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吗?你连住院的时候也不肯好好休养。”
“……”
傅岳没料到自己在女朋友眼里竟是这种形象,沉默了片刻,决定克制一晚。
买了太多琐碎的东西,直到阮夏洗过澡,敷着面膜躺到床上,傅岳仍在整理。
阮夏昏昏欲睡之际,他才终于回到卧室。
傅岳一躺下,阮夏就凑了过来。
他轻轻推了她一下,见她不肯松手,便由着她去了。
阮夏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傅岳变身,睁开一只眼睛问:“傅先生,你睡着了吗?”
“没有。”
“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我说你是变态呀。”
“没有。”
她睁开另一只眼睛,爬到他身上:“真的没有么?或许我就喜欢你变态呢?”
傅岳伸出手把她拨了回去:“快睡吧,你不累吗。”
阮夏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撅了撅嘴,不甘心地又爬了上去:“我不累,你很累吗?”
“嗯。你什么都不管当然不累。”傅岳侧过身,阮夏再次掉了下去。
“明明是你怕我弄乱你的厨房,不准我收拾的。”
傅岳没有回答。
阮夏半撑起来,把脸拱到他的脖子和下巴间,笑嘻嘻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傅先生为什么这么在意?”
她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直直的往他的鼻子里钻,傅岳忍无可忍,沉声说:“别闹,快睡觉。”
“明明是你在闹脾气,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幼稚小气的傅律师。”
“……”傅岳犹豫了两秒,终是决定明日再收拾她。
小长假的第五日,两人果然连公寓门都没出。
三餐没有一顿按时吃,昏天黑地地闹了一整日,傍晚时分,阮夏起身到厨房喝水,讶异地发现速食面速食粥以及各种零食的包装纸丢的四处都是。
她裹了裹身上的男式外套,回头瞥了一眼傅岳:“原来不止脸,傅先生连整洁也不要了。”
被骂不要脸的傅岳却不再当回事:“昨晚我想通了一件事,脸和你只能要一个的话,我当然选你。”
“……”
六号一早,天刚擦亮,两人便出发了。
许是假期快结束了,高速上的车辆竟并不算多,一路畅通地开到山脚下,比预期的时间早了快一个钟头。
阮夏睡了一路,爬得比傅岳还快,傅岳慢悠悠地跟着她后面,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越跑越远。
才爬了一半,阮夏便去而又返,步履轻快地踩着台阶跑了下来。
“累了?我背你。”
阮夏却递给他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傅先生,送你的。才不要你背,当我的体力和你一样差么?”
不等傅岳反驳,她就哈哈笑地又往上跑,傅岳懒得追她,依旧稳步跟在后头。
他喜静不喜动,印象里两人几乎没一块出游过,想起片刻前阮夏的笑颜,只觉得有空时该多带她出来转转。
一个愣神的工夫,再抬头看,她竟不见了,傅岳叫了两声“阮夏”,无人应答。他起先并不慌,快步爬了五六分钟都没见到人,才冒出了冷汗。
傅岳没带手机出来,正欲借路人的手机打给她,阮夏忽而从一旁蹿了出来,嘻嘻哈哈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还小吗?”傅岳打开阮夏箍着自己的手,把她扯到面前,厉声问。
“不小了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紧张什么,就那么喜欢我、怕我走丢么?”
“……”
傅岳还想发火,阮夏却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嘴巴,碍着来来往往的游客,他本想躲开,无奈她的嘴巴太甜,隔了三四秒,他才舍得别过脸教训她。
“你……”
“谁让你离我那么远,拉着我不就好啦。”阮夏打断傅岳,牵起他的手继续往上走。
半山腰有座寺庙,阮夏要买票进去,傅岳却执意不肯。
“我看到网上说,这里许愿很灵的。”
傅岳是无神论者,闻言立刻嗤之以鼻:“你有什么愿望,还不如跟我许。”
“我要许三个呢。第一个希望你平安,第二个希望我平安,第三个希望你一直这么喜欢我。”
明知道她最会哄人,傅岳却也觉得甜:“那你去吧,我不想进,在外头等你,快去快回。”
阮夏买过香,学着其他香客的样子虔诚地拜了拜,却把最后一个愿望换成了“早点想起来”。
拜过之后,她本想求个签,却见不远处的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晃放长明灯的长桌,她刚想叫“危险”,小男孩的爷爷已经先开了口,然而一个插着正燃烧的蜡烛的硕大的铁烛台却还是砸了下来,小男孩的爷爷离得远,冲到一半铁烛台已经落了地,幸而离得近的阮夏眼明手快,及时把小男孩抱到了一边。
小男孩很机灵,赶在爷爷责怪前,先一步哭了出来,爷爷只是点了点他的额头,转而向阮夏道谢。
“不客气,随手的事儿。”
爷爷看清阮夏的脸,却愣了愣:“你姓阮吧?”
“您认识我?”
“你之前是不是参加过一个大提琴比赛,海选就被淘汰了?”
“……您怎么知道。”
“我是评委。”
“……”阮夏在心中呵呵了两声——原来这就是嫌她侮辱了艺术的那位。
她以德报怨,多么高洁。
小男孩的爷爷犹豫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比赛前一天,组委会就通知我们一定第一轮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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