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百姓暴动可非好事。禁军现在全都调在城门口,一边看着沈晟以防她有可乘之机一边还要安抚百姓。
这种情况下蒙跃也知道,越镇压她们就会越反抗,还不如说着软话,留她们抱怨啰嗦两句散了得了。
没有沈晟的亲自指导,她留在京中的那些人在城内煽动的火烧的太小,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燎原大火烧死娄沉的地步,再加上京内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她的消息也传不进去。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
左相也急,本来想逼迫娄沉,让她迫于群臣而妥协,想着毕竟是一个十五岁**臭未干的毛头丫头,她们一起施压还镇不住她吗,谁知道人家给她们来了个不上朝,就造成了现在一只巴掌拍不响的局面。人都见不着,奏折写的再好也没用。
她几次三番的想递消息给沈晟,告诉她现在城内的情况,奈何消息就是系在蚊子腿上也飞不出蒙跃亲自看守的城门。
内外消息一堵塞,两边的心就开始乱了起来。兵法最讲究的就是心不乱。人心嘛,一乱就开始出问题,出猜疑。
沈晟开始怀疑她留下的人叛变了,而左相她们不敢出声,被娄沉钳制了。
左相就怕沈晟沉不住气一时糊涂真起了兵,这兵起的不合情不合理,不管输赢日后恐怕都会被天下人诟病。
娄沉不愧为娄家子弟,即使没有上阵带过兵,但那刻在骨子里流淌了多少辈的将帅血脉依旧在沸腾,在告诉她该如何用兵,如何作战。
她算的好好的,沈晟肯定想不到她敢拒绝她进京,她的自大自持皇家身份让她没有想到出个万一该如何。沈晟一代纨绔子弟,封去岭南多年,方寸之地更是让她心中那种“我最大”的观点根深蒂固,认为先帝已逝,小皇帝年幼,她是嫡亲的皇姨,这位子就算她不坐,那小皇帝也该是她手中的傀儡,而不是一个外姓王娄沉的。
沈晟算着禁军五百余人,算上兵部都凑不出个八百人,怎么跟她千人兵马较量,再加上左相等人的内应外合,她可以以“清君侧”为名速战速决的攻下皇宫,将她娄沉拿下。就算娄家有兵权,等她们发现再从边疆赶回来,一切早已是尘埃落定了。拿到兵符,娄家又算什么。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会被一个才十五岁的毛头丫头摆了一道,生生的把她拒在城外。京城易守难攻,八百无人,足够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城外的沈晟多么的烦躁心急,同姓沈的小肉团子沈暖却开心快乐的多。
他跟着娄沉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了,晚上终于被放出来。吃了饭后便早早的爬**要睡觉了。
娄沉想着夜深再回去睡觉,便坐在沈暖床边看他入睡。
被人盯着怎么能睡得着,尤其是盯着他的人还是娄沉。他都担心她会趁他睡着了偷偷掐他。
沈暖咬着手指头,巴巴的看着她。想问你怎么还不回去又不敢问。只能在她的视线下翻来覆去扭着小身子。
娄沉看跟只虫一样动来动去的人,不由得伸手对着被子拍了一下,冷声说道:“快睡觉,翻来翻去的被子都被你给翻凉了。”
“还热乎着呢。”沈暖小声的顶嘴。
娄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吓得又立马把头缩进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后又偷偷的掀起一条小缝看娄沉走了没有。
等发现自己的床边没有人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把头全伸了出来。谁知道却看见她坐在了床的那一头,他这一出来,她正好抬眸看他。
他看她还没走,心底产生一种不好的猜测,抖着声问道:“……你、你今天还是要住这儿吗?”
第11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沈暖在心底祈求娄沉可千万别再留在这儿睡。
也许上天真的显灵了,娄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走了。走之前还冷哼道:“你怕本王在这儿睡,本王还怕你半夜再踢我呢!”
她一提到自己踢了她,沈暖就心虚的不行。小手揪着面前的被子眼睛心虚的乱飘,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才翻身朝里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娄沉总喜欢在他殿内给他留一盏微弱的灯。从那天到现在,只要她晚上来了,总会把灯给他点亮,现在她走了床头一旁烛台上那盏微弱的宫灯依旧亮着。
沈暖仰头看着帐外微弱的那抹橘黄色烛光,心里想着娄沉肯定是个怕黑的胆小鬼,所以才以为他也怕黑就给他也留了一盏灯。
原来陈安口中那个很厉害的人也有自己害怕的事情呀。这么一想沈暖突然觉得她也没那么可怕了,她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嘛。
想着想着沈暖很快就睡着了。小孩子嘛,一般都是沾床就睡着了。
娄沉回到安辰宫后洗漱了一下便也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躲开各方的视线来到暖宫。她让人留意着宫中这两天探头探脑来暖宫和安辰宫打探消息的人,顺藤摸瓜找出她们是何人安插在宫里的视线。
先帝仁慈,认为这些蛀虫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后宫中君王纳的各位君侍就是为制衡前朝各方势力有利于社稷才纳进来的,他们本身也是各方势力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而先帝沈意只娶了一人,这自然引起前朝的隐隐不满,因此沈意为了使她们能及时得到宫内的消息揣测圣意,便也默许她们动些小手脚。
因为沈意不愿意扩大后宫,前朝后宫便没了多大联系。既不能以前朝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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