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阮舟摇很快就醒了过来,察觉江映离坐在窗前,便也跟着走了过来……
江映离道:“你再去睡一会儿吧。”
阮舟摇道:“师尊忘了?睡眠于我,早已不是必要的事。何况你不在我的身边……”
江映离轻咳一声,道:“……天色尚早,你起来了,也无事可干。”
阮舟摇从他背后抱住他,暧昧地靠在他颈边道:“那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怎么样?”
真言丹事后,阮舟摇最大的改变就是在床上,那一日他吃多了真言丹,说了不少的真心话,之后倒像是脸皮薄了,只行动之间越发亲密,往日里的轻佻态度亦不再有——但却更为地粘人。
江映离被他这么一弄弄得几乎把持不住……
他什么都不记得,但却直觉自己是较为淡漠的脾性,他对这样的亲密几乎毫无抵抗力!而阮舟摇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他受用这般,越发顺他的心意……
“……大早上的,算了。”
阮舟摇道:“咱们把房门关起来,没人看见。”
江映离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抵挡住,同意了。
一晌贪欢,云.雨过后,江映离躺在床上轻喘。
阮舟摇与他额头对额头的亲热了一阵,便起身穿衣……
江映离不太想动,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模模糊糊听见外头有沸腾人声。
江映离初始听见,还以为是梦中的声响。
待得人声越来越响,近乎接近嘈杂。
江映离忽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下去……
“……师尊?”
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撞上了阮舟摇。
江映离抓住他的衣袖,道:“外面怎么回事?”
阮舟摇道:“没什么……”进门,转身便要将房门关上。
江映离不语,侧身越过他去开门。
阮舟摇自背后抱住了他,道:“师尊,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江映离冷声道:“放开!”
阮舟摇动作一顿,松开了手。
江映离推门而出,却见二楼楼道内有人上上下下,下至一楼大堂,大堂内近乎是人挤着人。
看装束,像是普通凡人……
有一名穿着袈裟未曾剃度的年轻和尚正在客栈中安抚着惊慌的人们。
江映离静立片刻,那年轻和尚似有所觉,扭头看来。
“……映离仙君?”眉清目秀的和尚趋步行至江映离身前,合手行了一礼,不无惊喜地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仙君也在此地!”
江映离不认得他,只能对他点了点头。
年轻和尚本就比江映离辈分低,倒也没察觉什么不对来……
“……仙君既在此地,不知可曾注意到破山宗于灭门前,有过什么异处?”年轻和尚道,“三天前尤宗主还至北山寺求助,却不想不过三天,破山宗上下便无一活口留下……”
江映离心头一紧,道:“……破山宗?!”
年轻和尚颇有些肃穆地点了点头,道:“虽则破山宗多行不义,但灭门血债,却也过分……”他叹了口气道,“我北山寺僧人许久不在阎浮提上行走,未想到这回地袖手旁观,竟至一宗破灭之祸……”
阮舟摇此刻正好下楼来,瞧见那年轻和尚时眉梢便动了动,他走到江映离的身旁,与江映离胳膊挨着胳膊……
“……这位是?”
年轻和尚立刻向阮舟摇见了一礼,道:“北山寺,不凡。”
阮舟摇回礼,道:“俗人阮错,师兄法号不凡,当真不凡。”
江映离觉出阮舟摇的口气不太严正,不由瞪了他一眼。
不凡和尚却是笑了一笑,道:“吾之一辈正好轮到了‘不’字,倒是叫阮兄取笑了。”
阮舟摇道:“北山寺不出阎浮提许久,怎么今日竟劳动师兄出面?”
不凡和尚敛了笑意,道:“破山宗一夕之间被灭,师门有令,凡我北山寺弟子,都应追查真凶!”
阮舟摇:“破山宗多行不义,何苦连累大师们入凡尘苦海……”
不凡和尚道:“不义者虽然不义,但宗内妇孺到底无辜。”他抿唇道,“何况能将一宗灭门的凶手,自然凶残成性,若因破山宗多行不义而袖手旁观,焉知阎浮提中不会有下一个破山宗?”
阮舟摇便道:“不凡兄说的有理。”
不凡和尚就向他们告辞,继续去安顿破山宗临近的普通人……
“……你是不是早知破山宗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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