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的目标从始自终都是贤王,周语总是可以置身事外地监视,哪怕她性情再怎么乖张。但如今她的感情表露得这么明显,一切的行为都带着对秦丰的诱惑----周语已经是置身其中了。
秦丰照旧无视了华芸芸的示好,静静地等着周语的回答。
周语静了静心绪,与他道:
“还有一些没办完,今日你先走吧。”
周语少有主动让秦丰走的时候,今日她开口叫他先回去,秦丰虽然诧异了一瞬,却也没说什么。
他朝着周语嗯了一声,也不见生气或者其他表情,抬起脚就要离开。
华芸芸突然间就上前了几步,伸手拉住了秦丰的衣袖。
她见秦丰看过来,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并不是最美的,又忙收敛了笑转变为矜贵雅致:
“秦侯可否听芸芸几句话?”
她也知道秦丰不会理她,如今不甩掉她的手就已经是额外的惊喜了,她也没指望秦丰能回答她的话,便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芸芸愿意效忠贤王,成为贤王埋伏在太子身边的眼线。”
她原先是听说了太子在招揽秦丰,便想投奔太子没准就能见到秦丰,可后来又听闻了秦丰是贤王这边的人。
华芸芸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太子门下,面目全非地接受太子的改造,再投奔贤王已经是来不及,便想一心一意争个首位,先打败其他女子成为太子的工具。如此一来,就算太子要用她去试探贤王,或者行刺杀之事,总不至于伤到秦丰。
她等这一日等了许久,当初她与田家小姐不过六分像,但凡不像的地方都得重新长过。手长了就断手,脚长了就断脚……
每一天痛不欲生的药浴,若不是想着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她如何撑的下来?!
她满心欢喜地想,或许自己能对贤王能对秦丰有帮助后,他便能像对待周语那般对待自己,和颜悦色,温情款款。
她无数次在暗处瞧见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也无数次羡慕到眼红。
她满怀着的希望,秦丰不过一句话就将它打碎:
“与我何干?”
他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抽出自己的衣袖,看着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他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与周语一起,为自己母亲的死报仇,为周语的父亲正名。
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他浑然不在意。
即便是与贤王交好,也不过是他是最有用的。
太子是当初的凶手,皇帝知晓实情却选择了保护太子而委屈公主殿下与谢沧南。想来想去,也就贤王当初没有参与此事,能为两家人报仇。
至于那些凡夫俗子的爱恨情仇……与他何干?
表露一个爱慕的眼神他就要去回应的话,那甩一个眼刀他岂不是就要往自己身上割一刀?
如果那样,如今他早就只剩下骨头架子了,毕竟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
华芸芸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
“我知道太子今日打算去绑了赵刚的儿子威胁赵刚……太子还打算与皇上进献美人讨皇上的欢心……”
秦丰懒得与她浪费时间,竟是听都不打算听完就要离开。
华芸芸突然间就湿了眼眶,愤愤地指着周语道:
“她姿色也不过如此!她能做的我如今也做到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左右逢源虚与委蛇的戏子,我虽出身寒门却比她干净的多。你连她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她觉得委屈,也觉得不理解。
之前她是配不上他,也不敢心生妄想。可如今一个戏子都能入得他的眼,凭什么她就不可以?!
既然提及了周语,秦丰的步子便停了下来。
很多人都时常拿周语的出生说事情,说她脏,说她低贱。
但秦丰可算是历经过周语童年时的所有事情,他都了解过看到过。
他们两人的童年,皆是凄凉。周语甚至还要更惨一些,没有任何人相助,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倘若早些相识,秦丰定然不会让她过得那么凄惨无助。
她干不干净,他自然知道,何须别人来多舌?
秦丰转过身,又走了回去,路过华芸芸身边,拉起周语的手就走。
要周语来监视这样一个人,简直大材小用,委屈了她。还不如他随便派一个暗卫监视。
华芸芸瞧着两人走,阴笃刹那就笼罩了眼眸。
她一手捏碎了离她最近的一朵花,掌心被刺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她还在花园里站着生气,那受伤的手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托起,掌心被温柔地缠上了一圈纱布。
华芸芸抬眼望去,就瞧见贤王笑得一派如沐春风: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是与你说过了,要好好保护这具身子的吗?”
她让这具身子不死,能叫他每日瞧一瞧缅怀故人。
他便随了她的愿让她接近秦丰周语,结果如何全看她自己造化。
这本是两人之间的约定,可如今才第一面,她就伤了雪兰的手。
贤王虽然笑得和煦,但华芸芸却感觉到了一片森寒,不敢预想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她收回手,瞳仁震颤,赶紧回:
“芸芸明白了,定不会有下一次了。”
贤王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却依旧去牵她的手握在掌心:
“走吧雪兰,该用膳了。今日是你最爱吃的糖藕……”
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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