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冷言冷语和暴力没有出现,身上却传来异动,嘉言睁开眼睛,原来他正给她脱衣服呢。嘉言下意识就要挣扎,愤怒地盯着他。俞庭君都气笑了,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湿衣服贴身上舒服啊?”
嘉言怔了怔。
太阳从头顶的天窗外洒进,照的他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都纤毫毕现,莫名就缓和了他身上那种肃杀冰冷的气息。她身上那件棉衣很久被他剥了,直接扔垃圾桶里,然后把她裹进他那件黑色的呢大衣里。
俞庭君低下头,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定定地凝视着她。
嘉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离得太近了,她莫名地局促,就要别开头,却被他两根手指捏住下巴掰回来。
“你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呢。”
嘉言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人现在说出这种风凉话。
“别生气啊。”俞庭君似乎预料到她很快就要发怒了,顺了顺她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把手指按在她冻得发紫的嘴唇上,又握住了她的手,忍了忍才有些不自然地说:“算我不对行不,别较劲了?我还是第一次和人道歉呢,给个面子呗。”
嘉言怔了怔。
这人也会开口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26章 防盗(可买)
第029章出气
“工作我给你辞了,以后别再做这种,你真要干,就替我管账。”俞庭君把她打横抱着往山下走的时候,在她耳边说,吻了吻她的脸颊。嘉言忘了自己是怎么妥协的,之后一遍遍问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其实那一次闹别扭,她就没有很坚定的要和这个人掰了。其实,离开那天开始,她就等着他来找她。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山间的傍晚,空气比白日更冷,呼出的热气带着蒙蒙的白雾,仿佛要冻结一般。嘉言往俞庭君的怀里缩了缩,勾住他的脖子,问他:“我要是不跟你回去,你是不是继续让那个梁艳‘教育’我?”
俞庭君说:“我没有让她教育你,这个女人总是自以为是聪明,其实她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之一。而且,她很烦。”
“她也是你的女人吗?”
俞庭君低头看了看她,她清亮的眸子望着她。他笑了笑抬起头:“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可能因为怀里的女孩难得的乖顺可爱,他的耐心难得的好,飞扬的眉也没有咄咄逼人的横斜着。他低头看了看她,她正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还有那么点欲言又止。很好,又在耍心眼了。这个小家伙,她在这里等着他呢,她可没有那么好欺负。她耍狠肯定是有倚仗,她要是示弱,那肯定也早有算计了。就像现在,她是示弱,但等着他自己开口呢。
“你还有什么疑问?不妨一并问了。”俞庭君给了她个台阶。
嘉言果然笑了:“她给了我俩耳光,我以为是你要她来打我呢。”
俞庭君停下了脚步,望着她,重复了一遍:“她打了你?”
嘉言点点头:“就是昨天,我本来在xx路的xx珠宝店做销售,她带了两个人来找茬。”这是实话。
俞庭君这就笑了,和肖玫说的一般无二。这女的真的逗乐她了,活不耐烦了。他对嘉言说:“那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嘉言说:“谁稀罕。”
俞庭君说:“我就喜欢你这难得的矫情小样子。”
很快到山脚下,司机小周帮他们打开车门,俞庭君把嘉言抱进了车后座,让她枕着他的大腿,拍拍她的脑袋:“睡一会儿吧。”
嘉言说:“我东西还在宿舍呢。”
“买新的吧。”
嘉言不吭声了,趴在在他的腿上,磨蹭着换了个位置躺好。她是真的困了,工作的时候不觉得,闲下来就马上感觉到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车里很安静,俞庭君正沉思,就听到了她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他低头去看,女孩睡着了,弯弯的发丝在白皙的脸上有些凌乱的铺着,秀眉微蹙,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情。这么容易就睡着了,看来,这两天真是吃了不少苦头了。
俞庭君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忽然非常柔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巴。
他是典型的那种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的人。那天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他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了,但是停下来想一想,这法子不行,一昧地打压没准起到反效果,好的猎手应该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不过,现在甜枣也给过了,也该再给一棍子,让她警醒着点。不然,以后动不动就玩出走的,脾气得越来越大。
不过说真的,有些东西他还真舍不得往她身上招呼。这么野又可爱的性子,要给整残了他多亏啊,凡事还得循序渐进。免得这还没真的怎么样呢,就给吓出毛病来了。他忍不住想要发笑,拿出手机就给肖玫发了条短信。宋曼适合调剂,够聪明,知道轻重,不闹事,还现实。肖玫不声不响的,却极有野心,是个办事的好手。前些日子就见过一次,她就表明要转行去江玦那儿,让他帮着引荐,他想,正好借这个事试试这个毛遂自荐的女人有什么本事。
反正江玦那正缺人手。
江玦有些生意,不缺高学历的人才,就缺那种会做人会办事的,最好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渣。
这个肖玫,和老江一样,有这种潜质。
摄影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梁艳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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