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笑笑责问的说:“你那个mr.k,性格怎么样,对你好不好?你呀,就是太年轻,不要被那种花里胡哨的男人骗了,有多少钱、多少名气都是假的,对你好、性格好才是最重要的。”
丫丫笑笑,她心想,冯笑笑果然是在担心自己年轻见识短,害怕自己被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给骗了,她耐心的说:“人真的很不错,他是音乐世家,很有教养的,每天都在弹琴,也没什么机会认识花花世界,所有其实人很单纯,对我真的很好,妈,你放心好了,相信我的眼光好不好?”
“可……”冯笑笑还是不放心,她心想,丫丫再早熟也不过才22岁,看男人能有多好的眼光。她又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快结婚呢,再谈两年恋爱也可以啊,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要是结了婚怀孕了,你就完全被家庭琐事缠身了,到时候再想奋斗事业就来不及了。”
“妈!”丫丫说:“我和谈过了,他会支持我继续我的事业的,至于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的,合适的人早点结婚有什么不好呢!”
冯笑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似乎也说服不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继续吃饭了。
*
k的中文名姓顾亦儒,他家是欧洲的老牌华侨。这几年,即使是中国人也经常可以在音乐杂志上看到他的大幅头像,因此林家人见到他时,都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今年三十七岁,微卷的音乐家中长发,略方的脸,狭长的眼,鼻若悬胆,光看样貌并不算多么英俊,但是浑身透着音乐家的良好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冯笑笑却觉得这张脸隐约有些面熟,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她和林锦平对着顾亦儒就是一番连珠炮似的细致拷问,顾亦儒都有条不紊的耐心回答了,即使是外国人不习惯的涉及*的问题,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不悦——他说自己喜欢丫丫善良体贴的个性,喜欢她的东方气韵,两个人都是音乐家,相处起来很有共同话题,他们以后打算在长岛居住,每年争取回一次国,打算生2-3个孩子。
至于他的年收入嘛?顾亦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了一个天文数字,让林锦平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切似乎很完美,可冯笑笑依旧不放心,总觉得太过于完美了,可她却找不到一丝破绽,只能看着丫丫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宣告胜利。
婚礼是三周后,三周的时间里,丫丫和顾亦儒在林家一直住着,中间去了一趟上海和一趟北京参加公益演出,冯笑笑和林锦平私下里无论怎么观察,都觉得女儿和未来女婿互相爱慕、相处和谐、性格相似、几乎没有争吵,的确是天生一对。
“你就放弃吧!”林锦平对在一旁偷看的冯笑笑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看人应该还算是准,顾亦儒确实是个好男人,虽然年纪配丫丫稍微大了点,但这没什么吧?丫丫这孩子本来就早熟。你看你,这三周每天这么挑刺,也没挑出人家什么毛病来,证明丫丫对男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他又得意洋洋的补充了一句:“你也不看看她爸爸是谁!”
冯笑笑打了一下林锦平,说:“我还是觉得丫丫年纪太小了,怕她以后后悔,22岁?冉冉22岁的时候,连被单怎么套都还不知道呢!”
“林冉那个书呆子?哈哈哈哈哈”林锦平笑着说:“你怎么拿丫丫和林冉比呢,你忘记丫丫十二岁就会做饭,十四五岁就每天帮着带贝贝了吗?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丫丫每天帮着照顾贝贝,你和我哪有空奋斗事业,她远比你和我想象的成熟。你能生这么一个大女儿,是你的福气,就好好享受上天的恩赐吧!”
冯笑笑脑海里把这么多年养育丫丫的经历又回顾了一遍,确实和丫丫与其说是母女,更像是姐妹,丫丫从来不需要自己过多的管教和照顾,自己就能把自己管理的很好。
以至于现在每次管教淘气的贝贝时,她都觉得自己就像从来没养过女儿似的,怎么就那么难管呢!
也许就像林锦平说的,丫丫是一个上天的恩赐吧。
*
海鸥岛离江州只有十几海里,是一个鲜少人光顾的海岛,婚礼当天上午,一艘渡轮把几十个宾客送上了海岛。
冯笑笑光着脚走下了渡轮,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绣花短旗袍,棕色的短发烫成时髦的梨花头,手上拎着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和白色皮包。
今天是wedd,白色婚礼,身后所有的宾客都穿着白色的衣服,陆续下了船。
冯笑笑抬眼看去,海鸥在天上打着转,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远处的海水清澈碧蓝,和蓝天白云融为一体,海天一色。
小小的白色教堂在绿色海岛植物的掩映下,显得遗世独立,犹如一个隐匿于森林间的白衣使者,默默地等候着来访的宾客。
林锦平搀扶着她,两人走过了金黄色的柔软沙滩,在白色教堂前停了下来,忙碌的婚礼工作人员正在装饰教堂——这里已经被装饰一新,几十张凳子被插上了鸡蛋花,走廊上铺着粉色花瓣,礼台上一家黑色的三角钢琴上面摆着新郎新娘的婚纱照,白色的婚礼蛋糕上精致的裱花——到处都很完美,显得浪漫而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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