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急着说:“我是怕外面的东西被猫叼走。”不仅要防人,还得防野猫野狗。
“爸,你别出去,我跟志党把东西给搬进来。”陈志军一看他爸非得出去,忙叫上摆弄收音机的陈志党出去抬木板。
陈志军和陈志党把木板靠墙架着,旁边摆了张椅子,“爸,你坐这儿。”放在眼皮子底下,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陈国强犹豫了,“这能行吗?”院子里不摆,别人又哪晓得家里卖东西?
陈志军指指他写了一半的招牌,“爸,在门口竖个牌子,大伙一看便知道。”
“大伯,你别担心,回来的时候遇上志海他们,我让他们给咱到处去说一声。”陈志党也跟着说,他大伯以前没这么操心,怎么这回是操不完的心。
陈志党哪懂陈国强的苦心。
他之前不操心,那是家里就两张嘴,不管是他还是陈志军,每个月都有工资。但现在志军退了下来,家里进项的大头没了,刚办了场婚事,没多少积蓄,又多了口人,眼看以后吃饭的嘴越来越多,单靠他每月那点工资哪够?
这样一想,他能不急嘛?
陈国强不担心货丢了,开始眼巴巴地盼着啥时候来个人好开张。他盯着门看,大门关着,看不到外面有没有人来,陈志军只能靠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声音,一有个风吹草动,他激动地站起来,可每回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人进来。
“英华你在家吗?”
门“咿呀”地被推开,陈国强又一次起身。
不光是陈国强,屋里其他的三个人看向门口。
张青青走了进来,笑着说:“英华,你……”眼睛瞄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在,顿了顿,声音有点干,“呵呵,大伯,二弟、三弟也在家啊!”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在家?不是应该出去了吗?
苏英华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剁鸡,“大嫂,你有啥事?”张青青上回莫名其妙地在她家柜子里张头探脑,这回又想干嘛?
张青青停在货板前不动,双眼放光,货板上不少东西纸包没撕开,但不妨碍她猜测里面是啥好东西,尤其是看到中间摆着的罐头,目光恨不得黏在上面,“哎呦,这么多罐头,要吃到啥时候?”她更想说的是给她几瓶,不过余光瞥到蹲在地上写字的陈志军,胆怯地改了口。
“罐头经放,上面写着能放一年。”苏英华装作没听出张青青的言下之意说。
张青青一噎,她倒是想张口讨要,只是陈志军在,她没那个胆子,不痛不痒地闲闲说了几句话,跟上次一样,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了。
苏英华举着刀疑惑地问:“她这是来干做什么?”这都已经是第二回了。
“二嫂你别管大嫂,大嫂红眼病又犯了。”陈志党嘲讽地说,“大伯家买点啥,她的鼻子比狗还灵……”
“志党!”陈国强喝道。
陈志党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她每回都得来走上一遭,厚着脸皮摸上点带回去,也就二哥在的时候她不敢。”张青青开始还有所顾忌偷偷地拿,后来看没人说她,胆子越来越大了,看到了直接就拿,不给就抢。
第四十四章 四四
听了陈志党的话,苏英华恍然大悟,想想上次张青青过来的时候,可不正是陈志党买点心回来的第二天,只是张青青大概没料到陈志党给买的东西让她放到篮子里准备给王小妹送去。
俗话说,二十七,“洗福禄”,今天陈家几人从头到脚清把自己给洗了一遍。
陈志军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苏英华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擦头发。他随便拿着毛巾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快速地走过去走媳妇身后坐下。
苏英华感觉身后的床一沉,刚要转过头,手里的毛巾被陈志军接了过去,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别动,我来。”
陈志军一边动作轻柔给媳妇擦头发,一边说:“大嫂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英华懵了,怎么好好地提起张青青,随即她想起洗澡前问陈志军张青青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大嫂刚嫁进来那会,人挺文静的,我跟志党大声说话都能吓到她。”路上遇上他们两个还会腼腆地笑着打招呼,娘家送来鸡蛋都会给陈国强和他捎来几个。
苏英华“咦”了一声,“那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几次接触下来,张青青在她眼里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完全不像是个胆小的。
“还不是被陈志宝他们给逼的。”陈志军说。
陈志宝?苏英华听着有点耳熟,突然记起这不是陈志军大哥的名字。话说回来她嫁进来一个多月了,也就在敬茶那会见过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一直低着头。这会儿如果在路上碰到,她保管认不出人。
苏英华来了精神,挺了挺背,听陈志军继续说,等听完后她唏嘘不已,女人一定要嫁对人。
这事得从马盼娣说起。马盼娣进门一连生两个女儿,在陈家一直抬不起头,受婆婆压迫,不想有了大儿子,在家里的地位立马越过长嫂,家中所有女人除了婆婆就她最大,这使她更加看重大儿子。
陈志宝,宝,珍宝宝贝也。光看名字就能看出他在陈家的受宠,不仅仅有因他而地位一路高升的马盼娣疼着,身为陈家的长孙,当时唯一的孙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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