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岑玺将余下扣子都扣上后觉着气氛太过凝固,哪怕这会满心的疑问,也没有人愿意要打破沉默。倒是岑玺好像渐渐恢复意识过来,开始嘤嘤抽噎着。
也听身后传来何知许的语声:“庄主?”
我回过头,发现庄主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看着这边,片刻后疑惑地问:“我刚才怎么了?”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清醒过来了,而且还记得刚刚发生的事。
默了一瞬,我说:“刚才你应该看到幻象了。”
“幻象?怎么说?”古羲在旁挑出问题来问,神色不明。
觉得应该先简单把这洞穴里的结构讲述一下,否则不好解释这怪异的情况。于是我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有很多幻层,每一次向前都有两个选择,分属于不同的空间。在刚刚我们进来这的前一个幻层内,我怀疑有某种像青铜门外mí_hún类似的戒指在空气中,能导致人的思维产生幻象。”
古羲听后又问:“你也有了?”
我身体一僵,默点了下头,祈祷他别继续追问,可显然老天爷没听到我的祈祷声。
“你看到了什么?”他等我片刻见我吱吱唔唔不答,讽笑了再道:“不会是看到我了吧。”有时候极力想隐藏什么,但通常身体潜意识的语言却瞒不住,我的眼神只微微一闪就被他给抓住了,他挑了挑眉笑得无边讽凉了道:“看来还真是,说吧,幻象中我怎么着你了?”
我低了头不去看他,可下巴却又被他用手指给抬了起来,并继续逼迫着问:“怎么?这么难以出口?”我心头一烦躁将他的手打掉,恼声说:“幻象里你做了刚才相同的攻击,区别只是你拿我的柳叶刀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
他的眉宇蹙了蹙,眼神凌厉锁定我,“所以你觉得刚才是应验了?”
心思之敏锐当真无人能及上他,我一念之间的想法都立即被他给知晓了,而此刻我无论是否定还是迟疑都是承认。可那确实我所想,觉得是这空间诡异的让人感到心惊,并没有怪他的意思。
哪料他却轻笑了声,冷绝了的黑眸平平缓缓越过我落于我身后,淡声问:“既然你说中了幻象,庄主也刚从幻象里醒来,那还有一个人呢?”
我怔了一下,经他提醒这才想起好像三人同行,但就我与庄主有产生癔念,可何知许却一直都是清醒的。假如说空气中真有那能影响人的介质,不是应该三个人都会沉入幻象中?
青铜门前古羲说那设置了六道mí_hún阵,当时除去我和他两人外,其余所有人都沉入了心魔包括何知许,那为何这一次他却是唯一清醒的?
我也回过了头去看何知许,他穿着背心就蹲在庄主的旁边,昏暗的光影里显得清清冷冷的,不过与我对视的目光依旧和风如煦。他冲我摇了下头坦然而道:“刚才我确实没有产生幻觉,但原因我也不清楚。”
这就奇怪了,依此看来问题很可能出在我与庄主身上。
将目光来回递转,寻找着他与我们的不同处,最后落在了他被划伤的手臂以及还中了断箭的腿上。我忍不住轻抹脖颈上的口子,隐约血迹在指尖,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再想及之前何知许说与阿德的经历,隐约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唯一的不同之处:何知许受了伤,而我与庄主却都没有。在那之前,何知许与阿德在一起时两人也曾遭遇幻象,而阿德甚至神智都变得不清,可在后来却慢慢平静下来。直到岑玺的尖叫声传出,他像是再此陷入疯狂。
但其实这时候阿德并没有疯,只是对岑玺的关心度超出了他理智,让他即使身受重伤也顾不得眼前要去寻。再说回我,幻象突来时是何知许推了下我,让我清醒过来。
喜欢愿你长生心不古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