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这是干啥?”江有春从外面回来,他愣了愣,随既上前夺下屠八妹手中的鸡毛掸子。
屠八妹余怒难消,她指着拥军,“你自己说说,你像个当大姐的不?未必她俩真打出个好歹你心里就能过得去?”
谁和谁打架?江有春走进里屋,春芳和建新在屠八妹动上手后就已停战。江有春进去时,春芳正用毛巾在擦脸上被建新抓出的血印子,她一边擦一边瞪向对面的建新。
江有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见建新披头散发坐在对面顾西床上,怒睁双目,也往这边瞪着春芳,
屠八妹还在骂拥军,江有春看眼春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先把屠八妹劝走。
“姐,都是我不好,害你无故挨顿打。”爱民两眼泪汪汪的,心里很是后悔不该劝阻拥军去拉架。
拥军说:“没事儿,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内疚,她要发泄总有理由。反正咱俩老实,不找我们找谁?”
爱民低头哭,拥军卷起她衣袖,见手臂上被抽出好些红印子。她又卷起自己的衣袖,见也是一样,估计背上也布满印子。一时心生恨意,咬着牙说:“从今往后谁打架我都不管,既然背上了黑心烂肝的骂名,我就一黑到底!”
春芳过来说:“大姐,二姐,对不起啊,害你们挨打了。”
拥军瞪她一眼,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哪回你们惹事连累的不是我和爱民?有本事下回你们就真打死一个,省得一天到晚这个家里不得安宁。”
屠八妹在那边屋听到拥军在这边的说话,又扯嗓子骂上了,“你还不服气是怎么的?谁家老大跟你似的,自己妹妹打架坐在一边看热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大
江有春自住进屠八妹家对她打骂女儿们已见怪不怪,对她们姐妹间的争吵撕扯也早习以为常。这个家里就拥军和爱民不吵架不打架,其余几个尤其建新和春芳以及老五,这三个不定时的时不时就会爆炸一下,就连胆小懦弱的老六偶尔背着屠八妹都会和顾西吵上几句。
“一屋子的讨债鬼,早晚一个个都给我滚出去我才得安宁……”
江有春踩着屠八妹的骂声出屋去了养殖场。他才从家转来,江富海带了几次话催他回去,他大哥的婚期定在下月,江富海逼他拿钱。何婶也没辙,他回去时何婶在村口迎他,何婶提起裤腿给他看自己的伤,她不是不帮他,实在是帮不上。
“那老不死的蛮不讲理,我让他十里八乡去打听打听,哪有父母健在却让老弟给哥哥拿钱讨媳妇的道理?”何婶气乎乎地说:“他一句话就给我顶了回来,老不死的东西!他说你要不拿钱出来他就要揣着农药上养殖场,他要把猪全给你毒死,你看这是人说的话不……”
何婶一路控诉江富海,快到家时话锋一转,又替江富海说上话,“不过你阿大也不是没替你打算盘。下半年节气多,一个接一个,早把你大哥的亲事办了能省不少过礼的钱咧。”
这也算替他省钱?江有春心中不悦,从去年国庆到春节他大哥过礼的钱都是他掏的,他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说破天他也不再往他大哥身上掏一个子儿。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的血汗挣来的!”江有春跨进家门头一句话就这么甩给江富海的,岂料江富海眼一瞪,“老子在乎的不是你的血汗钱,老子在乎的只是你的钱!”
江有春也不和他吵,只平心静气地说:“我和婶开办供销社,家里出了钱,我也还上了。大哥过礼的钱我掏了两回,第一回权当利息,第二回是兄弟间的情份。至于养殖场,那靠的是我个人的本事。为怕别人使坏,夜里我睡觉都支愣着一只耳朵,我下死力起早贪黑挣钱时谁又给我出过一点力?凭啥大哥的婚事就得让我个人掏钱?这钱我不能出。说啥也不出。”
江富海一板凳砸过来,凳腿磕得江有春左脚膝盖生疼,他却挺直腰一声不吭。没等江富海暴喝,何婶领着村长就进了院子。
村长是江有春打发何婶去叫来的,他嘱咐何婶别告诉村长是什么事,村长来后得知是他们家务事抬脚想走,江有春堵在门口没让。
“材长,您老是一村之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但也是村里的事。为什么说是村里的事,您得容我慢慢跟您说,咱村后山腰是不有一水库?荒着也是荒着,我手上现在有俩钱,我阿大让我拿出来给我大哥办婚事。但这钱我不能拿,为啥不能拿?因为我要用这钱承包村里的水库。”
江富海没想到他这二儿子心这么大,你搞个养殖场就算了,现在又要搞什么水库,当时就炸了毛,“你有几个钱烧的?你整个水库干啥?”
“春娃子是打算养鱼?”村长来了神,你养鱼养王八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承包金。
“叔,是咧,我办养殖场常去市里跑,如今市里大大小小的饭馆越来越多,以后还会更多,这鱼养好了不愁没地销。”
“有出息。叔就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富海啊,娃有志向咱得支持。”村长开始掺合他家的家务事,“老大办婚事,怎就管春娃子要上钱?平日里我看你是个有主意的,村里这许多人我就高看你一眼,如今你怎就糊涂了?你和弟妹这身子骨都稳当当的,别说老大办婚事,就是春娃子讨媳妇你和弟妹都得掏钱替他办。不能说他自个能挣到钱做爹妈的就撒手不管,更没有他这个做弟的掏钱给哥娶媳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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