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对自己的这把柳叶刀觉得陌生,就好似已然不是原来的那把,可是看刀柄与形状乃至尺寸和厚度都又是相同。但它到底哪里改变了呢?
我脑中一闪,突然明白了。它的改变在于亮度,以前虽然也银光生熠,可这时它的亮度带了妖冶的魔性,甚至感觉这把刀有了生命。
难道当真是刀在谁手刀也不同吗?在我手上它就是一把普通的称手兵器,到了古羲手中连带着都沾染了他那妖孽般的魔性。
是古羲微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你尽管试试把它留下后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这才发现刚刚已经解冻的手臂这时又似被冻住不能动了,而何知许的手臂微弯,像是要把刀揣进衣兜的动作僵持在那。不过同样的只是短瞬,寒意就又消散了,这次何知许把柳叶刀递了过去,但就在古羲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拿过时何知许突然问:“你让它认你为主是不打算还给她了吧?”
古羲一翻掌也不知柳叶刀去了哪,就这么消失于眼下了。他这才缓缓道:“认我为主不就等同于认她,你不是早已感知到她身上有我的气息了吗?”
何知许的胸腹内一股气血翻涌而出,他一张嘴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很明显刚才他的心绪还属平静,可突然就不稳了起来以至于气血翻涌。不过看到他又吐出黑血不由想起之前他们的谈话,还以为清木子已经帮他驱除掉了降术,可如今看来依然没有。
刚心念于此就听到古羲道:“禁制解了总能自己走了吧,至于降术,”他顿了顿,再道:“先等你有命出去再说吧,也免得我浪费时间。”
何知许听后依旧沉埋着头不语,这时我好似又无法感知他身体知觉了,不过从他喘息的速度可分辨应该是正在经历痛苦。而这时古羲竟是迈步而离了,一点都没有要再顾他的意思。
令我真正惊愕的是,在古羲走出二十多米远时何知许手撑地竟站起了身。除了初站定时晃了晃身体外,之后就站稳了,更甚至一步一步朝着古羲走去。只不过很明显的那只受伤的右腿是被拖在地上走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是那种极缓慢的。
古羲走路的频率始终保持不变,没有一点要放缓下来的意思。起初何知许跟的有些吃力,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不到疼还是不拿自己的腿当腿,慢慢的速度就追上来了,能够与古羲保持在三十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走着。
到这时终于解惑了我其中一个疑问,诚如我所想古羲不可能会心善到去背何知许,何知许是自己走的。他们并没有走那条原来的通道回到囚室外,那是一条我陌生的道,但看古羲如入无人之境般几乎可以肯定他早已将那地下摸熟了。
也难怪之前他离开那么久才出现,恐怕接到电话去见雨田青光是假,即使真见了他也定然找了借口离开。转念间就见古羲在前面黑漆漆的石壁处停了下来,看着是已经到了死路,何知许几步走到了他身后也不催促就默等在那。
其实我有些不太确定这个地下二层的空间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依照地形来看应该是个半山的山洞。要说这长生俱乐部建造时多挖下一层都弄那地下室了,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空间也说不过去,可既然存在又怎么好像并没有利用起来?空间无利用,石壁像是天然而成的,脚底下踩的也一直都是凹凸不平。最原始的是这顶高低不一,有的地方能高于头顶一两米,有的地方则需要矮了身才能走,而这处以古羲和何知许的高度几乎是擦着头皮了。
这当然不是我费神而想的原因,我奇怪的是古羲走到这么一个并没有别的路径的地方来打算做什么?
只可惜我在梦中只能附在他身上来看这些发生过的事,而没法去感知何知许的想法,但隐隐觉得何知许当是知道他的意图,所以不言不问。
就在我还在揣测中时,突的古羲抬手按在了头顶那石层上,难道有机关?下一瞬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我看到不断有黑色的石灰在扬落而下。这一幕我并不陌生,虽然以前也没看过古羲用掌去抠石头之类的,但我见过他徒手撕开铁板!而就在这梦中场景的不久之前,他还又一次撕开了囚室外的铁板而且杀了青木子,救下我们。
不过转眼之间,他右掌的位置已经被掏空了,然后见他另一只手伸入内用力一掰,顶石竟被掰下来一大块,那个洞口足可以让人钻入了。
古羲不由分说就先跳跃而上,随后何知许走到那底下抬头看了看上方那个洞口。在我以为他因为残腿而不能蹬跃时,他也已经纵身一跳穿过洞口并且手撑在两旁,相对而言他爬的比较费力,而古羲也就站在一旁干看着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等何知许爬上去后抬头,见古羲又张扬了手于顶上动作。这次并不见沙石落下,而是金属咯嘣声,不过我的眼睛一闪却发现他的手中有银光。
怔愣了下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柳叶刀!原来刚才他弄穿石层以及此刻刺穿金属板都是在用柳叶刀,可我怎么不知道这刀锋利到削铁如泥?
不容我多思,古羲依样画葫芦地在把顶板给割开后又徒手将之撕开并且掰下。也不去想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力气,因为何知许相比刚才的平静此时显得要多了一丝焦虑,他已经有些急切地站了过去抬起头看,而与刚才不同的是古羲把位置让开了并道:“这里你负责。”
何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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