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漂亮啊。”老五瞪着建新阴阳怪气地说。
“用你说。”建新骄傲地撩了把披肩长发,她在头上戴了个橙色的细发箍,身着连衣裙,外面罩件她自己钩的白色针织衫,以当时的眼光来看她的穿戴很是洋气。
“妈,去这么多人好吗?”顾拥军推出自行车问。
屠八妹说:“人多表示咱们家重视这事,没什么不好。平心而论,这要让一不相干的人把户口上到咱们家,我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顾拥军说:“这倒也是,是该好好谢一下人家。”
老八顾冉户口是上到方田乡一户姓江的人家,方田乡就在孝坪镇茄子岭村下面,离屠八妹家有十几公里路。屠八妹原本打算上门表个心意略坐会就打道回府。不想去后人家把她们几娘母当贵客招待,女主人田婶还打发八岁的儿子江嗣春跑去地里把男人叫了回来。男人一进门田婶就吩咐他宰鸡款待她们几娘母。
屠八妹是带着镇上人探望乡下人的高姿态而来,没想到竟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几斤豆腐和面条换人家一只鸡这样厚脸皮的事情她做不来。她赶紧拦住田婶男人,又递上自己带来的豆腐和面条,一个劲的表示只是一点心意希望田婶别嫌弃。
田婶怨责她不该带东西来,太见外,并坚持宰鸡留她们吃中饭,说是这两年乡下日子好过了,要是早几年别说宰鸡就是招待她们吃顿饭都困难。
寒暄几句后,田婶拉过顾冉,说:“这个是小冉吧?哎哟,长得可真俊俏。不瞒你们说,打小冉户口上到我们家我心里一直惦着她。我们家嗣春也总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妹子。”田婶说着叫过江嗣春,“你不是老念叨小冉,怎么来了你倒傻了!”
江嗣春肤色很黑,不知是先天就黑还是后天晒黑,他站在那看着顾冉笑,神情拘谨中又带有几分兴奋。他是田婶最小的儿子。田婶共育有五个儿子,农村包产到户后他们家劳力多日子要比一般乡下人过得好,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女儿,且那年月乡下人对镇上人都高看一眼,能有个镇上的亲朋好友在乡下行走都自觉腰杆要比别人挺得硬。是以邓光明找上他们时田婶满口答应。
江嗣春凑近田婶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田婶一拍大腿,“看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你们,我家后院种有几株桃树。这几天桃子正好熟了,甜得很,我这就让嗣春上树给你们摘去。多摘些你们带回去给家里没来的几个姑娘尝尝鲜。”
听说有桃子,顾西和顾冉拍手叫好,两人要跟去,屠八妹也说去参观一下田婶家的菜地。田婶领着她们往后院去了。
第十八章 杀鸡待客
待孟屠户走远屠八妹上前向那群孩子打听江富海家,其中一年约八/九岁的男孩直起腰,他肤色较黑,也不知是先天就黑还是后天晒黑。他眼睛在屠八妹几娘母身上转了几转,一句话没说掉头下坡飞奔而去。
“他是江富海的幺儿子,江嗣春,他肯定回家告诉他阿娘去了。”土坡上一男孩告诉屠八妹。
建新说:“他怎么不领着咱们一块去啊?真奇怪。”
屠八妹说:“他朝那条路去的,咱们慢慢往那走就是。”
她们没走几步就见江嗣春扯着一农妇迎面快步而来,母子俩神情拘谨中都透着那么点兴奋。见到屠八妹母女,他母子止步,欲前不前。江嗣春躲到他母亲身后,悄悄用肩拱着他母亲上前。
“您是江婶子吧?”屠八妹见状抱过顾冉迎上前,堆起一脸笑,“这是我女儿顾冉,也就是落户到你家的。老八,快叫江妈妈,快叫啊?”顾冉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农妇,未开口。反倒是顾西探头甜甜喊了声:“江妈妈。”
“呃、啊……”她慌乱得两手不知如何安放,只一味望着她们笑。
屠八妹暗掐顾冉让她喊人,“叫江妈妈。”
“我,我姓何,管我叫何婶就好。”何婶笑得谦卑,“跟我家去吧,春伢子,去把你阿大叫回来。”
“阿大?阿大是……”
“就是他爸爸。”屠八妹告诉建新,随后放下顾冉。何婶犹豫会,伸手牵起顾冉,眼里满是笑意,“冉妹子生得可真俊俏。”
方田乡的村民基本都姓田,过去叫田家村。外姓在方田乡只有五六户人家,何婶家算一户。外姓和田姓平时倒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在些关键的事上就分出轻重。比如前年包产到户,外姓人就受到田姓人的打压排挤,田姓分的多是肥沃的良田,外姓就没那么好运,分到手的多是田姓人不要的地理位置偏僻的田地。
何婶家有五个儿子,老大比顾拥军大半岁,包产到户后父子一条心,勤扒苦做,日子过得比前几年要红火很多,家中还养有一群鸡鸭。江嗣春把他阿大喊回来后,还没进屋,何婶就在门口截住她男人,吩咐他宰只鸡款待屠八妹母女。
屠八妹在堂屋里听见忙出来制止,几斤豆腐和两包面条换人家一只鸡不舍适,这种厚脸皮的事屠八妹自认做不出。
“江大哥,不麻烦了,我们坐会就走,今天主要是来认个门,感谢一下你们。真不要宰鸡,家里还有一大摊事,我们一会就回去了。”
何婶坚持要宰鸡留她们吃中饭,何婶说这两年政策好,他们家日子没过去那么艰难。要是倒回去几年别说宰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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