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也不为难她,笑了一下,“有。”
“给我。”温柠捏了捏手指,又磨了磨牙,“看我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沈悠悠把顾北的电话号码给她,看着她气势汹汹的回了次卧,她则惯性的摸出一根烟,点燃。
她托着腮,眼神幽远空茫,神色复杂的吐出一口烟雾。
爱情啊,永远都是当局者迷的。
爱情啊,也永远都是不可控制的。
温柠把次卧的门关上,她没有给顾北打电话,而是趴在桌子上,一双沉静的眼眸渐渐的涌上痛色。
对于她和展越的纠葛,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造化弄人。
因为和展越的交易,温柠短时间内只能待在景市,所以她打算回去跟母亲说一声。
她订了第二天的票,踏上飞机之前接到了展越的电话。
“和你母亲匹配的肾源已经送到医院了,等一段时间的术前准备后,随时可以手术。”
他清冷的嗓音带来的这个喜悦的好消息,让温柠差点喜极而泣。
“谢谢,谢谢。”她无语伦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妈得到的是慢性肾衰竭,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很快会转化为尿毒症,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是我们约定的交易,你无需感谢我。”展越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只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
“不会的。”温柠这一刻对展越的感激上升到了极致,“我保证不会食言。”
“最好如此。”
展越撂下这冷冰冰的四个字,挂断了电话,温柠抹掉了眼尾那一点泪花,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走进了登机口。
飞行的过程中,她难以遏制心里的兴奋和喜悦,等飞机一落地,她立即打车赶到了医院,着急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母亲。
单人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儿,一片刺目的白,一个四十多岁的面容沧桑的女人靠在病床上正吊着输液瓶。
听到她带来的消息,温母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而是沉下了脸,“温柠,你老实告诉我,这个肾源是谁帮你找到的?”
医院方面一直在联系,一年多过去了,都没有着落,可今天一早,却有人眼巴巴的把她需要的肾源主动捧了过来。
温柠一怔,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她向来不怎么会撒谎,尤其在母亲面前,更是连掩饰都做不到。
温母见状还是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拍床铺,已是勃然大怒,“是展越对不对?这个病我不治了,我宁愿死也不会接受展越的施舍,更不需要靠我女儿卖身来救命!”
“妈!妈!”温柠慌忙按住她,难得发挥了一把急智,“你听我说,不是展越,不是他!”
温母冷静了些,“那是谁?”
“你还记得顾北吗?”温柠决定把顾北拖出来当替罪羊,“我帮了他一个忙,他就帮我找到了和妈匹配的肾脏。”
温母对那个温文尔雅的顾北还是印象不错的,她将信将疑的问,“真的?没骗我?”
“真的是他!”温柠脸色肃然重重点头。
她这话也的确没说错,虽然顾北本人一直没现身,但她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
制造她和展越的羁绊,想再一次的撮合他们。
温母松了口气,“那就好,柠柠,你记住!”她攥紧了拳头,枯瘦的双手皮肤上爆出青色的血管,看上去分外可怕,她盯着温柠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永远别忘记,是展越害死了你爸爸!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如果你不想我走上你爸的老路,如果你不想你爸死不瞑目,就答应我,再也不要和那个男人来往!”
这种话,这三年里,温柠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她听的都有些麻木了,因此,她条件反射的点头。
“好,我都听妈的。”
温母这才笑了,不是她老生常谈,而是怕,三年前,温柠为了能和展越在一起,做了太多过激的事,哪怕她爸的死都不能打消她的决定。
虽然过去这么久了,想起以前,她仍是心有余悸。
温柠和温母聊了一阵,等她睡着了,才找到她的主治医生joy。
“joy,我问一下,手术前后的费用一共是多少?”她有些忐忑的问。
这一年多,她努力工作基本上没存到钱,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只能找沈悠悠借了。
但沈悠悠和家里闹翻,自个儿也就是个勉强能糊口的状态。
joy一愣随即笑了,“肾源的钱还有手术治疗费,都有人付过了,你不用担心。”
温柠懵了下,心头泛起浓烈的复杂情绪。
不用问,是展越做的。
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头,心情苦涩的像是吃了黄连一样。
父亲的死虽然和展越有关系,但并不能怪他,只能怪她自己。
在医院陪了母亲一天,询问了joy动手术的日子,她便来到她在巴黎的住所,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赶上翌日最早的班机回到了景市。
沈悠悠得知她要租房住,顿时一百个不同意。
“我这地儿不够你住是怎么着?别闹腾了,安心住我这吧,免房租免水电,生活费也全免,你是傻了才会不占这便宜。”
“怕你了。”被她念的头都大了,温柠举双手投降,“我住还不行么。”
“乖。”沈悠悠摸了摸她的头发。
温柠:“”
温柠就这么在沈悠悠的公寓住了下来,一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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