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山前我抬头往上而看,蜿蜒的山路不算太陡,而且青石板很宽很工整。道旁的树比较茂盛,不过几乎没有落叶落在石板道上。当我走上几十级台阶后,突然心有所动地还是回了头,放眼眺望,本该是一幅山城美画在我眼中汇集成点,我的身体在慢慢变僵。
山、河、青石道、古楼......
几乎腿在那一霎变软了,醒来的位置是在城外,由于视角的不同,瞭望的风景跳脱出了脑中那幅简略图,所以即使我踏进古城也以为是个缔造出来虚无的古镇。直到这刻回眸,看那长长的河道将整座城都包围住时才赫然惊醒,这是刘长元的都城!
那条河曾被我看作是护城河,所以长河相围及至山,整个从宏观视界来看这座城是呈半圆弧形的。只是在刘长元那侯府地下室的石墙上刻画的除了河就只有山,这些楼屋包括侯府都只用黑点来表示。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我快步上山,一口气跑到半山腰位置,果然发现有一幢华丽的古楼建造在此处。屋前石狮镇宅,红木大门,高梁悬浮隐有祥云图案,就是门上那两个大铁环后的古铜狮头也看着气势磅礴,当是一代都侯的宅院。
只是......我低头看从脚下延伸而至门前的路,从青石板也变成了白石板,这白石像及了那种坚硬可比金刚石的白金石材。按说刘长元占山造府,发现了这种石材比之其它材料要更好用来筑造倒也正常,哪怕他整座房子都是以这种石材来造也是他的权利,可为何从这处蜿蜒上山的道也换成了这种白金石板呢?
他都建府于此了,山顶也无用了,何故要多此一举?而且我们几次去长生俱乐部抵达半山处时,并没有发觉还有这样一条山道通往山顶,以半山为界全都是浓密的树林了。
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先进刘长元的这个都侯府看一看,然后再上山一探究竟。
但这扇朱红大门却不像城门那样一推就开,好似从背后臼住了。退后一步抬头看了那足有三米多的高墙,手一样细丝就射出绑缚在某个翘起的雕物上,脚下一蹬身体轻盈而跃。
待我翻过围墙入内后,发现是一间很深的庭院。环掠四周,同样不见有人迹,循着记忆中对方位的判断来到了一扇门前,沉凝了片刻这扇雕花尤为精致华丽的门大致能猜到这应该就是刘长元的卧室。按照古羲说的那个传说故事,暗道应该是在他的卧室底下。
可就在我伸手要去推门时突然顿住,屋内有人!
第一直觉是想古羲和何知许,但我对古羲的气息太过熟悉了,只略一凝神感应就确定不是,而且大多数时候他会将自己的气息敛去;是否是何知许我不确定,从我站在门外聆听来判断,这个人的呼吸有些怪异。一般正常人的吸气与呼气大概是在一到两秒之间,可这人每次吸气与呼气的间隔足有半分钟之久。
这也是之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靠近这扇门时察觉的原因,而是到我手要去推门时突然有一声吸气从里面传来。我右手暗暗捏了一粒串珠在指间,左手微微使力,一点一点把门向内推。可恶的是古时的木门与现今不同,再怎么小心都会发出吱钮的细声来,那一瞬我的心脏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噗通噗通乱撞个不停。
既然已如此,索性一用力彻底把门推开。
在看清门内情景后我心中一凛,已经完全处于戒备状态。室内的人既不是古羲,也不是何知许,而是一个身着藏蓝色道服梳着高髻的陌生老人。他紧闭双眼,胡子垂于身前,手持拂尘以打坐姿态于那。
按理依照三年前云南行中遁入漩涡世界的经验,这个空间或许会有危险生物,但是人却都是从现实世界进来的。当时何知许结漩涡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不应该还有别的人存在,不过那会阿平利用神木缔造了漩涡,除去我和古羲也同样把其余人都带了进去,所以极有可能不但将我们带入也可能将秦舟他们都带进来了。
但,这个人是谁?
心中一动,难道......是长生俱乐部内的?虽然那俱乐部被炸毁并坍塌了,但只是表面,底下还有着一个很大的空间,我当初带着何知许只是选择了其中一个拱门,拱门最尽头是个囚室遇见了老孙;其余几个拱门后会否也关了什么人,而这个老道士有可能就在其中?
无疑他还是活着的,虽然呼吸停顿如此长时间而显得另类。我尝试抬脚迈进门,观察对方反应不见有动,入室后目光自然扫过一周,这间屋子比之前一路走过来的几间都要大,墙上挂着一排冷兵器,其中以刀为主。短刀、长刀、弯月刀等等,看来屋主是爱刀之人。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刀的位置好似在动......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我注目看着时,那一排冷兵器都是静止不动的;可当我目光转过而再落回时,发觉位置好像有动了一点,这个动可能就只是分毫,一般人不至于能看出来。事实上即使我看出来了也想不出这个状况原自于什么,墙有倾斜?不会,就算倾斜那也是静止的,兵器即使因悬挂角度不对而垂落那也是顷刻间的事,不会这样一点点的移动。
我试图靠近些去看它们的变化规律,却惊愕的发现眨眼之间中间那把弯月刀已经向上移动了约有两公分左右的高度,甚至我都没看到它的动态,只是能辨识出它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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