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朗走到沙发中间,不动声色地硬是把自己挤在他们中间落座,清清嗓子刚要开口,想了想又把手揽在相里肩上,商业用微笑面对秋深:“在聊什么呢?”
没等秋深回答,相里就动了下肩膀躲掉他的手,“独奏会的事。”
来纽约求学是秋深第一次出国,外加路痴属性平时自己不敢乱走,来美国大半年了也没说到处走走看看,这次跟相里去加拿大算是出了趟远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问相里都需要准备什么。
顾萧朗不死心地再次把手放上去:“啊...独奏会。”
相里也再次甩开他的手,一脸茫然:“你干吗啊突然...”
说实话今天顾萧朗的出现本就让相里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又加上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止,让相里心里有点毛毛的。
顾萧朗略作沉思,放大招,大手按在相里的头顶,以不会让他假发掉下来的力度揉了揉:“当然是喜欢你呗,你男朋友不喜欢你谁喜欢你。”
后半句话整个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一是处于对相里的恨铁不成钢,二是怕恶心到自己。没办法,谁叫他顾萧朗就是如此善良,想着小爱不在了哥哥更要照顾好你,萧朗绝不向黑恶势力(秋深对不起...)低头,势必要义无反顾与黑恶势力跳极乐净土。
果然,此言一出,满座寂静,无敢哗者。顿时间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对了...在多数人观念里,他和顾萧朗是恋人关系来着...不知道顾萧朗是出于何种心理把这件事说出来恶心大众,相里干眨了两下眼睛,冷漠脸。
折腾了好一番,最后卡着门禁离开宿舍的顾萧朗顿觉自己老了十岁,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相里接下来的一句话,把他今天本就掉的为数不多的血条彻底清空。
相里送顾萧朗到门口,把着门把神色迟疑眉头紧锁,最后像是下了多大决心,拍了拍萧朗的肩膀表情悲壮:
“萧朗啊...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顾萧朗大写懵圈exm,所以他这一整天是被人当成精神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我容易??
☆、想不出标题了自己点进去看吧...
从纽约直飞渥太华只需一个多小时,但由于周六下午要彩排,直飞航班又大多就是下午,就只能安排早上九点的那班,到多伦多转机,十二点半到了渥太华。
陈承虽然有事不能来,但公司还是给相里专门加派了一个小助理负责照顾,正好是上次秋深也见过的那个。她就说嘛,那么大个公司怎么可能放摇钱树一人闯荡世界。
于是乎...她到底是干吗来的。本来她是想肩负起照顾相里的责任,然而一忙前忙后面面俱到,甚至连她的行李箱都负责推了,就更加不知道自己能派上什么用场。难不成这如相里所说,她是过来玩的?
飞机落地,由于秋深的行李箱托运,几人还要等行李。总共就三天的日程,拿两件换洗的衣物就够了,却不知道秋深都准备了些什么,满满一行李箱,重量还不轻。
左等右等也不见行李箱从传送带上出来,相里下午还要彩排,秋深怕耽误时间就让两人先行离开,相里却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折中方法是把公司安排的保姆车留给秋深,相里和el打车去酒店。
好巧不巧,那两人刚坐上出租车,秋深的行李就出来了。
所以说刚才那么激烈的讨论有什么卵用??
等秋深到达酒店跟el会合时才知道,相里根本没来酒店,直接就去了音乐厅。彩排是下午两点开始,飞机十二点半降落,虽说琐琐碎碎的事浪费了些时间,但就算加上车程,吃个饭的时间也总是有的。在飞机上相里就一直在睡觉根本没进餐,到现在唯一吃过的就是那么点早餐。本来对演奏者来说彩排就和正式演出无误,他又拖着个疲惫的身体,让秋深不免担心起来。
el帮放好行李,递房卡的时候说了下下午的安排。
“ai大师让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随便逛逛,等彩排结束再一起去接她就行了。”
el是美籍华人,却只能在属于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答案选“统统”20块的那种,听懂是能听懂就是不一定怎么理解。
秋深有点疑惑:“你不用陪她吗?”
el耸了耸肩:“她让我陪着你。”
秋深抚了抚额,她这么多年走南闯北有什么好陪的(完全忘了自己是路痴),而且她来这的目的是照顾小爱,怎么反倒成了给她添麻烦。
“我们直接买一些食物带到音乐厅去好吗?”这样一来相里和工作人员就都能休息一下了。
el过今天不让你去音乐厅,她只想让你看演出。”
“她在那拼命我能有心情去逛街吗?”着急之下直接爆了中文,下一秒又成功切换回来:“不用在意她,听我的。”说完又迅速刷卡进房间,再出来时背了个好大的包。
于是相里彩排到一半,正和工作人员交流着打光问题时,一阵汉堡的香味吸引了众人注意,在略显昏暗的舞台下方,两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的秋深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不只是他还连工作人员的份都准备齐全,秋深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像个贤内助一样。
聚光灯下,白色钢琴前优雅而坐的相里,悄无声息地笑了。
彩排工作比秋深想象中要难很多,灯光布景和位置都要一一配合,甚至连相里从幕后到台上再到钢琴前的路线和步伐都是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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