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走到近处,看到之前他将林风射入的墙角那处有一个孔洞,如果这银针不是平白而来的话应该就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
何知许偏头看着我问:“听过林风的故事吗?”
我默了一瞬,如实点头。他瞥了眼身旁的古羲又问:“是他告诉你的?”这次我没作声,就当是默认了,而他也无需我再答,浅淡而笑了道:“那他应该没把故事讲完,知道这一根金刚杵叫什么名字吗?刚才又为什么会与林风发生感应?”
我摇头,等着他公布答案。
“他应该跟你提过林风的名字是那铸剑师的妻子为它起的,以此来悼念自己的亡夫。事情发生在林风问世之后,寡妇一人在室引来豺狼,就在那恶人第二次欲再行那苟且之事时竟被林风给钉死在了地上。寡妇把尸体偷偷掩埋后就患病躺下了,在术士再次路过时将林风托付,术士走至半路就有感不祥,立即返回铁匠铺却为时已晚,寡妇拖着病残之体也跳进了那个熔炉。熔炉内有一根闪着银光的长针插在火堆里,术士为之起名葬魂。”
葬魂......光听这名字就让我感到心中有异样。都不用分析这个可怜的女人心路历程也能猜到她在临终时必然带着怨恨的,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丈夫的执迷不悟。
“所以这根葬魂也被那术士炼成了法器对吗?”我问。
何知许却道:“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寡妇的怨念太重,以她的魂凝炼而成的这根银针甚至要比林风的煞气都还重,包括她那间屋子与那个熔炉,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这股怨气侵害致死。术士无奈,只能使用移山之术将原本的铁匠铺以及熔炉移到了某座山上,以葬魂为阵眼,林风驻守外围不让怨气蔓延出去。”
我惊异而问:“你说的那座山不会就是这座半山吧。”
何知许点了下头道:“千百年后刘长元占山为王,他的身边能人异士替他找出林风并借葬魂扩散而出的怨气布下杀阵,后来这杀阵的怨气又被术士给引进法镜尘封至今。”
“所以之前七个圆洞被捅破后出来的气体其实就是怨气?可为何并没有对我们有实质性的伤害?中间地裂又是怎么回事?”
“怨气本身出来就会被空气淡化,何况过量数千年大部分的怨气被封在黄泉眼内。地裂是因为怨气引动了葬魂觉醒,如若不能克制它的怨念,那么这整座山都会成为它的陪葬品。”
听到这处我大致有些明白他刚才举动是为何了:“你把林风送进去是让它们夫妻相认,以此来平息葬魂之怨?”何知许点头浅声而回:“如若不安抚了它,如何回去?”
只见他将金银两针又同时插入那个孔口之内,这次不再传出鸣响也没有任何碰撞了。
有时候不感叹神奇也不能,认识他们以前我绝然不会去想那些看来是死物的东西其实也就魂,就好比我戴在脖颈上的玉哨子,好比这两根针。
林风与他妻子生前为了铸剑而分离,死后隔了千年才以这样的方式团聚。是否那个术士从一开始就错了,葬魂的怨与恨都因林风而起,为何不让它们早日在一起呢?
冥想间没有留意何知许的动作,但见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道漩涡之门。隐约从门里有一股吸力在将我身体拉扯,何知许丢下一句“出去吧”就欲往漩涡之内先行。
我立即急喊:“等一下,就我们三个出去吗?”之前就有看到老孙,应该秦舟他们也都进来了,现在单就我们三个出去会不会把他们留在这个漩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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