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不只是关于在监狱里看到神秘棋局,也有关于杨惋惜的失踪案。
她更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她的名字和扶桑花有关,那个0110就找上她?他找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些事,明天再说,你快去洗澡,我去简单做点吃的。”庞磊起身,拉着她起来,又催她上楼去洗澡。两个人面对面站立,他低头看着她,嘴角抽动了两下,补充了一句,“晚上我等你睡着了以后就回公寓。”
桑槿确实已经感觉很疲惫,听到他最后那句话,虽然心里有些堵,但还是答应下来,“好,明天我第一天上班,要调整好精神状态,晚上我早点睡,你也早点回去睡。”
他们回国之前,邹雅梅总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晚上她还会和以前一样,打他公寓里的座机。她还责备他,为什么她电话打过去,经常没人接,要么就是庞淼接的电话?他当时含糊了过去,只说工作很忙,有时候会回来晚。
桑槿已经确认了一个事实,眼下的情况,他们确实不适合住在一起。她看着他去厨房,也转身走向楼梯,上楼去洗澡。
她洗完澡下来,他已经做好饭。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完,时间已经不早,她让他直接回公寓,他却坚持送她回房间,要等她睡着再走。
桑槿洗刷完,爬到床`上,他一如既往半躺在床`上看书。她上来以后,在他身旁躺下,他把书放下来,把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壁灯,给她盖好被子,也躺下来,但躺在了被子外面,连着被子,一同抱着她。
“晚安,我爱你,宝贝。”他在她额头上啄吻了一下,柔声道晚安。
桑槿心里一暖,嘴角抽动了几下,那三个字堵在嗓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也例行道了声“晚安”,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她还是没有把握,未来可以如她所愿,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如果不能,“我爱你”这三个字,就像沉重的枷锁,把相爱却注定要分开的人锁在一起,这不是一个悲剧吗?
“叮叮,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你不相信我?”庞磊看到她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心里一阵抽痛。
庞鑫出事的时候,他母亲昏厥了三天三夜,医生发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他守在她身边,在心里说了无数句,“妈妈,你快醒过来,磊磊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他也在心里无数次地祈祷,只要能让她醒过来,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她最终醒了过来,他从此再也不敢做任何违逆她想法的事,怕她不高兴,更怕刺激她。
这一次,他却违背了这样的承诺。他那天威胁她说,如果她不他接受他爱的女人,就不再陪她下棋。他不用问也知道,他母亲肯定又会很伤心,他父亲为此还批评了他。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母亲和爱人,两个女人都是很重要的人,要用时间和智慧去调和这种关系,让两个女人都不伤心。但现在看来,很难。他很心急,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
他想跟她解释这些,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始终没有说话。不久,他听到了她均匀的鼻息,他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还是怕他呆得太晚,才假装睡着。时间已经不早,他必须要先回去一趟,只能起身,把壁灯调到最弱的光,最后又看了她一眼,才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他下床以后,她睁开眼睛,微眯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久,她才重新闭上眼睛。
庞磊离开别墅后,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回到公寓。一进家门,家里的座机一直在响个不停,他大步跑到茶几边,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邹雅梅吃惊的声音,“磊磊,你真的在啊?”她其实没有寄予希望,他能接到电话。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已经感觉到她儿子对那个女孩近乎痴迷的表情,不管她走到哪,他自动就会跟上去。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了解,一向很独立,没有什么人能让他表现得这么没有自我。
庞磊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讲电话,“什么叫我真的在?我每天都在,不在家里,我睡哪里?邹女士,你有没有记得吃药?”
邹雅梅立刻“呀”的一声,显然是忘了,立刻在电话里叽里呱啦转移其他话题,都是一些邻里之间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
庞磊也没打断她的话,等她说完了,才总结了一句,“心脏不好,胆固醇也高的人,是应该按时吃药,早睡早起,勤锻炼?还是可以三天两头忘记吃药,不听秘书庞老先生的叮嘱,整天胡思乱想,动不动就跑来跑去,浪费机票钱?”
邹雅梅又气又笑,“行了,我知道啦,你怎么跟你爸说话一个腔调?放心,在你下次来美国接我回国之前,我都不会回去。磊磊,你不用每天在家里等妈妈的电话。早点睡吧,晚安。”
“……”庞磊听到每天不用等她电话的说法,头皮发麻,这个老太太,总是喜欢这样说话,她明明希望他每天接到她的电话,偏偏要反过来表达。
当然,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起短息提示的声音,他打开一看,是庞清城发过来的短信:
瞒天过海,暗渡陈仓,声东击西,以逸待劳。
他嘴角瞬间弯起来,回了两个字,精彩。他发完信息,放下手机,立刻起身去洗澡。
他没想到哄一个老太太,竟然用得上用这么高深的战略战术。当然,效果也很明显。他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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