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获得了这么多能力,还可能永生,本子对他们有些许限制也算是正常。
但是,一想到她受伤了还瞒着自己,秦丰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他拉着她来到里屋的房间里,亲自锁上了门。然后才转身走到周语身边,沉声问她:
“伤到哪里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勤劳的小蜜蜂!
☆、二十 老姑婆(十)
“秦丰!你干嘛?”
周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蒙了,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领口,像极了面对穷凶极恶的强盗的良家妇女。
秦丰心里头急,他一急就懒得解释。直接掏出袖口处的短匕首来,几下就划开了周语的衣服:
“别捂了,你身上你哪块皮我没见过?”
他当时几乎是从她小时候到大,身体力行地经历了一遍。她几岁来的葵水他都记得,还在乎这种小事做什么?矫情。
周语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自己的衣服成了碎片往下掉。她该庆幸秦丰还给她留了件肚兜,免得她着凉。
而秦丰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周语捂的那处。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她腰上的伤口。
那地方虽然处理过,也擦干了血,但皮肉依旧是鲜红的,被那根线歪歪曲曲地缝着,看着就像是随时都会崩裂似的。
周语的皮肤很白,这伤口又如此狰狞,新鲜得仿佛是片刻前他捅了她一刀,他光是看着眼中都是一阵酸涩。
秦丰垂下手,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颤抖着的手。
他低垂着眼,周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约摸觉得他心情有些低落。
“转过去。”
他低哑着嗓子继续道。
周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既然感觉他的心情并不开朗,也不敢忤逆他,乖乖地转了身。
那一后背的鞭伤,就又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秦丰的眼前。青青肿肿,一点也没有消下去的意思。
“看这些做什么呢?谁没个磕磕碰碰的时候?你……”
周语叹了口气,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就覆上来一个冰冷的身子,与她一致地带着生人没有的冷意,让她缓缓地住了嘴,愣愣地被他环住。
他其实有抱过她的。
在混沌那些日子,他们走了一路,也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期间,从一开始的不相熟到后面的互相搀扶,他背过她也抱过她……
但回到这里后,还是头一回如此亲近。
秦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手环过了周语的腰,紧紧地抱着她,道了一句:
“……对不起。”
男人总是有很重的自尊心,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责任,要是稍有出错,就都是自己的不对。
秦丰又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身边的人成了这般模样,而自己却还一无所知呢?
这大概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周语做得最越距的事情了,但是却无关情爱,只有满满的自责。
他不好受,周语听着也不好受,她拍了拍秦丰的手,安慰道:
“你别把我看得太重,明知道我不可能有事的。你若一直挂心我,那我岂不成了你的牵绊吗?”
他们都是初次经历这种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没有经验,不吃一点苦,怎么能记得住呢?况且,皮外伤罢了,算不得什么事情。
他们的复仇,不只是简简单单地杀人那么简单。倘若只是杀了仇人就可以,那么回来的第一天,他们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依旧是毒害公主的罪医,他们依旧是难产而死的妇人!要为他们正名,让他们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出现,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周语拍了拍秦丰的手,慢慢地掰开,勾起自己的外衣套上:
“秦丰,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我也知道你看重我。但是我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你该清楚我的能力。”
她实在有些忧心,秦丰把她跟流韵看得太重了,这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御史中丞这么个惹人嫌的活,是不该这么明晃晃地把软肋摆在人家面前的。
秦丰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
“清楚你的能力是一回事,可是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不过是我们的第一步,你已经中了一刀,背后伤成这样!要是走到最后,你难道要跟那些人同归于尽吗!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要瞒着我至此?!”
他难得失态一回。
他以为她是懂他的,他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活过。他们一路走来这般艰辛,她却把自己这具千金难求的身子看得这样不重要。
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在很久的以后,二娘会老会走,流韵也会老会走,难道连她也要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么?!
秦丰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那晚,朱红宫墙灯笼泣血。
屋里屋外人来人往吵杂不已,脚步声纷纷沓沓却依旧遮盖不住最里头那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等一声声的吼叫渐歇时,他被谁拉着进去,迎面扑来的皆是血腥。那一直温柔的妇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她用尽生平最后的力气,拉着他的手道:
“丰儿,护好弟弟……”
他终究是谁都护不好。
他回来一遭,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丰的思绪又渐渐清明起来,他才回神,就听得周语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分心!再说了,只要能报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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