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帝在祭台上看着下面整装待发的军队,眼神有些困倦,强打起j-i,ng神对着下面简单祝辞了几句,说来说去也就是此去辛苦,路上小心,到了安阳要尽快安顿下来云云。
对程穆行也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话,一句是路上小心,一句是要尊重韩将军,在军队中好好历练。程穆行自然点头,下面众兄弟也上前来各自依依不舍一下,真情实意虚情假意都有,程穆行自然是都笑着收下。只老七老八闹得有些凶,抱着程穆行的腿哭着不撒手。
终于……还是出发了。
程穆之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离开的军队,敛下有些发苦的神色,对面的程穆泽也正抬头,二人眼神一撞,神色复杂。
第25章 番外一:君臣
天气不凉不暖,柳清言却还是抱着手里的汤婆子不肯放,这些年虽是作为太子殿下的伴读侍奉在旁,却实实在在是他被程穆之照顾得较多一点。他天生有些畏寒,这几天天气稍稍暖和了些,怀里又有汤婆子捂着很是舒服,柳清言趴在榻上险些睡过去。
陪侍在程穆之身边五年,柳清言在程穆之身边没有了一开始那么拘束,平日里的礼节自然都会守,只是程穆之实在惯着他,导致私底下他对程穆之好歹没有前两年那么故意一般地固执疏远。
计算着程穆之快要从朝中回来了,他仍然有些不情愿地从榻上爬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还是那张j-i,ng致的小脸,然而个头窜了不少,眉眼也长得更开了,尤其是那被长长的眼睫遮了眼尾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自带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头,若不是他本身气质清冷压住了这股子邪气,怕是要被人认作留君阁的小倌了。
提前去书房给程穆之研磨,虽然春季是比平时里要懒散许多,然而柳清言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亦不愿有半点懈怠,再过三年等他自己也行了束发礼,便也可正式入朝为官,参与政事了。也不枉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虽然好像他现在也已经开始参政了……
“阿言……我迟早要被右相那个老头子给气死!”程穆之从门外风一样地刮进来,坐在书桌边“咕嘟咕嘟”灌下一杯凉茶,气还没喘匀就蹦出一句每日必说的话出来。
程穆之心里腹诽,多半是又被右相训斥了,只好同往常一样耐着性子劝自家的太子,“殿下,右相是您的老师,您这样背地里讲右相的坏话,被皇上知道了又该说您不尊师重道了,而且您现在只是听政,右相与您讲的话都是为了您好,再过一个多月是便是您正式的束发礼了,到时候右相就不能再做您的老师了,他自然想要多教您些东西啊……”
柳清言把砚台往他那边轻轻推了推,声音又柔和了些,“殿下,您作为太子,日后正式参与朝政必然要学会处理很多事,右相对您,也是出于私心才会每日和您唠叨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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