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利害关系,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怀恨报复,杀戮很有可能也是一触即发的事情,现在放在了一个精神病态身上,更有了孙艳这个□□,这场悲剧,最终无可避免。
按照何向辉的说法,何非从小确实不正常,易怒,有暴力倾向,喜欢猎杀动物,喝动物的血,这些不正常,在何非六七岁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这应该是基因遗传的问题,父亲是个智障,母亲是个精神病,何向辉退役回来没多久,父母就双双去世。为了避开人群,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何向辉带着何非,住在了山里面,开始学习中医,想通过这种传统的方法,来治愈何非。
但作为现代人,不可能一直离开社会,何非也要接受教育,他正常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有理想的热血青年,他从解剖动物的经历中,获得了成就感,所以想要去做一名医生。
在何非成长的过程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大山里面度过的。何向辉也发现了一个规律,何非在山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很正常,但只要一回到人群中,没多久,又会积累一堆的情绪问题,变得不正常。
他情绪的第一次爆发,应该就是他16岁的时候,第一次犯罪,杀害程蓉的父母。那一年,程蓉和何非在同一所中学上高一,两个在外人眼里都不正常少男少女,彼此惺惺相惜,无可避免地靠近,似乎是一种宿命。至于爱情,现在已经是一个谜。
桑槿听到这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又想到了悬崖前的那一幕,心里微痛,原来他们一同走过了那么长的路。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为什么就没有走到一起,最终,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袁小荷知道何非与冯清的矛盾,想利用何非报复杀人,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半年的时间里,为什么何非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桑槿思维又被导向了这个问题,自问自答,“最终的□□,应该还是孙艳和程蓉之间的口头争执,孙艳骂程蓉是僵尸,这应该触到了他的逆鳞。”
庞磊把最后一口鸡蛋瘦肉饼喂她吃完,把碗放回床头柜上,抽了一抽纸巾递给她,“袁小荷把付桐抖出来,挑起何非与冯清之间的矛盾,想利用何非,杀害孙艳,无非都是为了报复冯清的背叛,何非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只做一个怨妇的杀人工具,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桑槿喝了一口水,看向他,“所以,这场杀戮,顺便也就成了他表白的工具。那何村长一家又是怎么回事?何非虽然杀人上了瘾,但现在看来,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去杀人。他应该也知道,程蓉不愿意接受他,甚至厌恶他,就是不喜欢杀`人,当然也不能接受他杀`人。他大概也一直在努力,想要在她心目中塑造一个好形象。我想,从他16岁第一次杀人,到他杀害孙艳,中间有这么多年的时间,他应该是一直在和自己的病抗争。”
“按照村民的说法,何村长一直对何向辉和何非兄弟俩不满,直接的原因,应该是何向辉想要宅基地的批文建房,村长不批,何向辉在何非面前抱怨过。他们两兄弟在村里属于异类,连小孩都会嘲笑他们,包括村长家的小孩。”
“我想起来了,这件事,我在审问何向辉的时候,他抱怨过,说村长家的小孩一直嘲笑他是个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这种嘲笑,在平常或许没什么,可撞到何非精神失控的时候,一丁点的刺激他都会控制不住,那个时候他已经接连杀了孙艳和付桐,可能还有毒`品的影响。”
“毒`品这个问题,接下来会好好整顿,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两个人聊了这么久,庞磊担心她会太累,终止了话题。
“不要,我要去看小万,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我。”桑槿意识到,她每次一提到这个问题,他就转移到案件上的话题来,像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突然惊坐起来,“他是不是出事了?不行,我现在马上要医院看他。”
桑槿边说边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平躺下去,大概是用力过猛,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床上,彼此身体紧挨着,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庞磊立刻感觉到女人身前柔软的胸,呼吸一滞,极力把岌岌可危的理智聚拢,“小万他,没有生命危险,但不能说完全没有事,医生说要看他手术后恢复的情况,”他声音有些暗哑,吞咽了两下有些干渴的嗓子,“你现在去,不方便,他的家人都在医院,我们晚一点再去。”
桑槿听到他说朱小万没事,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白皙的脸,星月般明朗耀人的黑眸,她的视线撞到他炙热的视线,像是被黏住了,移不开。
她感觉心脏突然停跳了半拍,此后,却骤然加速,跳得很快。
这一刻,男人也有些激动,这段时间以来,他就像开了荤的狼,突然被强迫吃素,而身边明明就有一道美味佳肴,荤的,可就是不让他吃。
他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胸腔起伏得也越来越厉害,理智上想要起身,事实却是,他俯身靠向她。
她的头也条件反射一样微微抬起来。
两个人的唇瞬间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
激烈的吻,像是启动了两个人身体里关闭已久的开关,想要彼此融合的欲`望,毋须多言,只是一个眼神,就燎燃了熊熊烈火。
唇齿间的交缠和碰撞,配合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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