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间里,两个人都像被下了定身术一般沉沉看着对方。
足足过去两分钟之久,他踢踹的脚放回了平地,而我捏着串珠的手指也松开了,只是心中难以平静。刚才,我和他都怎么了?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29.互不干扰
我从未想过会对古羲动手,可刚刚的拳头没有一丝迟疑就往他身上挥,甚至还要捏动串珠对他下狠手。若不是那一念之间意识到这串珠是古羲送给我的,恐怕这一刻已然射出细线对付他了。那古羲呢?
他也不对劲,从进到这里后就变得不对劲了。他变得容易生气,脾性像孩童,一言不合就转身,刚才更是会来和我抢那水滴也对我动手毫不留情,这变得完全不像他了。
是我和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心中有股浮躁难以克制,就是这刻明明我心绪清明也总觉得气息不定,有股火要外泄出去一般。看古羲的神色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但至少他没有再对我出手。
头上一滴清凉,从额头滑至鼻梁,有一丝清明从心而起,将那浮躁竟一点点散去了。
沉默了好长一会我问:“刚才咱们是怎么了?”
等了片刻见他不出声以为不会回答了,却觉手上一紧被他拉住了手。我本是一惊,以为又一番搏斗,可他却只是抓着我的手走至那处空地,突然道:“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一愕,转眸去问:“是什么?”
“正是这个混沌。”
是它?我更加疑惑了,我们的不寻常怎么会与这汽化了的圆肥大狗有关?
“混沌,有时性烈,戾气暴躁;有时则会傻笑贪玩,性与孩童一般。”
“你是说......我们是受了它的习性而改变?可是,它不是并不是真正的混沌吗?只是用这空间颗粒拼凑而成的汽化的形象啊,它也会有混沌的习性,然后还能感染人的情绪?”
真不是我要怀疑古羲的说法,可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一个虚幻的上古凶兽如何能改变人的心性?但古羲却道:“还不明白?既然以这虚化的混沌来镇守此阵心,而它又不可能会像类猿人一样行动,那又要以什么力量来维持这平衡呢?”
力量......我有些明白了,洞主人在这一层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缔造了一只凶兽的汽像,不能做到真,但却将混沌之习性还原在这阵法里,但凡人在其中,时间越久就会被这混沌的习性感染的越深。说到底,这其实还是阵法里的弥彰在作祟。
顿了半刻,古羲突然道:“你再看一下这混沌。”
我依言点了点头,用手挡住眼,凝聚心神后再睁开从指缝中看,却突然浑身一震,忍不住喊道:“古羲,那只大狗动了!”
“如何动的?”
“它之前是仰天而啸状,并且是趴着的,这时却已经站了起来。对了,它有六条腿,好像还有翅膀长出来了。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古羲再问。
“像要真的要活过来一般。”不知是否我错觉,那翅膀可用栩栩如生来形容,隐约似乎在动。突的我看到那大狗身上好像有亮点,下意识要走近一步去看,可覆在眼睛上的手被一拽,视界改变,混沌之像也消失了。
吃惊地问拽我的古羲:“怎么了?”
“别再看了。”
为什么啊?刚才不是他让我看的吗,为何现在又来阻止?只听他说:“这世上能有你特殊眼睛之人不见得绝无仅有,但一定不会太多,也就意味着能够看到它的人少之又少。你想这天罡幻象阵的原理,能让时间横留停止于当下,从某种意义上也可满足亘古的概念。上古凶兽不可能活到今天,只能以虚化的方式让它存在,就像人们常说的阴阳相隔,现在我们所处的空间本与你看到的那世界分属两种,可互不干扰。可当一旦跨界,等同于活人进了死人的地,那死人自然也会来到活人的地,所以你继续去窥看那个世界的东西,要么就是被拉进那里面,要么就是它出来。而这两种情形,都非你我想要。”
我听得惊骇不已,“你是说那混沌大狗真的有可能活过来?”
古羲摇头肃着面一口否决:“错!不是有可能活,而是它本来就是活的!”
他说,只是在我们人世间以生命的存在为活着的形式,但谁又知道别的空间以如何来定义“活”呢?姑且将这阵法里肉眼不能看到的颗粒空间定义为幻境,那混沌在幻境里汽化形式存在,就像机器人以机械、程序指令在我们周围“活”着是同样的道理。
他也对我的眼睛首度作了一次分析,说我的眼睛特殊在于能看到常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这只说明一件事:在我们生活的环境里存在着不同的微观世界,大多数人是不能进到这个微观世界中的,而我则是那大多数人的相反的少数个别人。以前进到的各种微观世界都很小,只是各种细节,所以要出来很简单。而此刻这个混沌虚化的空间等于是放大了数百倍的微观世界,我假如进去久了,很可能会被那凶兽给强行留下,再想出来就难了。
尤其刚刚我看到它已经有了变化,证明它从原来的沉睡中醒来了。而神话传说中混沌翅膀极小,不能助它肥圆的身体飞行,当它出现时就代表性情在变化。
所以古羲立即将我从那微观的世界拉了回来,这些听着很玄,可我亲眼所见那汽化的大狗改变了动作是真。但我又担心单单只是不看就没事了吗?那万一在不看的过程中那大狗又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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