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渗透了深情、厚意与思念,读来觉得又甜又涩,百转千回。
不知不觉间,我睡了过去,直到感觉脸上痒痒的,才惊醒。
心魂大震,我惧怕地瞪着坐在床沿、抚触我左腮的男子。
刘聪!
惧意从四肢末梢窜起,流遍全身,我呆愣住。
他拿起一封书函看着,我猛地回神,厚实的棉被上都是司马颖给我写的书函,完了……
一年多前,仙泽殿,我答应他,不再想着司马颖,只想他,试着接受他。此后,他回京三次,与我见一面就回邺城。这次,司马颖不是说他没有回京吗?他为什么在洛阳?他瞒着司马颖回京?
“成都王已回邺城。”刘聪掷下书函,剑眉紧蹙,眸色越来越暗沉。
“他回京了吗?”我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你何时回京的?”
“和成都王见过面了?”他的右掌握着我的后颈。
“没有,我不知道他回京……”
“他回京就是为了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旧情复燃。”他一字字咬牙道,嗓音很沉,沉沉的怒气。
既然他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刘聪的眼色阴沉得可怕,“没话说了?”
我缄默不语。
他掌上用力,紧扣着我的后脑,“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记得了?”
我冷然道:“是,我答应过你,试着接受你,可是,我的心无法接受一个强取豪夺的人,我也没法子。”我诚恳地求他,“刘聪,我的心已不属于我,求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世间好女子何其多,你何必执著于我?”
“比你好的女子是很多,可是,得不到你,就越想得到。”他黝黑的脸膛瞬息变了,狠厉地瞪我,“这就是男人!”
“我求你,你罢手吧。”我无奈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罢手?”
“要我罢手,除非我死!我告诉你,我死了,也要你陪葬!”刘聪的眸色邪恶无比,“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我,还是成都王?”
我傲然引颈,移开目光。
虽然可以说违心的话骗他,但我不愿再敷衍他;就算敷衍了,他也不会再相信,因为我与司马颖旧情复燃一事,他早已心中有数。
这个霸道、残忍、丧心病狂的匈奴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强取豪夺,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遇上他?
怎么办?
刘聪笑起来,低沉,自嘲,狂放,悲凉……
当他拽开棉被,欺身而来,绝望再一次汹涌地袭来,铺天盖地。
狂乱地热吻,粗暴地蹂躏,肿痛的唇好像不是我的了,身上都是他的气息与味道。
我死命地挣扎,希望有一线生机。
但是,那是痴人说梦。
棉被凌乱,书函散扔,凤榻一片狼藉,宫灯也摇曳得厉害。
他撕裂了我的寝袍,在我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火热的烙印,好比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我身上割下一道道血口子。
也许,只要我大声呼叫,表哥安排守卫昭阳殿的禁卫就会冲进来救我;或者,碧浅听见了就会进来看看,我就得救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是担心刘聪被追杀吗?还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因为大肆张扬而损毁、继而传到司马颖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刘聪是一头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静的猛豹,习惯用强硬的手段得到猎物,然后吃干抹净。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如何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专注于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火控制、霸道残暴的qín_shòu!
纠缠,撕扯,我不着寸缕,虽然有暖炉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丝丝的寒意令我颤抖,那阵阵的恐惧令我绝望。
青丝缭乱,凤帷轻摇,幔帐微晃,一切都乱了。
我闭眼,不想看那张令人厌憎的脸,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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