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心悦楚姑娘,这是确凿无疑的。”
皇帝哈哈大笑,侧头说:“皇儿,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张怀恩面色不变,侧身闪过,苏沁从帷帐后走出,眼睛有些红,跪在胡承志身边,“父皇,儿臣无话可说。只是儿臣及笄礼上,父皇问儿臣想要什么,儿臣现在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儿臣也想要一个心悦之人。”
皇帝说:“你的及笄礼,悄无声息就过去了,朕的错。朕看得出来,你对朕的中郎将有好感,本想给你们赐婚的。罢了,你们再好好聊聊。”然后看向胡承志,“爱卿,最难消受美人恩,此番可不要辜负君父之意。”
皇帝抚抚衣袖,起身离开。张怀恩跟在身后,皇帝问,“怀恩,朕觉得,朕是个坏人。”
张怀恩说:“陛下不是坏人。陛下只是让公主看得更清楚。”
殿外阳光明朗,皇帝眯起眼睛,有几分良心发现,喃喃说道:“求不得之苦,朕也尝过。既然是朕的二女,尝尝朕吃过的苦头,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等他们年岁大些,便知道,情爱一事,是最不值得花费心思的。”
张怀恩知道,皇帝与其在解释,不如说是在劝服自己。“陛下说的是。”
皇帝嗤笑,“你这个老奴,不管朕说什么,都奉承朕。”
张怀恩说:“因为陛下只说对的话。”
皇帝有些失神。
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便是不对,也有人替他遮掩错误,或者让错的事情继续发展,变成对的。
御书房内,胡承志没有起身,苏沁身子一歪,坐在地上,拉着他的袖子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胡承志思考皇帝话中深意,有些恍然。
他刚才说他和楚筝的相遇,都是真的,他的想法,也是真的,虽然他很少和旁人说起,但他一直记在心中。但皇帝给了他一块甜点诱惑他,甜点中还含着砒霜。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苏沁问:“你可是担心现在改口,给父皇留下两面三刀,曲意媚上的坏印象?不会的。父皇最疼爱我,不会用这种事试探你。”
苏沁五官很大气,俊挺的琼鼻更是增添了几分英气。即便此时小意安慰他,也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皇恩。
她是公主,生长在皇宫。
胡承志闭了闭眼,一手抚下她的手,“公主多虑了。臣意不变。”
苏沁愣了,声音拔高几分,“你莫不是傻了?父皇的意思很明显,不要辜负君父之意。你还坚持……”
胡承志膝行后退两步,拉开和苏沁的距离,“公主,自重。”
苏沁还未明白她何时不自重,胡承志已经跌跌撞撞爬起来,一溜烟跑出去。
这个混蛋!
苏沁咬牙,眼睛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还真让苏放说对了。她不小心,让这个男人脱离她手掌了。
从小到大,她没被人拒绝。苏沁感到一份屈辱。
门外,皇帝看着天空发呆。胡承志跪在身后,语带哽咽,“陛下,臣对楚姑娘情深意重,许她终身,不敢忘恩负义。”
皇帝转身,看着她带了几分高深莫测,“是吗?”
皇帝语气寻常,胡承志不自觉抖了一下,“臣……”
皇帝不想听他说话,“倒是个知恩图报的。怀恩,拟旨,命胡承志任御前侍卫统领,和国公府大小姐择日完婚。”
中郎将只次于将军之位,但管辖日常训练等事务,是个虚职,手中权力不大。当初也是丞相为了锻炼自己唯一的儿子,走了几层关系才弄到这个差事,后来赶上出访成州,胡承志做了几件漂亮的事,才入了皇帝的眼。
而现在,转到御前侍卫,竟是连升sān_jí。
胡承志心中打鼓。他没想到皇帝如此通情达理,还给他天大的面子赐婚,一时愣在原地。
张怀恩咳嗽两声,皇帝轻笑,胡承志才仓皇谢恩。
苏沁在内,能听到屋外皇帝的安排,脸色刷的雪白。父皇和她想的不太一样。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害怕。
胡承志喜滋滋拿着圣旨回府,督促胡夫人提琴,胡夫人拿不准主意,和胡庸商量,胡庸知道前因后果,冲到胡承志房中,甩了他一巴掌,禁足。
楚筝准备自己的及笄礼,派人把楚情接回来。她们毕竟是姐妹,没道理在这种盛大场合少一个人。
楚情拒绝。
楚筝不敢置信,问派去的人,“情妹妹当真说,她不来?”
那人重复楚情的话,“楚大小姐及笄,与我何干?”
楚筝亲自去庄子上找楚情。她想,情妹妹性情执拗了些,她一定要好好和她说才行。
楚情没有为难她,在客厅招待她。楚筝开门见山,说:“两天后便是姐姐的及笄礼,你先回府可好?”
楚情说:“爹爹说,任由我来去。我在表哥这里很好,乐不思蜀。”
楚筝亲耳听到,才知道下人没有欺瞒她,怔怔地看着楚情。
自古表兄妹之间就说不清楚。楚情没名没分受杨文照顾,无异于自毁名节。更重要的是,楚情从小和她亲厚,而今她居然拒绝自己。
“我还是不相信。情妹妹,你再说一遍。”
楚情直视她的眼眸,笑容很淡,“大姐姐,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反正你不缺妹妹的。”
楚筝猛地站起,看着楚情不急不怒,手腕不自觉抖了抖,说道:“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
楚情自嘲一笑,不想再和楚筝纠缠,吩咐下人送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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