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有实力。”遇冬说的是实话。
只是这个世界光有实力往往不够,机会才是最重要的。封硝不想评论吴明俊的专业能力,只是不屑地拧了一下眉头,“他们台有个主任,后台挺硬实,四十几岁,女的……”
“打住!别说了!”遇冬白了脸,青了眼,“封硝,泼脏水适可而止!”
“泼脏水?”封硝的眸色黯淡了一瞬,“有的人也许是被脏水泼了,但有的人本来自个儿就是一盆污秽不堪的脏水。遇小冬,你太单纯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嗯。可不,有人要取我心脏,我还给他做酸辣粉!”
“你!”封硝又想戳人家脑门了,忍住,“你把对付我那劲儿,拿去分析分析吴明俊,看看他是不是个渣男!”
“你敢说你没动过他的手脚?”遇冬冷呲,“五十步笑百步,渣男!”
封硝默了,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孩。他帮她认清渣男真面目,她难道不应该感谢他?
遇冬将照片轻轻一按,删除了。心并不痛,只是隐隐有些伤感。那天晚上她睡觉睡得长吁短叹,好几次起来喝水,都看见封硝坐在客厅里一个人抽烟。
烟雾袅袅中的男人,英俊得不像话,如同油画中的人物。只是那一身孤寂,令人生出淡淡的怜惜来。
凌晨三点,遇冬睡眼迷糊地问,“你还不睡?”
“嗯。睡不着。”封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一口接一口抽着烟。
烟灰缸里已是一堆烟头,每一个烟头都在讲述这个男人深重的哀愁。
凌晨五点,遇冬揉着眼睛问,“你还不睡?”
“嗯。”这一次,话更少。封硝闭着眼睛,指间夹着燃烧的烟头,像是在想什么事。
遇冬没有逗留,上趟厕所又回了房间。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昨天还斗志满满,要提防这个男人,要和这个男人斗到底,要把这个男人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她竟是满心的柔情似水,一层一层荡漾涟漪。躺在床上想起他们一言不合就贴紧对方,然后讲着威胁的话,竟是别样滋味。
遇冬想着心事,昏沉沉睡过去,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她醒来时,屋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懒懒地拿过手机翻阅了一下朋友圈动态,除了表妹比较兴奋,连发数十条云里雾里的感慨,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微商该卖货的卖货,文艺青年该喝心灵鸡汤的继续喝,吃货们晒早餐的晒早餐……种种迹象表明,新的一天早就开始了,而她最近变成懒虫,这样下去可要不得。
遇冬想起昨晚加过封硝的微信,懒得编辑文字,便随口发了个语音扔过去。
那会子,封硝在公司开会。一圈坐了二三十个人,正听取总裁指示。
孤独症的男人没玩过微信,也从没玩过语音,压根不知道语音居然能切换成扬声器播放。
他看见有一条微信的信息提示,猜到是遇冬。因为号是昨天晚上才申请的,里面就遇冬一个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于是没忍住,手指那么轻轻一点,一个女孩的声音拽炸天,“混蛋!你去哪儿了?不给本宫准备早餐就跑,不想混了?赶紧回来侍候,否则打断你的腿!”
遇冬语速极快,声音又倍儿嘹亮,吐字还特别清楚。饶是封硝关得快,全场仍是该听见的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听见了。
封硝万年不变的冰川脸只崩塌一秒,便云淡风轻恢复了正常。他和刚才一样严肃正经,好像从没发生过任何跟他有关的糗事儿。
一堆人忍得很辛苦,觉得他们总裁其实也挺不容易。看着外表冷酷得不食人间烟火,其实跟他们一样一样被女人管束得死死的。
谁能想象这款给女朋友做早餐?谁能想象哪个女的敢打断这款的腿?
他们猜,能这么讲话的必是于小姐。因为盛传封总要和于小姐订婚了。传说中的于小姐这么凶悍?可见总裁对于小姐是真爱哩。
不过其中一个人的脸色最最难看,那就是于念念的父亲于德培。别人听不出于小姐的声音,他当然能准确辨别。他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没教养,如此野蛮恶心地叫嚣?
从这段话已知,封硝和这姑娘关系很不一般。虽然暗里默认过封硝如果成为他的女婿,可以在外面养个女人生孩子,但心里仍是十分气愤。
这是封于两家结亲达成的基本条件。毕竟于念念的身体确实不适合生孩子,总不能让封家断后吧。尤其封永邦现在只有封硝一个儿子。
于德培默认这个基础条件,但不代表封硝可以明目张胆打他脸。
他气得几次想站起身拂袖而去,拿出点老丈人的气势来,可终究硬生生忍住了。封硝和于念念一天没结婚,他就一天没有资格发火。
第35章 等着我过来壁咚
许多知情人已经把目光投向于德培,甚至散会后还跟他调侃套近乎,“于老,看来您女儿把咱们总裁管得挺紧啊。”
于德培那张老脸快丢尽了,却不能否认说“那不是我女儿”,只得尴尬一笑,“孩子们闹着玩儿。”
这件事儿不知怎么就飞快传到了于念念耳里,气得她心脏快爆表,愈加觉得必须赶紧换心脏。
她在电话里哭,“爸,我该怎么办?嘤嘤嘤……封硝明明找这个女人来给我换心脏,血型也对。可他现在好像中了邪……嘤嘤嘤……”
于德培大喜,“念念,你说什么?封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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