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英接住杯子后先是侧目过来看古羲,见他眉色不动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秦舟照做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后仍有迟疑,毕竟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总归心有不安。而且他们不像秦舟与童英对古羲的判断深信不疑,所以要作这事先卒还是犹疑的。
“知许?”随着小悠的一声轻呼,何知许走出了人群,他没有看任何人,只默默地咽下青苔并且到河边用双手捧了些水饮下。
待何知许返身而回时古羲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倒是不怕这青苔有毒?”
他顿足脚下,微抬起眸淡淡道:“毒与死,我比较害怕后者。”再坦白不过的表述,反令古羲挑了挑眉也并未再多追问。
之后岑玺、小悠都陆续吃下青苔并喝下河水,墨族人也都跟着做。整整一塑料袋最后所剩无几,秦舟把余下的收了起来,并且用水壶装了一壶的河水,然后问古羲:“要出发了没?”
岑玺闻言惊问:“不等到夜里看看这青苔是否真能解毒吗?”
秦舟眯了眼看快落山的太阳,笑道:“爷还没这习惯等死呢,就算命只能活到半夜,那么至少也得探探上面那洞里究竟。”
话虽粗,但在理。假如说古羲与道非两人潜下深水的判断有误,青苔并非青龑的解毒之方,那么即便是喝了那河水也至多能像墨族父辈人一样维持到深夜,与其等在这里等一个已知的结果,还不如在这时间之前做一些事。
在古羲点头后,秦舟把弩再次拿出来,并且从包中抽出了两支特殊的箭。特殊在于箭尾绑缚了一些透明的丝线,丝线是裹在一个线球上的,秦舟把线球递给童英后就将那两支箭同时架在了弩上。
见此情形我不由惊诧,他不会是想双箭齐发吧?
鲜少见秦舟这般正经模样,他面色沉凝,眼神犀利微眯,嘴角噙着自得的笑,却不难发现他无比专注于视线所及的点。只听他轻喝一声:“英子,抓牢了。”
嗖!双箭齐发,我却只听到一声嗖,就见那两支箭同时朝悬崖射出,且在半途箭矢分开了距离呈两条平行线。箭速不用说,以那超级弩射出的威力不在话下,但我观察到这过程其实童英这一环节很重要,她双手把持住线球得与那双箭拉拽的重力抗衡。
事实证明,弩箭的威力奇大,之前古羲是将之射在棺木上还可能容易些,但这时秦舟射的是那个洞口的上沿石壁。随着两支箭与石发出叮叮两声,箭像钢钉一般被射进了石壁之中。
而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更加出人意料,刚才看起来杂乱的丝线,这时在双箭齐入石壁之内后,成了一个软梯。原来两支箭尾各穿绑一条丝线,而两条平行的丝线之间又有横线平均分布。童英的手上那个线团已经所剩无几,底轴也呈露了出来,发现是一根铁棒而且两头都有一个圆孔。当她拿着那铁棒走至悬崖底下时,秦舟已经手持着铁锤和两颗铁钉过来。
立即了悟他俩要做什么,等铁钉被钉入地下,那条线梯正式完成。
这时秦舟才回过头来,对上我惊异的目光时他又笑得像个痞子似的道:“常小愿,刚才露的这一手有没有比你那‘林间耍猴’要高明一点?这可是我秦家独门绝技啊,也是难得能比你身边那人略长之处。”
林间耍猴......我一头的黑线,当然明白他在意指之前我俩从山上绕路进村时我借助树梢枝柳飞跃,戏称自己是猴子这一事。当时他就背着那只黑包了,证明弩与箭都在包里,所以他只要像现在这般射上两箭,也就不用我那么麻烦在那跳来跳去了。尤其是当时他也确实还提议要不由他来,但我不知有现在这遭还把他给否了,估计那会他就在闷笑我自作聪明了。
我抿了抿唇角,不想跟他说话,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却令我忍不住脱口而问:“那线怎么变黑了?”就在说话的这转瞬间,刚刚被秦舟射上悬崖的透明丝线这时全都变成黑色。
而秦舟却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氧化呗。”
氧化?“你那线是金属线?”只有金属才存在“氧化”这一说。
果然见秦舟点头,“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不遇空气则细软成丝,遇了后就硬如钢丝了,否则咱这梯子怎么牢固啊。”
我没有继续追问是何金属能起氧化反应这般快,估计又是个不知名的特殊金属,只惊异于他这构思实在是太精妙了。更让我在心底深思的是,装备如此精良一看就不是生手,难道以前他们也常出没于这类山林之间?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18.不腐之因
秦舟已经跃跃欲试在问:“阿羲,你跟我谁先打头阵?”
却不料古羲瞥了他一眼道:“你不上去。”秦舟一愕,“为什么?”古羲的视线飘过其余人,不言自明。在这里除了自己几个人外,墨族人居多,万一我们都进了那洞等于说把这出口留给了墨族人。
秦舟眼珠一转,指了地上的祝可道:“把她带上不就得了?她不是说是他们墨族的族长吗?如果不够,就再加上老头子。至于......”他压低了声暗道:“他们几个,就看你能不能说动了。”我知道他是在暗指岑玺几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秦舟对他们始终都还防备着。
但却是他多虑了,古羲还没开口岑玺已然走至跟前,“我们也上去。”
“就你们这伤兵残将?”秦舟闻言有意激将,而岑玺也不在意,她语声虽不高但却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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