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我既然栽在你手里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是吗?”听着古羲不冷不淡地反问,我心漏跳了半拍。那一瞬感觉有道灵光从脑中闪过,但太快没来得及抓住,只是隐约觉得这人行事向来不会这么被动。而且在来时路上他曾说过一句话:主动与被动,他偏向于前者。
所以按理不该是现在这种被动情形才是,可我却看不出怎样还能将主动权抓回来。
这些念在脑中盘转着我的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地暗暗观望,刚刚她有句话曝露了一个关键讯息。她说,“别忘了上面的人和童英都还在她手上。”却没有提及父亲......
心情是两面而复杂的,一是觉得至少没有到最坏的情形,父亲可能非她所控;二是即便在农庄探知到他的一点踪迹也是很多年前,如今来到云南也不知要何时才能真正找到他。
羽留下的阴影就像一座大山似的沉沉压在身上,到此为止,仍然没有窥探出来他到底是谁。至此,我自然不可能再以为祝可是羽,她或许心机算深,但羽不会就这么简单曝露身份。这是一个心机堪比古羲,能与他相斗在伯仲之间的人。
回到眼前,只见祝可在古羲挑衅反问后眸光明明灭灭,转而抬起横笛又轻吹起来。
以为她一言不合要控制梅九姑来对付我们,可看蛊池中的梅九姑并没有动,蛊池里的毒物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觉心中纳闷。
笛声换了,不再是刚才的曲子,就是一个个单音。
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何意了,因为就在她刚才上来的地洞口里慢慢又走出来一个人,即使是背对着我们这边也一眼就从那身形辨认出来是童英,而她的衣装也换了一套与祝可相类似的黑色民族服装,只是并没有包头衣服的边纹与颜色有所不同。
显然,这笛音像是一道指令。
而且我看童英侧过来的脸上的神态很是不对劲,目光呆滞不说,连往这边看一眼都没有。
以她对古羲的那种忠诚和服从性,这是不可能的。
余光中瞥到古羲眉毛挑了挑,却仍旧面无表情状。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可如此镇定,这情形一看即知童英是受了祝可控制了,也就解释了为何之前童英几番反过来出手。至于那一路留下的印记,恐怕也是受祝可指派吧。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05.砝码
祝可放下笛子时脸上有了自持的笑容,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如此听话?”我蹙着眉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只能说你们太过托大,以为她功夫高而我又被你们识穿就无所作为了,却不曾想我真正擅长的不是蛊,而是控心术。相不相信这时候我让她对你们动手,她也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立即执行?”
“控心术?”这又是什么术法?我正犹疑间,突的一声冷哼从头顶传来,紧随着是碰的重响,一块木板从旁坠落而下。与木板同时落地的还有一个人影,正是刚才我所担心的秦舟,却见他从上面跳下站住脚后就嘲讽:“说得这么玄乎,不过就是个以声音来掌控人思维的催眠术,少在这装神弄鬼了。”
祝可面色大变,抬头看了看那破开的大窟窿,“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秦舟阻截:“以为找一个瘸腿老太婆就能将我困住?你也太小瞧我了。”话落间只见他手一扬,从那刚刚破开的窟窿里滚下什么重重砸在地上。
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顾山梅姑!而她的身上被捆绑了很多圈透明的渔线,线头正缠绕在秦舟的手腕上。别说祝可惊愕了,就连我也感到惊异。
明明之前看到他被黄金蟒给缠住,甚至都听到梅姑在高喊着威胁我若再不出去就让那蟒蛇将他吃掉,忍不住怔然而问:“那条黄金蟒呢?”
秦舟转眸过来冲我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有黄金蟒来着?”转而就用一贯戏虐的口吻道:“用黄金两字称呼不过是抬举它,说到底也不过是条蛇,既然是蛇就自然打七寸了。”
他的意思是把那蛇给杀了?我看看上面那个窟窿口,再看看他,想到从我与古羲走进这里起,就一直也没听到上头有多大动静。原本以为即使梅姑没有真的让黄金蟒把他给咬死那也可能是像岑玺她们那样受这蛊池的毒气而袭昏迷过去,所以上面一直都没有动静。现在听他所言也就是说在我们进来这里前,就已经结束了战斗扭转局面了。
刚才的无声息不过是一直在监听底下动静,直到祝可将童英引出来他才现身。
心里不由打了个鼓,这怎么看都像是预先设定布排好的。难道之前他说去探查别的房间时就已经先与古羲遇上,随而有了后来的谋划,为的是引蛇出洞?
祝可与我想到了一块去,惊疑不定地质问:“你们早有串谋设局?”
秦舟嗤笑了声道:“串谋也说得太难听了吧,一路让我家英子留下印记引我们过来,都看着你们进这地了,难不成还真跟个木头一样一个个冲进来被你抓呢?现在也不怕被你知道,你们在进入这村后一切行动都掌握在我手上,包括,”他顿停了下,然后一字一句:“你们所有人的动向。”
我听到这刻秦舟说的是“所有人”,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还是果真如此,如果是后者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祝可显然不信:“不可能。”
秦舟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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