,贾翁尔费劲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仙人也从角落处出来,一边揭开斗篷,一边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不对!”贾翁尔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惊疑不定,“你们不是异戊阁的人,你们是谁?!”
阮舟摇用了巧力,几乎把他的手臂给拗断了,贾翁尔哀哀直叫,气势陡泄。
江映离却有些严肃地对阮舟摇道:“阮错,你刚才在干什么?”
阮舟摇道:“这人想对弟子不轨,弟子便给了他一点儿教训。”
江映离分明瞧见阮舟摇身上冒出了黑气——那黑气是妖魔之力,而且仿佛是被他控制着似的,然而那不过是眨眼之间,他完全没抓到小徒弟任何把柄……
“你先把他松开。”江映离道。
阮舟摇听话地将贾翁尔的手臂放开。
贾翁尔连连后退了几步,十足戒备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刚才说的蓬莱山范仙长,指的可是剑堂长老范飞平?”
贾翁尔心念几转,道:“蓬莱山有那么多姓范的仙长,只您口中的这位我不认识。”
江映离堪称平静地道:“是他独自一人与你们异戊阁有交易,还是整个蓬莱?”蓬莱山其余姓范的仙长怕连“仙长”都称不上,更别说贾翁尔口中的位高权重了。
贾翁尔沉默,他在掂量着江映离的身份,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便招来大祸。
江映离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为难你……”
“嗡”地一声,落星剑出,贾翁尔反s,he性地抬手想挡,只觉得手上一轻,还没觉出任何痛处,右手手臂便掉落在了地上。
“啊……”贾翁尔的神情立刻变得惊惧,捂着断臂跌坐在地打滚嘶吼,“啊啊啊啊啊啊——”
江映离道:“今日我断你一只右手,希望你往后不再犯这 y- in 戒!”
阮舟摇目光深暗,盯着江映离,仿佛想看他这么做有多少是为了自己。
江映离看也没看贾翁尔一眼,对阮舟摇道:“我欲去寻你师伯一趟,阮错,我们出去吧。”
阮舟摇便知道江映离这是想出宁云山了,一言不发,跟在了他的身后。
江映离走到金晶矿的开采地,闭目,喝了一声:“去!”
落星剑急速旋转,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往空中刺去。
整个天空忽然都白了一下,眨眼间,宁云山上的结界便全都消失了。
原来宁云山的结界阵眼悬浮在金晶矿这片山头的半空!
前世阮舟摇根本就无法靠近金晶矿,是以他才如何寻阵眼也寻它不到。
出了结界,但只见四周草绿青茂,鸟语花香。
江映离如今对异戊阁正是深恶痛绝的时候,再加上孟航一在异戊阁手上出事,便是蓬莱也不可能包庇范飞平……
事情完全如预料中的发展,阮舟摇难掩愉悦。
以江映离的性子,他一定会直接通知蓬莱,若是孟航一有个三长两短,范飞平便更加百口莫辩……
却见江映离掏出了传音符,并未通知蓬莱,而是联系了自己的师兄。
“……师弟,怎么了?”袁秉接到传音,已是在江映离等人离开蓬莱近二十天左右。
江映离迟疑片刻,才问:“航一回山了吗?”
“……回来了。”袁秉顿了顿,又道,“不过……”
江映离显见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什么?”
袁秉却并未直说,只道:“等你先回来再说吧……这事等你回来再谈。”
江映离便道:“师兄,我还有一件私事要处理,你派个人来接一下阮错,我们在茺州的周山一带……”
阮舟摇立刻就道:“师尊,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不容易给范飞平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没看到他怎么掉进去,他自然不甘愿就这么回去。
而且江映离竟然没有直接通知蓬莱——他保不准是想先去找范飞平,找他要一个解释。
江映离道:“你跟我去干什么?”他把须弥戒子中的恒阳剑取了出来,道,“这剑,你可以等我回来再交给你师伯。”
阮舟摇接过剑,自然而然便听出了江映离的言外之意:江映离的意思是让他趁这时机再试试征服恒阳剑,只不过他不在他身边,那么他就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没轻没重了。
袁秉却道:“让阮错跟着你吧,师弟。”他有些含糊地道,“茺州附近的师弟都回太衍了……”
江映离微微皱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也未曾多想,看了阮舟摇一眼,便道:“那好吧。”他又道,“师兄,你帮我查查范师兄现在在何处,我有事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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