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会对这些图画十分感兴趣,可眼下在古羲不醒情况下我没有半点要去看的意思,初初览过也看到刻的是人物场景。
困意来得毫无预兆,我都还坐在这突然感到身体绵软下来并且眼皮沉重,倒下时知道是靠在古羲身上的。感觉只是晃了个神我就立即惊醒了,也瞬间发现身旁没有人了。
一霎那的念头间翻滚无数,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惧!最怕一切都是梦或者置身幻境所有都是幻觉,那我之前经历的险、惊、痛以及伤都是一纸空白。茫然环视,散乱的目光在飘过某一点时又再晃回然后一点点聚焦,终于,心头宽了。
这还是原来的地方,就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墙边,古羲靠坐于那垂着眸但却已经醒来了。
所以这一切既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入睡前解不开的难题现在也迎刃而解了。他似乎也察觉到我醒了,头一抬目光就朝我这处射掠而来。我的心没来由的一抽,这目光......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还没等我仔细去分析时就见他站起身大步朝我走来。
转眼就到了我身前,由于我是坐在暖石上而他站着,视角顿然变成我仰望而他俯视。
细看那张沉静的脸,刚要询问出声:“你......”可接下来的话被吞没在他猛然倾覆下来的唇内,我全身一僵,眼睛瞪大的同时脑子也抽了,只知道他这个吻不像之前那般轻柔和浅尝辄止,而是风卷残云般的侵占我的唇舌。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时我已气喘连连,却被他依旧抱在怀中。心脏扑腾扑腾地直跳,即使满面通红也目光依旧倔强地锁定在他脸上,“古羲?”
他的眉毛上掀,邪魅的眸光将我笼罩,低沉的嗓音撞击耳膜:“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从没有像这刻一般觉得他的嗓音那般动听而磁性,甚至连他那牵动了半带讽意的嘴角都觉得异常好看,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双手环住他的腰问:“你醒过来了?”
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只有真正恢复了意识的他才会用这样的语调和我说话。
他没有立即答我,将我的手从他背后捏回到跟前以两指搭于我脉搏间,片刻之后便冷哼了道:“你也当真是大胆,千年寒潭也敢随便跳?”我心中一愣,千年寒潭?“你说的是那个冰潭吗?它有什么说法?”
“潭底有一块千年玄冰,在沉载数千年后寒毒早已淬炼于水中,下水者必然立即被寒毒侵体。轻则丧命,重则神魂俱散,灰飞烟灭。”
我虽听得心惊但也没觉惧怕,默了一阵后反问:“那你为什么要下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先下去了我才会下去,要不然水那么冰我是脑袋抽了才要下水玩呢。一句话就好像把他给问住了,眸光沉敛定定看着我好一会才一瞪眼:“你能与我比吗?”
我讪讪地避开他目光嘴上却反驳:“是不能比,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跟个小孩儿一般让人各种操心。”他把我的脸又掰了回去,锁定我的目光问:“哪里像孩子了?我的行为都是成年人该有的。”我没再驳斥他,反而心中闪过了疑惑也问了出来:“你不是应该新生吗?为何你可以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新生?他这么告诉你的?”古羲的表情就像听到一个笑话般满脸讽刺,我直接忽略了抓着他的手继续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黄泉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于你出来时连生魂都没了?”
古羲嘴角噙了抹笑道:“你该问的是没了生魂的我被何知许用禁术控制了,为什么还能让你入梦到我身上来看那段过去。”
我心中一惊,眼睛瞪圆了看他,口中喃喃:“真的是你动了手脚......”
“何知许要用摄魂香凝入一缕魂与你相融后才能让你成功入梦附他身回见过去,我不用,因为你的身体里本就有我的魂,同样的原理不同的级别,他只能凭借外物而我可以随时随地。”古羲的这个解释与我当初推测基本上是融合的,可依然没有明确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于是我又问:“但这跟你下了黄泉眼后的事又有什么关联?”
古羲的反应是很不耐的表情:“让你入梦是为什么来着?就这你都还没参透?”
我很想打他一拳,梦中的他给的提示那般隐晦能那么容易参透吗?但磨牙后还是道:“在梦中你一共说了几句话应该都是对我说的提示,我琢磨之后觉得其实你只是想说关键是十殿阎罗,但到底十殿阎罗在意指什么我想不出来。”
其实我有想过,十殿阎罗就是意指地下的阎罗王,这样与古羲下黄泉眼就可以解释通了。
古羲在静默片刻后说了句:“总算还没有那么笨。”
我愣了愣,好像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太快又没抓住。而古羲抽了一缕我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缓缓又道:“何知许唯有在见我当真没有生魂的时候才会放下戒心将我带回这里,他的本意是不光想利用我谋得族长之位,更想借你帮我点亮本命元灯。”
听他岔开了话题知道他是不想多谈黄泉眼下面的事,也不强求,想必那里头的事不止是复杂那么简单。想想假如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就是下了黄泉眼去见阎王了......这在以前我会觉得是天方夜谭或是胡言乱语,现在已经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提到本命元灯这事我其实也纳闷,而且里头还是有些事想要先确认:“你先告诉我在你从黄泉眼出来没了生魂到这边的一路,你到底是真的没意识了还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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