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习德没办法,只能给她磕了几个响头。
楚岩风听出赵习德对这白衣少女的恭敬,虽然看他磕头磕得砰砰作响,但却不好再c-h-a手他们之间的事。
他琢磨着赵习德口中的范仙长指的是不是范飞平?如果是的话,范飞平又为什么会在金陵州的一个世家内做客呢?
“……”
先前被楚岩风甩出去的修士,忽然凑到赵香彤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香彤的面色微变,看了楚岩风一眼,扫过仍在磕头的赵习德,道:“今日且先饶了你……”特意对着楚岩风重重地哼了一声,她扭头道:“我们走!”
跟在她身后的修士,便浩浩荡荡地跟着她离开了……
楚岩风等她走后就把跪在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
赵习德连忙向他道谢,道:“多谢仙长。”
楚岩风道:“掌柜的不必客气,我还怕是我多管闲事了呢……”
赵习德苦笑了一声,道:“大小姐的脾气不大好,一直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仙长出手相助,小店也没有什么能回报的,前几日我新得了一朵黄玉莲花,不知仙长可否嫌弃?”
楚岩风道:“举手之劳,掌柜的不必多礼。”
赵习德道:“黄玉莲花对我仙鹤堂来说虽然难得,却并非珍奇之物。仙长若不收下,我这心里也难安啊……”
“礼便不必了,我师门不许弟子在外收礼。”楚岩风道,“掌柜的若真想报答的话,不如同我说说那位范仙长的事?”
赵习德愣了愣,道:“仙长对范仙长感兴趣吗?”
楚岩风道:“实不相瞒,他有可能是在下的师长。”
赵习德道:“我只见过范仙长几面,倒不知道太多……”他见楚岩风露出失望之色,不由地道:“不过范仙长三五不时还是会来小店附近逛逛的,他虽然可能离开了赵家,但应该还在白杨镇内!”
楚岩风道:“多谢掌柜的告知。”
再又婉拒了赵习德的黄玉莲花,楚岩风便在这附近住下,守株待兔,想试试是否有机会能撞到那位范仙长。
赵习德的店叫做仙鹤堂。
在白杨镇内似乎颇有名声。
楚岩风这几日便见仙鹤堂内人流涌动,一天之内倒没有几个时辰是空闲的。
如此大店,底蕴自然不小。
听闻赵习德本是赵家的家仆,契约到后拜了上一位仙鹤堂的拥有者为师。仙鹤堂的旧主去世之前,便让自己唯一的徒弟继承了店铺……
旧仆念主,赵习德每年都会供给赵家不少的丹药,但是今年,却供给了汤家。
若供别家还好,可汤家偏偏与赵家是死对头。
赵家大小姐赵香彤脾气一点就爆,几乎是三五日地上门找茬。
赵习德似有苦衷,但却咬死了不肯说明缘由。
他只让赵香彤去问她的庶兄,然而赵香彤与她庶兄向来不合,她便连问句话也不愿意……
——这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楚岩风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几处不对的地方。
但不管汤赵两家的事如何蹊跷,他此次的任务都是寻找范飞平,别的事,他没必要管得太多……
楚岩风在附近一住就是四天。
范飞平约莫是第五天中午的时候方才出现的。
遮掩了容貌和气息,但行止却还是同往常一样。
楚岩风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范飞平似乎只单纯地在仙鹤堂对面的露天摊位上坐下。
坐了半天,就起身离开。
楚岩风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坠子,传音回蓬莱,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却见范飞平走到了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拍卖行前,与门口的守门人说了几句,就进了旁边的酒楼。
楚岩风连忙也上了酒楼。
却见那酒楼正举行一场拍卖会,而范飞平领了个牌子往厢房处走……
楚岩风只得也花了块上品灵石做门票,领了玉制的牌子,去往贵宾才能进入的三楼厢房……
“……我在这儿的事,是不是阁主让古丁龄捅去蓬莱的?”
范飞平刚见到房内的人,便强压着怒意道:“但不知阁主这是何意?”
“范仙长这是从何说起啊?”异戊阁阁主把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去,一副惊诧的样子。
范飞平压低声音道:“我的弟子已经传信给我了,阁主不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异戊阁阁主道:“范仙长一直是我异戊阁的贵客,我让蓬莱知道你与我异戊阁有瓜葛,对我没什么好处。”
范飞平道:“那古丁龄为何会那么说?”
这几日他几乎焦头烂额,岑远道早不知情晚不知情,偏偏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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