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羲摇头,“不用。”
隔了好一会也不见前方有动静,我都有些坐不住了,忐忑地问:“不会是......发现咱们了吧。”古羲却笑了,“不是发现,而是生怕我们跟不上。”
“你是说他们在等我们?”
“主角都在这呢,又岂能不等?”古羲侧目看过来,显然在说那个主角就是我。
向来也确实是,如若是岑玺一行人还难说,但现如今他们被祝可和童英控制,祝可的目的就是为了带我来云南达到某种目的,又岂可能就此甩开我们而单独前来呢?
我斟酌了下又问:“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古羲云淡风轻而回:“主动与被动,我通常喜欢前者。”意思就是守株待兔,后发制人。
在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秦舟突然开口:“动了。”经他提醒确实看到百米之外的车灯有了变化,甚至隐约能听到引擎声开过,很快灯光远去,四周陷入一片昏黑。
我们的车子当真如潜伏的豹子般无声无息启动,并且不开车灯在昏暗里向前行驶。等到岔路口转弯后,就遥遥看见前方的灯亮,那就像是指路灯,安静地尾随其后。
早前不会太去留意,这时才觉着我们这辆车的性能当真叫好,基本上车轮滚过地面行驶都没有太大的声息,相信隔了这么远又是这深夜里对方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
等又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就听秦舟在道:“出楚雄了。”
心中微动,刚刚古羲说树葬是彝族人的一种古老的葬法,而彝族人在云南多为分布在楚雄。现在车子开出了楚雄,显然祝可的目的地与岑玺的不同,也不知到底要开往何处。
古羲显得比较镇定,他安静而随意地往那一坐,淡淡道:“跟着就是了,总会停的。”
但这预言却是到天亮之后才实现,悍马车停在了一个土坡上,而行程也从原来的公路开进了小道。基本上在进入小道后再没见过有什么路牌,也不知道秦舟那边能查到确切地点不。
疑惑很快得到解开,秦舟在停车折腾了一会手机后只能宣布:“以行程路线看似乎快驶出云南地界抵达四川边境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好确定。”
这个讯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从始至终无论是祝可还是谢泽都一再想将我带来云南,而且谢泽的外婆家应该也是在云南,怎么会要开出云南去四川呢?
这时我们的车子不能离得太近,大概停在了离悍马车三公里以外。因为地处偏僻,哪怕我们把面包车改头换面了,有那么一辆车尾随在后也一定会被他们留意到。所以目前悍马车边是什么状况,我们也无从得知。秦舟最先沉不住气,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道:“要不我过去探一探,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古羲沉眸想了下,就点头道:“嗯,自己留心一点。”
无论是云南境内还是四川蜀地都多山,有山就有树,秦舟要暗中潜伏过去也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大约十五分钟后,古羲的手机就收到了电话。由于我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看到他接起后立即眉宇一簇,等他放下手机时眸光变深:“我们下车。”
当看到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黑色双肩包时,我忍不住问:“是秦舟那边发现什么了吗?”他简明扼要地回答:“车上没人了。”
蓦的一愣,没人了?意思是他们到目的地了?就这?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00.窥探
古羲快速将一些食物和水以及医药用品给装进一个包里,而另一个包本身就装得满满的看起来很沉,他把食物包扔给我自行背上了那一只较沉的。
我没再多问就背起了包,等他将车门上锁后两人就往前走。没走多远就见秦舟在快步赶回来,看到我们眉色凛了凛立即上前而来,“我察看了车子四周的踪迹,应该一行人一路往西而去了。那边有片小树林,车子开不进去,树林背后是座山,看情形是他们要翻山徒步。”
“人多目标大,而且在一切动向未明前,有人不会吝啬形迹的。”
秦舟还算厚道,见我背着包就将包要过去自己背了。没一会就到了悍马车停的土坡上,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并未多作停留就翻越过去来到了小树林边。树林应该是防风林,从这头都能看到那头,地面杂草有被新踩过的痕迹。
我以为古羲会沿着痕迹而行,却没想他另选了一个位置走,等顺利通过小树林看到不远处有条山路往深山里蜿蜒时听到秦舟在问:“为什么不沿着他们走的那条路走?”
“树木草丛是蛇虫常经之地,别忘了现在主动权掌握在谁手中。”
“你是说那女的会有可能在沿路设下陷阱?”
古羲没有再回答,但上挑的眉已经表达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上山的道只有一条,就算想避开也不可能,只能各自戒备着脚下。山道狭窄,不宜并排而行,由古羲探路在前,我走在中间,秦舟则垫后,三人之间保持一定距离。
目光随意瞥转间我蓦的顿住,脚下一停身后的秦舟自然也只能停下来,他口中质询:“怎么停......”话到一半就失了声,他显然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随后连忙唤:“阿羲,你快看。”古羲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我们后就侧目到路旁的一块山石上。
那上面有很浅的印记符号,刻的正是之前被认作是童英留下的弓形记号。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不太明白童英的行为到底是何用意,为什么她一路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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