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担心的时候,萧某会替你办好,”萧无刹笑意不改,难得的好声好气,“顺便,再送给二姑娘一个额外的消息。”
花容真脸色茫然,猝不及防间,萧无刹突然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花朝会的时候,二姑娘还请泯灭于众人。”花容真被他这么一下子靠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迅速地塞到了枕头下面,却没有摸到匕首。
萧无刹看着她的动作,终究是被愉悦到了。他右手平托着那柄匕首,举在花容真面前:“二姑娘,不如带柄袖剑,枕头下不是什么好去处。”
完败!花容真咬牙切齿:“多谢大人提点。”萧无刹握着那柄匕首,在手上面转了一圈,赞道:“倒是个好物件,二姑娘有个好哥哥。”花容真不接他的话茬:“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快走吧。
萧无刹将匕首轻轻一抛,那玩意儿就和长了眼睛似的,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梳妆台上。花容真被他这一手给震了一下,脸色也收了起来——刚刚气昏头了,现在又开始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名声在外的凶兽。
“萧某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萧无刹今天很闲,一点儿都不急着走,“还请二姑娘不吝赐教。”花容真从床上坐了起来,裹着薄被缩在床角落,压低着声音:“萧大人请讲。”“二姑娘自小到大,未曾经历过些许风浪,”萧无刹看着她的眼睛,“为何无论是白马寺,还是这回何郁的事,二姑娘的表现虽有惊慌,却很是老辣。”
花容真心里一揪,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萧无刹。萧无刹平静地微笑:“但愿只有我看见过,不然二姑娘怕是要有麻烦。”花容真张口想说什么,萧无刹却轻挥了下袖袍,花容真连忙屏气,却还是迟了。
又来!能不能换一个方法!花容真迷迷糊糊地想着,下一秒就又一次地失去了意识。萧无刹看着躺在床上,被mí_yào迷晕毫无形象的花容真,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退了,心里面却对花容真的兴趣更浓了。
表里不一,太有意思了。萧无刹走到花容真的梳妆台前,打开了匣子,拿起那支红珊瑚簪子端详了一会儿,接着便光明正大地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花容真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昨天晚上萧无刹先是给了她一个甜枣,随即便是当头一个闷棍。花容真对这些手段简直太清楚了,奈何自己不得不受着。
这感觉真是……憋屈坏了,偏偏她又不能和谁说。而且萧无刹最后说的那些话,也真的把花容真给吓到了。
怎么能有一个人可以敏锐到这种地步啊!花容真愤愤地嚼着嘴里面的咸菜,一不小心咬到了嘴里面的肉,疼的直抽气
“姑娘,夫人请你去她房里,好像有什么事情。”海棠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蛋儿红扑扑的。花容真正好咬了嘴没了吃早食的心情,就顺势将筷子一搁,站了起来:“还等什么,走吧。”
花容真带了芍药海棠两个丫鬟,到了柳夫人的院子里。进了门后,柳夫人捧着茶碗,看也不看花容真,只是吩咐下人:“都出去吧,芍药和海棠也出去。”
花容真心里面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表情还是很淡定,心里面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柳夫人等下人都出去了,才抬眼看了看花容真:“跪下。”
“……母亲这样突然叫我跪下,容真是不依的。”花容真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柳夫人也不生气,而是笑了笑:“你当昨儿晚上的事情,真的就这么顺利?”
花容真不说话,柳夫人也不用她说话,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我也是看着你从这么点大长到现在的,二姑娘,你好歹也叫我一声母亲,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你要是看上了你那个何表哥,我跟你爹说就是了,何苦要去下药……”
等等,不对啊!花容真本来还有些忐忑,现在变得哭笑不得了。她连忙截住了柳夫人的话头:“母亲,我不是因为仰慕表哥才那么做的。”“不是?”柳夫人满脸狐疑,“那你昨天晚上,下的是什么?”
花容真张口欲言,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来——这事情牵扯到萧无刹,花容真是深刻的见识过东厂的威力,实在是不敢乱说。
这到了柳夫人的眼里,就成了花容真被她说中了心思,张口结舌了。柳夫人叹了口气:“昨儿晚上那嬷嬷突然拉肚子,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头。お稥冂第你去偏房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来你想干些什么了。要不是我叫张嬷嬷替你拖了一会儿,你以为能够这么轻易的得手?”
花容真反倒不理解了,她反问道:“母亲既然已经猜出来,为何要帮我?”柳夫人瞥了她一眼:“二姑娘向来想的明白,要做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只是我也没想到你要去下药,不然我肯定拦着你。这外面的药哪儿能乱吃?千万别信什么吃了就能钟情你一人的傻话,那都是骗人的……”
花容真听着柳夫人絮叨,不停的点头。柳夫人啰嗦了一大堆,喝了口茶又问道:“你昨儿给何郁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花容真憋了口气,硬生生将自己的脸憋红了:“是……是买的提神的药……容真想着,表哥这回要是能高中就好了……”说到后面花容真的声音愈发的细如蚊呐,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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