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字。你绣过么,传授点经验。”
“我只绣过十字绣。”
“十字绣是什么东西?”
“……你要绣什么?”
“绣我男神的姓。他看到后一定会感受到我的真心,一定会觉得我和外头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同,好深情好专一。”
“祝你……玩得愉快。”朝夕相处,秦婧太了解阮夏的个性,真心恐怕没有多少,用“玩心”来形容更恰当。
她比谁都希望阮夏和傅先生早点在一起,与阮夏相处出了感情,每次接到傅先生的电话,都难免有负罪感。
阮夏在网上查看过教程,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才终于绣好手帕,她对着光看了眼手帕一角的“傅”字,默默赞美了一下心灵手巧的自己。
第二日一早,阮夏便去了傅岳的办公室。
送了盒生巧给后,阮夏才拜托她替自己把礼物转交给傅岳。
“傅先生现在就在办公室里,礼物还是你亲手给比较好,我先替你打个电话?”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换了别人,必定不会提议。
阮夏一脸惊喜,抱着的胳膊连声说谢谢。
见到傅岳,阮夏笑得眉眼弯弯:“你不是说上午不在办公室吗?”
“落了份文件,过来拿。”
“那我的运气可真好。喏,礼物。”
“谢谢。”傅岳接过礼物,放到一边。
送完礼物的阮夏赖着不走:“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傅岳拆开包装纸,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手帕,礼貌地回应道:“喜欢。”
“我绣了你的名字在上面,我觉得手帕很衬你的气质。”
傅岳这才留意到手帕上的“傅”,抬头问:“你绣的?”
阮夏点头,把受伤的食指举到他眼前邀功:“我是第一次,练习了好几天才动手。虽然有点丑,但看在我那么努力的份上,你会用的是不是?”
傅岳笑容温和地“嗯”了一声。
阮夏偷偷比了个“耶”的手势,表情却带着些许委屈:“傅先生,你昨天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在外头应酬,没看到。”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才不回的,难过得连晚饭都没胃口吃……你能不能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会伤心的。”
傅岳看着一脸诚恳的阮夏,哑然失笑,谁说花言巧语是男人的专利?
☆、第9章
阮夏一到家,就收到了一份快递,纸盒里有条白裙,与昨天弄脏的那条款式不同,却是同一个牌子,号码也很准。
盒子里没有任何表明寄件人身份的卡片,可她用脚趾也想得出这是谁送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竟能摸清她的住址和手机号码,手段真是高明。
阮夏有些后悔没留昨天那位季姓渣男的联系方式,向他讨教几招,用在傅岳身上,一定事半功倍。
哪知出门去韦拓拓家的路上,阮夏再次遇到了季渣男。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
季渣渣提也不提裙子的事儿,打了个招呼,便爽快地离开了。
如果不是从韦拓拓家出来又一次看到季泊川的车子呼啸而过,阮夏简直要疑心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打不到车?”季泊川停住车子,降下车窗。
“走到前面的大路上就好了。”
“我刚刚办完事,送你?”见阮夏不表态,季泊川又说,“一天遇到你两次,老天都嫌我道歉道得不够诚恳。”
本着向渣渣学习技巧的目的,阮夏坐进了季泊川的副驾驶。
“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夏语气冷淡,很有傅岳的风采。
“你家住哪儿?”
“你上午不是才往我家寄过裙子?”
“呀!被你发现了。”季泊川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一脸害羞。
这红得恰到好处的脸……如果不是见过他甩女人时的冷漠,阮夏都要相信这的确是一枚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了。
比起她的粗暴直白,这欲说还休的小羞涩要勾人多了,失策啊失策,现在再去傅岳面前装纯情还来得及么?
阮夏思考了片刻,无奈地想,为了不叫他以为自己精分,恐怕只能继续直白下去。
……
此后的几天,每天下午5:20分都有人准时送大捧的新鲜玫瑰和甜点到阮夏的公寓。
如此别出心裁地每天表白,却从没主动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短信过来——季渣渣像一切合格的暗恋者一样耐心十足,仿佛他送花送点心单纯是想要喜欢的人开心,毫无不良企图,令阮夏一到傍晚就习惯性地等待门铃响起。
阮夏受到启发,原来做好事要持之以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会起反效果。
她每日都让家中的阿姨煮不同的梨水,然后用保温壶按时按点地快递给傅岳——医生让他多喝梨水来着。
但她从不在早晚的请安微信中提起此事、更不再写署名小纸条。
如此持续送了五天,第六天的上午,傅岳终于主动微信她——【下午别再送梨汤了,我不在办公室。】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嗯,她送梨汤是关心他的身体,才不是为了刷存在感。
【不然还会有谁。】
那么说,他的身边没有别的追求者?
【傅先生,后天你去岛上玩吗?你去我才去。】
【应该去。】
阮夏自动把“应该”等同于“一定”——【好高兴/亲亲/后天见。】
……
虽然从江以萝处听说傅岳一定会来,但游艇都要开了,阮夏也没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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