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死?突然间我想起最后盖下木板的瞬间心头划过的异样是为什么了,因为青木子抓着布包毛发的手的位置变了!
突然靠在我身上的何知许全身一抽搐,第一次听到他惊慌地道:“绝不能让她发现我们!”我一听这话,立即拉起他紧贴着墙想要躲在死角里,可这次他却说:“没有用,她把降物种入自己身体了,会找来就意味着我身体里还有残余,她能感应得到。”
少有听到他会这般慌乱,隐约也觉事情不对。那边的老孙突然道:“你中了降术?外面那女的还特意把降术给种到自己体内了?你爷爷的,不早说,这是要害死俺老孙啊!”
“有铁门挡着应该没事吧。”我不确定地说。
老孙直接吼:“没事个屁,这把锁迷惑下那三人还行,哪挡得住她!”
闻言我有些疑惑,雨田青光才是真正可怕的人,虽然我不知道这铁门的门锁有什么蹊跷,但依照刚才三人的说法只有雨田青光能够通过指纹打开这扇门,为何这老孙却说挡不住青木子呢?不管怎样,形势都很危急,在雨田青光离开后青木子又再来,我和何知许很可能会被发现。于是我对老孙道:“你这有什么地方能躲一下吗?”
“你看看我这家徒四壁的,有地方能躲吗?”
刚进来就看过了确实连张床都没,目光不由落在地上,念刚起来就听老孙道:“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这四周包括底板都是铁的。”
听得我一惊,伸手去摸地面,果然是坚硬的金属。
就在这时何知许突然开口:“刚才门开了你明明可以跑出去为什么不跑?”
经他这一提醒我也察觉到事有蹊跷了,这里四四方方用铁板封死了明显是个监牢,但会有哪个囚徒知道门锁的原理,而且在门开之后非但不跑出去还把门再关上的?
老孙似乎突然就没了耐心:“管老子跑不跑啊,还是管好你们自己吧,这个女人身上戾气很重,离了这边至多四十米了。”
我起身掩在门后快速朝窗口看了一眼,果真见到黑暗中有个影子在逐渐靠近。与刚才雨田青光三人过来时不同的是,她连盏灯都没提,就这么像个幽魂一样缓慢走在黑暗的廊道里。
没来由的我有一种毛骨悚然感,似乎在这短瞬之间她就变得阴森可怕了许多。
我把何知许拖到了窗口死角的墙角边,然后自己就贴墙站在铁门边,不管老孙是否危言耸听,都打算在青木子打开铁门的一瞬先下手为强。
迟缓的脚步终于越来越近,站到铁门前的一瞬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长久的静默令人感到焦躁,尤其是这回连那多话的老孙也默不作声着就坐在那地上。
青木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语声清幽的像是漂浮于空气中一般,就在我后脊发凉的同时她好似低笑了声道:“今天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找来了你,常小姐。”
最后那三个字,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声音虽轻,我却听出了咬牙切齿。她似乎已经恨我入骨,即便最后差点要了她命的那刀出自何知许。
我不予回应,静寂变成了煎熬。
过了足有两分多钟我听到了脚步声,不觉生疑,她就这么简单地走了?可再仔细听了听发觉不对,她是在铁门外来回踱步,然后竟然停在与我一墙之隔的外面缓缓道:“你是在这后面吧?”在她来之前我早就屏住了呼吸,可她却依然能准确判断出我在里面的位置,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她又开口了:“之前我和你说我的鼻子十分灵敏能闻出你的气味来其实是骗你的,不过现在,你觉得我能不能闻得出呢?”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听她说话时好像还夹带着一种怪异的声音,在我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时,自青木子出现时一直不吭声的老孙突然喊了句:“离开那!”与此同时耳旁也传来咕咚声,我下意识地低头,就见白色身影朝我滚来。
是何知许!刚要俯身去扶他,可突觉右肩一刺疼,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骨骼脆响,一声痛叫不可抑制地从嘴里呼出。
回转过头,竟见一只苍白的手从墙外伸进来,五指都套着像慈禧太后那种尖利的指套,如今那尖端全都刺进了我的右肩肉里。我剧痛淋漓地瞪圆眼,在本能地痛呼之后紧咬住牙关才没让声音在溢出。而这时滚至我脚边的何知许居然手臂缠着我的腰费力地站了起来,右掌已经扼在了那只从墙外伸进来的手腕,他冰冷低喝:“放手!”
青木子嗤嗤地笑了起来:“先生,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出来了吗?可以试试看,在你折断我这只手的同时看我另一只手能不能直取她的心脏?”
终于明白那怪异的声音是什么了,是她用指上套着的那种不知道什么金属的尖物在洞穿铁板。由于我右肩被她控制后拉靠在了墙上,所以可以感觉到就在后心的位置尖利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即使何知许能够瞬间折断她这只右手,但却无法控制她左手对我的致命一击。
默了一瞬,何知许问:“你想怎样?”
他话一出,墙外的青木子又嗤嗤笑起来,甚至笑声不止。
老孙终于忍不住嚷开了:“快别笑了,笑得太寒碜了,像鬼。”他说得并不夸张,青木子此时的笑声确实令人毛骨悚然,我的额头已经滚落了冷汗。
没料青木子的笑声突的嘎然而止,冰冷之极的语声在外道:“先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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