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老郑似乎并不给林东面子,冷哼了声后又道:“能够坐到这里的都是有份量的人,秦先生的身份或能担当此份量,古先生还得先亮出东西再作定论,至于这位常小姐,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画画的凭什么能在这里。”
林东的面色也不由沉了下来:“常小姐是我的客人,难道连我的面子也不行吗?”
老郑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你林东的面子自然要给,可她单单只是你的客人也太过情薄了,还不如说她是你小情人来得硬当呢。”
闻言我一怒,手刚握了拳却被身旁的掌轻轻一按,余光中古羲眉眼浅淡嘴角从头至尾都噙着一抹微微笑弧,陡然明白那老郑看似针对我,实则是在针对他。因为单从落座的位置来看,我显然是与古羲一道的,有意用言语折辱我岂不是在折辱他吗?
想通之后我反而不怒了,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有谁能在古羲手底下讨得了好,而他此刻与秦辅两人几乎是一个表情,这就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的镇定。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292.黑金蟾
反而林东显得很尴尬:“老郑,你不要胡说八道了。要是不信我让人去取来一幅常小姐的画,你就知道她的本事了。”
“与其要叫人去取,正主儿在这不妨直接画呢。”
“这......”林东侧转过身来看我,欲言又止状。我也拎得清情况,浅笑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来时不知大家会对我的画有兴趣,并没有带画具来。”
“这还不简单,咱们俱乐部里拿上一套不就行了。”有人插嘴进来。
立即就有和服姑娘起身走出门去,不过几分钟就见抬着画架与画具进来了。我粗略扫过,那些画具比之我那一套要高等许多,假如说不是这俱乐部里本身齐备那就是现在的局面一早设定好了,而林东自然也是有意为之。
到这时我忍不住去看古羲询他意见,眼神交汇的一瞬,他轻声道:“随意就行。”
我走至场中央,目光微微扫了周围一圈后问:“我能提个要求吗?”主位上的男人回道:“请说。”我低敛了眸光落定在画架上:“能否准备一幅可固定画纸的长画板包括长卷纸,然后将格窗遮上并把灯也灭了?”
林东惊异而问:“你要盲画?”
我朝他点了点头,“既然在座的想要看看我的画技,也得拿一些本事出来才行。”
林东眼中闪过兴奋之光,挺直肩背询问:“那你打算画什么?上回亲眼所见你用十五分钟完成《富春山居图》,这次你打算用多长时间?”
我沉吟了下,答:“十分钟吧,至于画什么林先生不妨等成品出来后再看会更有视觉感。”
林东口中连连说好,也不顾其它人是否反对就立即让人再去准备画架,并且用遥控将缩在顶上的遮幕给放了下来。自进门时我就有观察到这一细节,与门相对的墙面以及移门这边都有垂幕被收在顶上。等和服姑娘把画架在场中央排列整齐,又将一卷画纸给固定在上后林东对主位之一道:“可以开始了吧。”
对方的目光向我浅扫而过后,终于点头。
于是在我握笔的一瞬头顶的光亮骤暗,周遭顿时陷入黑沉之中。我清心敛神投注于画笔之上,脑中图案早有勾勒,只在于速度是否够快。倒不会觉得生疏,因为如此全神投入手脚与脑共同配合已经不是第一次,不久前为了帮苏浅赢罗少洋还画过呢。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早就因为某人黑暗于我太过熟悉了,至于其它人至少不用耐着性子枯燥等待,他们还能听到我不断来回行走的脚步声。到得收尾处我将节奏有意放慢下来,眸光不经意地瞥向某处,心中倒数。
啪的一声光亮而起,时间刚好是十分钟。
众人在目光适应光亮后都射向这处,林东最是激动地站了起来:“这......这是《秋山星月夜》吗?”心中微顿,这林东果然是懂画之人,我有意画的不是名家之画,甚至这幅图已经失传了,是南唐一位民间画师所作,也不知怎么的这幅画被南唐后主李煜瞧中拿来赠予了小周后,因此这幅《秋山星月夜》一举成名,但世人皆以为是李煜所画,反而原来的画师却默默无闻。
知道这幅画还是三年前在古羲那间古堡的藏室,这幅画的原作就被搁在角落里。像这样的真迹古羲那不知道还有多少幅,我对画偏爱,自然也尽挑这些来看。
我在点头之后回坐进座位,瞥了眼古羲沉静平和的脸,心中微讽划过。
林东这时已经游走在画前,将那副长约十米的图画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回首而来时眼神晶亮地看着我问:“常小姐,你这画不知能否再卖给我?”
我刚想做个顺水人情送于他,却被古羲按住了手道:“林先生不妨出个价。”
林东想了想说:“之前那幅卖给罗少洋三十万,这幅五十万卖于我如何?”他的话声一落立即就有人叫开了:“东子,你疯了?就这么一幅黑不拉几的画要出五十万?”
“阿平,你们不明白这个中精妙。此画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完成本是不易,又是在视线受阻情况下,光这两点已经足可见常小姐功底深厚了。但我认可的不光是这两点,最主要的是隐在画中的悬浮技法,据我所知当今画坛不超过三人还能有此技,而这三人的珍品早已价过百万。”林东在说到此处时,众人看我的目光才有了异样。
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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